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听不见后面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拿起背包就往外跑!
急匆匆拦下一辆taxi,司机在我快哭了的表情下一再加速,闯了三个红灯之后终于把我送
到了东京医院,当然,后面也跟了好几辆警车。
“谢谢!”我一把抓出包里所有的钱扔给他,就冲了进去。
东京医院这么大,哥哥到底在哪里?
我跑到咨询台:“请问手冢国光在哪间病房?”
得到答案后,我又冲上了三楼。
满脑子就一件事情,哥哥受伤了,他受伤了!
心竟然慌得喘不过气来,哥哥……哥哥……
快到了,我已经可以听见那个什么桃城的大嗓门,就在前面那间,哥哥就在里面!
“砰!”我用力推开门,一屋子的人惊奇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然而我谁也看不见,我只能看见坐在医生桌边的哥哥,他上身没有穿衣服,右肩上还打着石
膏,那是不是表示,他伤得很严重?
哥哥似乎也惊住了:“小夜,你……”
似乎有什么热热的液体大颗大颗地从眼中流下来,我飞快地扑过去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抱紧,
2006-4-20 11 沧海蝴蝶
“哥哥……哥哥……”我的声音好怪,哽咽得都不象自己的了,“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
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一只温暖的手臂轻轻地环住了我,我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正在我精心处理过的披散在肩上的
发间穿插,我听到他仿佛叹息般的低语:“小夜,我没事。”
此时刻,青学目瞪口呆的众人只见一个穿着典雅长裙的少女哭倒在他们上半身未着寸缕的部
长怀里,然而本应怪异的画面竟然如此和谐,这是怎么回事?
“骗人!”我抬起头指控地看着他,他的心明明跳得那么快,一定是在忍受着疼痛啊!
“如果没事为什么要打石膏?为什么要上医院?一定很痛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夜,”他替我抹去一颗颗的泪,动作如此怜惜,仿佛那天早晨的冷漠只是一场噩梦:“乖,
哥哥真的没事,只要休养一个月就会痊愈的。”
“真的吗?”我吸了吸鼻子,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他点点头。
哥哥从不骗我。
“那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我不服气地瞪他!
“因为今天我想喝你煲的黑鱼汤,所以你要先回去。”
哥哥要喝汤!这是天字第一号大事!我胡乱擦了擦眼泪:“那你要早点回来哦!”就准备往回
冲。
“等等。”还有什么事?
哥哥递过来一张面巾纸,眼中好象有笑意:“把脸擦干净,你的妆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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