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都和你一起,却什么都不知道,哪有这种兄弟。”
“是我有心隐瞒,他不知道很正常。”招呼哑巴,“吃饭。”
秦淮这么说,他哪吃得下饭,两条胳膊枕在饭桌,来回盯着二人。
蒋毅不理,自顾吃起来,却被他捉了胳膊不让吃。
秦淮憋不住气:“你要真关心你毅哥,吃完饭去买绳子,越粗越好,再多买些菜和水果,哪也不能去就在这儿守着,时时刻刻盯着他,他要是戒毒不成功,你得负一半责任。”
蒋毅:“你别吓他。”
哑巴已然被吓到,不可置信盯着他。他还吃着菜,半晌才朝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他啪的撂了筷子,转身往外跑。
“回来!”
他站住不动,却也不回。
“你去找谁,能和谁算账?就算找着了也帮不上忙,回来吃饭,别打乱计划。”
他仍站着不动。
秦淮开口:“叫你关键时刻帮忙你帮不上,现在叫你吃饭你又往外跑,非要对着干是吧?”
他才又不情愿的走回去。
吃完饭倒是听话,风一般跑出去采购,回来时提着满满两大袋东西,也不回对门了,就在她家客厅睡着。
秦淮给他拿了毯子和枕头,犹豫片刻:“你回去睡也行的,有事我叫你。”
他翻了个身,一副听不见的样子。
她于是不再劝,掖了掖被角,也回屋睡觉。
屋里蒋毅半躺在床上玩手机,她蹬掉鞋钻进去。
“不困吗?”
“还好。”一只手掀了被子裹住她,“睡吧。”
“我怎么睡得着,想睡也不敢睡了,以前要是能少睡一点,也不会到今天才发现。”摸摸他臂上的疤痕,“要是能早一点发现,你也不用受这些苦。”
第47章
又问:“发作的时候很难受吗?”
“……很难受。”
“这会儿呢?”
“还好。”
“多久发作一次?”
“我也不知道, 没有规律。”
她抬眼看着天花板,似乎能听见墙外钟表爬行的声音,霎时屋内像揣了颗隐形□□,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也不知藏在哪里。
“我在网上查了,戒断期睡不着要吃药的, 明天给你买。”
“别买了,都是镇定之类的替代品,吃多了也上瘾。”
“那你睡不着怎么办?”
“玩玩手机看看你,很快就过去了。”
她翻个身看他的脸:“我陪你聊天吧?”
他笑:“这不正聊着么。”
她顿了顿:“他们给你打的□□吗?”
“不是,不沾毒的人任何类型的毒品连打两管都得死, 别说□□了,就算死不了也戒不掉。他们还想赚钱,不敢弄出人命, 那两管是稀释过的□□类,纯度不高。”
“什么是□□类?”
“□□。”
她往他胸膛依偎,感受他温热的体温起伏的心跳。
“……我听说那些吸很久的戒不掉,你才四次,肯定没问题。”
拍拍他的胸膛, 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他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别这么担心,我作战能力很强, 当然没问题。”
她还趴在胸上不动。
他捏她的耳垂, 闲聊:“你知道瑞丽的银井寨吗?”
“不知道。”
“那里有中缅边境71号界碑,1960年周总理竖起的界桩。原来有户人家的房子刚好在边界线上, 客厅在东卧室靠西,吃饭时这家人还在国内,等睡觉时就出国了。”
她笑:“他们家万一出个什么事不就成了国际事务?”
“早拆了,边境线两侧二十米内不能有建筑物。”
又说:“瑞丽还有个屯洪寨,寨里有个人叫向捕,他家有座院子,院里竖着中缅边界84号界碑,客厅卧室在缅甸,卫生间厨房在中国。”
“早拆了是吧?”
“这个不拆。”
“为什么?”
“那一块儿的边界线在江里,水深无法立碑,根据国际规定,两国须各自往后挪一定距离再立碑,刚好挪到了他家院里。”
“他家岂不是成了旅游景点?”
他还替她顺着发:“院门都撤了,一年四季任人参观。”
她笑出声,总算放松下来。
那一夜二人天上地下的聊了许多,后来蒋毅终于来了困意时天都快亮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时秦淮已经出门开店,只剩哑巴在家。他就着头一天买的菜去厨房做午饭,哑巴替他打下手,走一步跟一步,去卫生间也跟着。
蒋毅笑:“是不是怕她又骂你?”
他摇头。
他进去,并不关门,尿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