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利红不敢见到王霞,准确的说,是不敢见到一个人,更害怕提那天的事儿。
可不见不等于不想,身不由己的在内心深处,有一个身影儿,挥之不去。
为了躲避,利红是每天上下班精密的筹划着,与几个小姐妹结伴而行。既便在路上也是提前给父亲打个招呼,唯恐再撞见一个人。
这王霞忙得是如无头的苍蝇,整天晕头转向。可仍有一肚子怨气,撇在肚子里,无处发泄。
一天是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狂乱躁动的心情,下了班就在公司大门口候着利红。
“利红!你就这么忙吗?这都几天了,连给你说句话,透透气都难!”
见到利红,王霞是心直口快地赴上前去,口无遮拦的快言快语。
利红紧闭着红唇,还未作声。
王霞又忙向前走了一步,踮着脚尖,身体半倾斜着贴向利红,一双纤细的嫩手儿,半弯弓着搭在利红耳旁,嬉皮笑脸,轻声轻语。
“再说了,那天你裤子上的痕迹谁会看啊?我哥是过来人。根本不会瞧的,更不会在意!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利红着实被王霞的悄悄话逗得没招儿,真是越怕啥越有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再难为情,也不能认输的承认。
边走边谈的反驳,“俺哪是不好意思了?你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那你说说咋回事儿!”
利红着实被王霞的一句话,逼得无奈,只有旁侧敲击寻找漏洞,总之心里的话烂在以肚里也不能说。
便婉婉向王霞叙说:俺是一个弃婴,到现在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可是自己却很幸运,虽说不是父母的亲生骨肉,却很疼爱自己,视为己出。
王霞瞪大眼睛说,“还不知道你你竟然有这秘密?”
说着王霞又顿了顿,直言不讳:“怪不得,每次开家长会,你的父母都是空场。
可不是亲生的也是养父养母吧,血浓于水,情义无价。”
“不是他们不去!是每次开家长会,父母都互相推辞。推脱难为情的说是害怕给俺丢了面子!”
王霞一脸的不解,开个家长会还有啥面子不面子的?咱又没偷没抢!
“父亲是个修鞋匠。在咱们的眼里,父母永远是最伟大的,不论他是谁?是凭借自己的一双手把我们养大!可父亲害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
王霞侧身好奇的看着利红,那那你母亲呢?
“母亲是个残疾。听人说,从小患小儿麻痹症没钱医治好,所以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跛脚。
我从来也没在意过,因为母亲的腿脚不便,可她有一双慧手,还记得吗?
上初中时,有次排练节目。我穿得红舞鞋,就是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
“你有哥哥、姐姐吗?”
利红听出来了,王霞这一句是话里有话,是想知道什么答案?
叹了口气后,又心诚直爽的说,“上帝有时对人是不公平的。母亲悲惨的身世。我想都不敢想!”
王霞一脸的默然,没有应声。
利红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母亲应闺女时被人欺辱过,后来”
王霞不知是怎么心生涟漪的怜惜和同情,看着利红,仿佛是刚认识似的。
自己认识利红这么多年了,从上初中、高中一直到现在,都十几年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利红看着王霞沉默的眼神,仿佛与自己相伴本随的已不再是那个人称孤傲自赏,不可一世的冷艳美人。
温柔的目光里,透露着人间的悲怆和伤感,夹杂着世态的沧桑和沧凉。
便话锋一转:王霞,俺是俺妈的贴身小棉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俺妈的心肝小宝贝?上帝把俺带到妈妈身边,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吗?
王霞乐了,被利红的一席话,逗得哈哈大笑。
“看你臭美的,给你点儿阳光,你就想灿烂给你点儿洪水,你就想泛滥。”
“哪是啊?妈妈总说,俺来到她身边,是上帝的眷顾。俺觉得,俺来到妈妈身边,是上帝对俺的眷顾。”
王霞看着利红一脸的幸福,红彤彤脸蛋儿如一朵绽放的小花,自由自在自然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不仅感慨万千。
如看见了那一轮红日,夕阳没入黄昏时的柔和、红润,圆圆的,透着红、泛着黄,一份敦实而又纯朴的人间质朴的情感,不由得人有丝毫的怀疑,任何的质疑。
这或许是至真至朴的人间最博大的情怀!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俩姐妹越说越来劲儿,索兴走着回去吧?俩人不约而同的几乎是击掌而定,异口同声。
如几辈子没见面了,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心里话。
“我们以后可能会见面少了?”
王霞听着利红的话,透着伤感的忧郁,仿佛还隐着泪似的。
一头雾水的忙问,“为什么啊?工作不至于那么忙嘛?”
其实,利红心里明白。只要一见到王霞,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一个人。
那种想爱不能爱,想恨不能恨的感觉,着实是一步步的折磨着自己。
出于各种理由的解脱,利红左右逢源与王霞直白:
“父母一心想让俺嫁个好人家,找个好婆家,所以。”
王霞急不可耐的厉声质问,“所以所以什么呀?你别吃一半吐一半啊?咽到肚子里,消化不了!你累不累啊?”
“父亲不修鞋了,是他自己感觉不体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