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尉迟盛远一脸的铁青,鱼安彤瞬间蔫了。
尉迟盛远一道幽冷的绿光射过来,不是暗恋人家吗?成全你!
尉迟盛远的目光,让鱼安彤觉得仿佛真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的。
不敢再问。
“可是,总裁……”张颂文围着不算小的办公桌转了两圈儿,愣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开搬。
苦着一张脸。
老板,他不是搬家公司的好不?这么大一张桌子,他搬得动吗?
“我来帮你。”鱼安彤看出了张颂文为难,正好不知道怎样躲尉迟盛远的黑脸,便自告奋勇上前帮忙。
慌忙间,两人的头撞了。
尉迟盛远怒目,自己听到了一声牙齿碰咬的声音。
“好了,收拾东西。”尉迟盛远倏地起身,将鱼安彤的手稿胡乱的收起,塞给鱼安彤,“出去!”
“……”
两人对视。
“搬不动吧?跟张秘书挤一张桌子好了。”尉迟盛远用不屑掩住了升腾的怒气。
张颂文犹豫,一脸的茫然。
鱼安彤咬牙瞪了尉迟盛远一眼,抱着画稿便出去了。
真是喜怒无常,出来更好,再不要看那张黑脸。
并且……
鱼安彤想到出来监视某人便方便了,嘴角闪过一抹笑,皱着的眉渐渐舒开。
张颂文唯恐多留一秒又被尉迟盛远剜,也迅速灰溜溜跑了出来。
看着抱着一堆画稿等着他腾地方的鱼安彤,张颂文的心脏拧成了苦瓜样。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让她坐在这里,还是跟自己挤一张桌子,这不是等于把他吊起来随时准备动刀的节奏吗?
鱼安彤笑盈盈看着张颂文,就像刚上学的孩子在等着老师安排座位一样。
张颂文再次怀疑鱼安彤是否正常。
将自己的文件收起些,为鱼安彤腾出半张桌子。
“熊小姐,您请坐。”一脸的小心翼翼,笑得极不自然。
“张秘书。”鱼安彤坐稳了,在张颂文的注视下,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一脸神秘的道,“你一个月工资不少吧?”
估计不多,不然他怎么会背叛黑面神?
一脸的好奇盯着张颂文,等待着回答。
“不多,但是够用了,我一个人,每个月还能给父母一些。”张颂文谦虚的回答,不知道鱼安彤问这些是有口无心还是另有目的。
“不多?”鱼安彤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可以?你这么辛苦!”
果然是因为工资不多!
鱼安彤心下嘀咕着。
“呵呵,都是份内的工作,不辛苦!”张颂文唯恐说错话被里面有可能听到的人听到,自己没好果子吃,说着,瞄了一眼开着的门里。
老板正在低头工作。
“你怕不怕总裁?”鱼安彤将头探得和离开自己足足有两步远,只占了个桌角的张颂文近些,低声道,“恨不恨他?”
“不敢不敢!”张颂文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立即站了起来,退了一步,额头登时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这是在试探他吗?还是……要找缺口赶他滚蛋?
鱼安彤囧。
“聊天而已,别那么紧张。”示意张颂文坐下。
为了避免言多有失,鱼安彤暂时闭了嘴。
总裁秘书不会是一般的智商,怎么可能这么三言两语倒出破绽呢?
慢慢来。
鱼安彤低头工作。
外面没了声音,尉迟盛远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的绿眸才动了动,手指轻点鼠标,将一份文档打开。
满心的烦躁。
“张秘书!”只安静了几分钟,还没有等张颂文完全投入的工作,鱼安彤便又凑了过来,低声道:“总裁那里有什么秘密的重要文件吧?都不让我碰。”
“……”这个……不敢乱说。
张颂文身子往一边侧了侧,又看了眼门里似乎聚精会神工作的老板,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皇后娘娘,能不能让他好好活几天?
鱼安彤低头,耐人寻味的眼神偷瞄了眼张颂文。
尉迟盛远见鱼安彤又朝张颂文凑过去,登时觉得一阵心塞。
起身走了出来。
“下班了!”
径自朝电梯走去。
张颂文一惊。
看看表,还差半小时。
望着老板远去的背影,小心肝抖了抖……
鱼安彤见尉迟盛远走了,也起身,笑眯眯问张颂文:“一起午餐吗?”
“不,不用了……”张颂文一脸的笑容可掬,“我忙完点事情再去吃,您先去吃吧。”
低头,拼命翻着文件……
张颂文的不敢直视,被鱼安彤认为是心虚。
眼睛骨碌碌转了转,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坐总裁专属电梯到了楼下,连电梯门都没开利索,便又按了关门键,返回了顶层。
果然,张颂文似乎刚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正在关门。
鱼安彤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却见张颂文急匆匆朝卫生间走去。
鱼安彤眼睛闪了闪,小步跟了过去。
一定是听了她说总裁办公室有秘密档案,去偷了然后去厕所偷偷联络同伙儿了。
鱼安彤在张颂文进了男厕的小隔间的几秒后,钻进了男厕所……
当看到那一排男厕所特有难用便盆,额头的黑线哗哗落了一地……
转身迅速退出。
却撞上了一堵墙。
僵硬的肉墙。
抬眸,瞪圆。
圆脸抽了抽。
“不分男女吗?”尉迟盛远冷着脸,看了眼门檐上的男厕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