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贺菲轩在他胳膊上拧了一道,他吃痛的脸皮邹成一团。
“哼……”夏言假装咳嗽一声,“别在这里欺负我这失明了的孤家寡人了,出去出去。”摆摆手让示意他们到外面去,“我正好要学习下,你们出去逛个街吃个饭什么的,今天又没有别的事,轩轩你就不要回来了。”
贺菲轩还是有点担忧,“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只是看不见而已,又不是完全不能自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叫护士。”
“那好吧。”
看不见以后,其它感官的觉察力增强不少,半个月后夏言就能读一个短文。
“你这么聪明,你家林苏……”以前知道吗?贺菲轩自觉说错话,连忙捂嘴。
夏言笑了笑,“他以前都说我是个傻姑娘。”停了一下又说,“我本来就认识字,对照起来学可能就要容易些。”
昨天和林苏通过电话,贺菲轩抿着嘴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夏言,对她来说是好消息也不是好消息,她支支吾吾的,“言言,呃……”
“有话就说吧。”
“你让带的话,我一字不差都告诉林苏了。”
夏言摸着点字卡的手顿了顿,“哦。”
“他说,他说他也新交往了女朋友,漂亮学识也好,家境不错,是个大家闺秀。”
贺菲轩基本将林苏的原话都告诉了夏言,这样她就能安心了吧。
夏言手上顿了顿又继续,“哦,林苏眼光不错。”
贺菲轩走到夏言旁边坐下去,按住她的手“言言,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夏言稍稍挣扎了下,“干嘛?我要用你肩膀干嘛?”
“躺躺,或哭一哭,都可以。”
夏言紧抿着嘴唇,“……”
“你要知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也是你想要的结果。”
夏言强装镇定,“我知道,很好啊!”
贺菲轩嘴角无奈的笑,“好酸啊。”
“……”
“……你还是可以难过的。”
夏言将头默默靠在贺菲轩肩膀上,“那我就,哭一哭,好了,你看书。”夏言将床上小桌子上的一叠点字卡塞到她手上。
“看不懂。”
“那就看窗外!”
一会儿就传来夏言如蝇如蚊的哭泣声,然后鼻子悉悉索索,然后身体开始颤抖,哭声也大了点,贺菲轩没有去看她,只感觉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滴到脖子上。
过了好久,脖子上已经冰凉一片,夏言的眼眶也已经干涸了。
“其实我应该开心的。”
“嗯。”
“我先难过后开心也是可以的。”
“嗯。”
“轩轩,谢谢你!”
“干嘛?别煽情。”贺菲轩肩膀戳了戳她。
“谢谢你没有笑话我自作自受。”
“我现在笑,哈哈哈哈——”
然后他们都笑了。
这个冬天下了十场雪,贺菲轩拉着她去爬了一次长城,贺菲轩用照片记录下了一切,她站在最高处的堡垒上,顶着猎猎寒风,虽然看不见也能闻到空气的清新,感受到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气势。
冬走春来,感受阳光的温度,夏言想象着旁边柳树冒出的新芽,地上新发的花骨朵,说不定明天就会开花。
“言言,我们回去吧。”
苏皖挽着夏言的胳膊扶着她往回走。
躺倒床上,苏皖倒了一杯水给她。
“言言,林苏下个月回国。”
夏言端着水杯在嘴边顿了顿,“哦!”喝了一口水,“那,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
“哦。”又喝了一口水。
“他说回国后想见你一面。”
“不能见。”夏言放下水杯,声音急切。。
苏皖握住她的手,“他说你结婚没有送礼,你要去南方定居了,不知何时会走,所以一定要见一见为你践行。”
夏言眼神沉了沉,“我那只是……”
“可他当真了,他以为你真的要走。”
夏言垂着脑袋,“苏妈妈,让我想想。”又抬起头,眼里多了些雾气,脸上也多了些情绪,“可我这个样子……”
苏皖无话。
“我想想。”
“好。”
贺菲轩之前和她提过一次,她一口就拒绝了。
可现在苏皖亲自来说,她总不好一口就拒绝的。
贺菲轩今天很高兴,哼着小曲儿,没进门就闻其声,门打开的时候,夏言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我今天穿的裙子哦,新买的,蓝色,可漂亮了。”开门的瞬间,贺菲轩就迫不及待。
“裙子漂亮?”夏言听着她的脚步声,脑袋也跟着她转,故意打趣她。
“我漂亮好不好。”
“有什么好事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