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江听完翟千年的叙述后,摇头叹道:“看来此次翟府可谓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翟千年也点头应道:“总捕大人所言甚是!”聂三江又道:“翟老爷,本座心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翟千年回道:“总捕大人且说来听听!”聂三江随即说道:“近日翟府甚不太平,翟老爷选择闭门不出,只为明哲保身,此举也无不可,不过,依本座看来,翟老爷的明哲保身之举非但不能安家立命,只怕还会招致更大的祸端!”翟千年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忙问:“不知总捕大人所说的祸端从何而来?”聂三江听罢,反问道:“莫非翟老爷已经忘记了邀请五大门派识别神器一事?”翟千年回道:“翟某从未忘记,总捕大人何出此言?”聂三江皱眉道:“莫非翟老爷还不明白本座的意思?自从贵府出事以来,你翟大老爷便一直与官府中人来往,再也没有关心过神器一事,如此一来,便就招致了祸端!”翟千年依旧不明所以,连声问道:“神器?莫非大人所指的是那神器大会吗?”聂三江不由长叹了口气,皱眉道:“看来你翟老爷还真是位糊涂之人哪!罢了罢了,本座还是将这祸事的由来细细告知于你吧!”翟千年忙道:“恳请总捕大人赐教!”
聂三江正色道:“两个多月前,翟老爷向江湖五大门派发了英雄帖,邀请五位掌门人前来灵宝县参与你的神器大会。如今已过去了一月光景,少林,蜀山,上清派,名剑门,霸刀门等五位掌门人都已齐聚灵宝县,而你翟大老爷却迟迟没有举行这神器大会,故此,本座倒想问上一句,你翟大老爷不会是在有意拖延时间吧?”此言一出,翟千年顿时变了脸色,急忙辩解道:“草民绝无此意啊,还请总捕大人明察!”聂三江见状,谓然叹道:“可惜呀可惜,即使本座相信你翟老爷,试问,那些江湖人士会相信你翟老爷吗?即使本座知道,你并非是有意拖延神器一事,乃是另有苦衷,可是,那五大门派的掌门会相信你吗?他们只会认为你是在有意玩弄他们,并因此而迁怒于你,如此一来,你翟大老爷便就大祸临头了!”翟千年听到这里,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当下赶忙跪倒在聂三江面前,连声说道:“恳请总捕大人救救草民,恳请总捕大人救救草民啊······”聂三江不由笑道:“翟老爷这是何苦?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在说话的同时,将翟千年双手扶起。而后又续着说道:“翟老爷大可放心,本座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助你翟老爷避过这场灾祸的!”听到聂三江这么说,翟千年总算是长舒了口气,但因此事关系到身家性命,便忍不住问道:“莫非总捕大人已有良策?”聂三江胸有成竹地道:“只要翟老爷能够依照本座的意思去做,定能化解此等祸事!”翟千年闻言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又续着问道:“那依照总捕大人的意思,草民该当如何行事才能化解这场灾祸啊?”聂三江答道:“很简单,只要你翟大老爷能够如期举行这神器大会,那这场灾祸自然也就化解于无形了!”翟千年“嗯”了一声,说道:“若是一切果真如同总捕大人所言,待到翟某了结完这神器一事之后,定当重金答谢总捕大人!”
聂三江闻听此言,皱眉道:“看来翟老爷还对本座方才的话语心存疑虑,翟老爷可以不相信本座,不过,有一件事想必翟老爷应该还记得,昨日有群盗贼围困翟府,逼迫翟老爷交出神器,幸亏有本座在此,才吓退了那伙贼人,若是翟老爷迟迟不举行这神器大会,只怕这样的事情还会接踵而至,翟老爷是个聪明人,总不会对这些事情熟视无睹吧?”翟千年仍有些迟疑不决,说道:“可是近日草民府上事务繁多,草民实在无暇顾及神器一事,还请总捕大人见谅!”聂三江听罢,冷冷地道:“只怕你翟大老爷还未处置好这府上事务,你的翟府便已毁在这些江湖草莽的手上了!”翟千年不由大吃一惊,一时无言以对。旋即,聂三江又道:“聂某言尽于此,这神器一事还望翟老爷能够好生思量,聂某告辞!”说完,便和蒲落尘一起朝府门走去。
聂三江等人走了之后,只听得“嘭”的一声,正堂的大门突然自己关上了。翟千年吃了一惊,随即上前,将门打开。可是他还未走出远,一把雪亮的钢刀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持刀那人处在翟千年的身后,故此,翟千年根本看不到那人的面容,自然,也不敢扭头去看。
“好汉,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翟千年颤颤微微地说道。
“姓翟的,你好不识趣,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肯举行这神器大会,莫非是想让大爷我早早地送你去见阎罗王啊?”持刀那人厉声斥道。
“好汉手下留情啊,并非翟某不肯举行神器大会,只是近日翟某府上确实出了不少事情,翟某实在无暇顾及这神器一事啊!”翟千年急忙解释道。
“姓翟的,莫非你忘记了聂三江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吗?若是你再这般拖延神器一事,只怕到时不只我会要了你的性命,就连五大门派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孰轻孰重,莫非你还不明白吗?”持刀那人立即回应道。
“翟某明白,翟某明白!”翟千年连声说道。
“既然明白,之后的事情该如何去做,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持刀那人冷冰冰地说道。
翟千年闻言,赶忙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