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决胜对聂三江的肆意嘲讽浑然不理,当即下令道:“四十八冥骑,本帮主命令你们,立刻杀了这两个人!”话音一落,只见四十冥骑一拥而上,手中弯刀齐刷刷地朝聂,蒲二人砍去。聂,蒲二人只得咬紧牙关,奋力一战。一场大战的结束往往预示着另一场大战的开始。如果未经休息,便要连续对战,只怕再厉害的人,也会力竭而亡。交战没多久,聂三江便拔出了手中佩剑,唰的一剑,便斩断了数名冥骑的弯刀。冥骑也是训练有素之人,手中弯刀一断,便立即跳出战圈,将那腿上的短刀拔了出来,双手持着两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再次加入战圈。聂三江手中的宝剑乃是上古仙人夸父所赠的神兵利器,岂是人间之物所能抵挡?没过多久,那些冥骑手中的弯刀便尽数折断,就连腿上的短刀也都断成了两截。除此之外,四十冥骑也有数人死在了聂,蒲二人的剑下。余下的三十余名冥骑见情势不妙,只得退到一旁,取下弓弩,搭上弓箭,以其精准的箭术对敌。聂,蒲二人很快便被逼得只能停留在原地格挡弓箭,始终都无法上前一步。正当两方相持不下之际,客栈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口哨声,三十余名冥骑听到口哨声后,便立即收回了弓弩,纷纷上马,一个个掉头离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南城客栈的大门口处便只剩下了聂三江,蒲落尘,还有言决胜三人。聂,蒲二人得此空隙,便立即奔上前去,一前一后地围住了言决胜。言决胜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一双目光一直停留在聂三江手中的那把宝剑上。
“敢问聂总捕头,你手中的这把宝剑可有名目?”言决胜突然开口问道。
聂三江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那把黑柄长剑,继而又将目光转向了言决胜,本想开口作答,却突然想起这把宝剑自拿到手之日起,便一直没有给宝剑取过名目,一时倒也无言以对。言决胜见聂三江不答,以为对方不屑告诉自己,心下愤愤难平,于是便大声笑道:“聂三江,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名目,我便猜不出来吗?方才我已经仔细察看了一遍,宝剑的刃口处用银丝镶了一个圆月之形,而圆月的后面则用银丝镶了一个人。那人正在奔跑,而他的目光正对着刃口处的圆月。此图案若不是夸父逐日,又会是什么?一把宝剑居然刻着夸父逐日的图案,显然,这把宝剑与上古仙人夸父有着很深的渊源。加之,宝剑又是在夸父山所得,因此,这把宝剑的名目应该叫做夸父剑,对吧?”面对对方的问话,聂三江不置可否。言决胜见聂三江依然不予答复,便用试探的口吻问道:“言某不过是想问一问这宝剑的名目而已,聂总捕头总不至于如此小气,连宝剑的名目也不愿相告吧?”聂三江听罢,面露为难之色,只说了个“这”字,便不再言语。言决胜本想继续追问,不曾想,却被身后的蒲落尘打断了心思。
只听得蒲落尘大声说道:“言决胜,你一直打听宝剑的名目作甚?宝剑乃上古神器,像你这样的阴险小人,根本不配拥有神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言决胜冷然道:“仁兄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言某不过是打听一下宝剑的名目而已,莫非也是贪恋神器不成?”蒲落尘反问道:“若不是心存贪念,为何一直打听宝剑名目?”言决胜不觉心生怨怼,愤愤地道:“我言决胜本是一帮之主,若不是因为这件神器,也不会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下场,若是我言某人连这件神器的名目也不知道,只怕一辈子都不得安心!这些话都是言某的肺腑之言,相信仁兄应该能够明白言某的心思。”蒲落尘见对方说得有理有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当下有些支吾地说道:“言,言帮主的这份心思,我蒲落尘自然明白,不过……”
“不过什么?”言决胜很快问道。
蒲落尘心道:“当日从仙人手中接过神器之后,我和聂总捕头便一直急于赶路,因此也就忘记了给神器取个名目。今日若不是言决胜问起,只怕我和聂总捕头也不会想起这件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当下给神器取个名目,免得被这狗贼取笑!”心念及此,蒲落尘便大声说道:“言决胜,事已至此,我蒲落尘也没有什么可以瞒你的事情了。这件神器乃是夸父山的镇山之宝,也是上古仙人夸父遗留在人间的一件神兵利器。它的名目自然也和夸父逐日的故事有着极深的渊源。既然你那麽想知道神器的名目,那我蒲落尘就随了你的心愿!”言决胜不觉喜出望外,说道:“既然如此,言某就在此谢过蒲捕头了。”蒲落尘只是“嗯”了一声,便闭上了嘴巴。
“应该叫什么名字好呢?也不知能不能骗过这个言决胜?”蒲落尘心中想道。
当然,若是迟迟不答,便只会令对方起疑。蒲落尘想到这里,不禁焦急万分。
聂三江见情势不妙,便上前答道:“言决胜,还是让本座来告知你名目吧。这把宝剑名唤……”那个“唤”字刚说完,言决胜便一口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