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冯老六,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够怪的,这天底下还真有不要钱的人,不仅不要钱,倒贴了宝还送钱。不过,就凭冯老六的那块婴儿血玉,五百万的价格,我还赚了不少,这种稀有的宝贝儿,要是拿去拍卖行,别说五百万了,五千万都有人敢要。
且不说这血玉的价值,就是这个头,拍卖行也要八百万的低价。而且,冯老六的这一块血玉,是我从未见识过的,血玉有一种是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的一种红色的宝石,又叫做贡觉玛之歌,而在史料记载中,存在着人为血玉,将一块白色玉石强行塞入入口,若要人刚死去,一口气咽下的同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故而形成了血玉。
而冯老六的这块血玉,从形状色泽光泽程度来看,并不是贡觉玛之歌,是人血制作而成的血玉。普通的人血工艺血玉的个头并不大,掌心大小,足以塞入人口,而这块,个头上不能塞入人口,相比是在人体的某个部位形成的。
我将冯老六的那张纸拿了上天,顿时就火了,随即将血玉放回盒子里,推回冯老六的面前,推辞道:“冯哥,你这生意我做不得,你这上面的,可都是些禁货,我可做不得。”
冯老六脸色铁青,将盒子又推回我的面前,急切的道:“三爷,俺是老张推荐来的,老张说,三爷您有能耐,能给俺搞来这些东西,俺也不要多,几杆烧火棍,几个喷子,洋炮能弄来俺也要!多来几袋子花生米,这玉石俺可以抵,不够俺再给你钱!”
我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
马六进来后,跟我说了几句话正要出去,就看见桌子上的那个盒子,虽然他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东西,但也知道里面的东西个头肯定不小,咽了几口唾沫,碰了碰我的胳膊,不用想我都知道这马六是要表达啥子。
这盒子里的宝贝,都是一捆捆结结实实的大票子,还能垒成一个桌子,马六就是想这个时候把我胳膊剁了,我也不能答应啊,这冯老六有问题,不卖宝,反而换枪,我是做古玩生意的,收宝也卖宝,至于你的宝来路是什么,偷来的,抢来的,犯不犯法,我一概不问,这是古玩生意的规矩,但是要用宝换枪,这不行。
“三爷,俺这几天也不走,你看能不能搞到,俺把石头就放在你这儿了。”冯老六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出门。
我心里一横,坏菜了,这家伙把宝落在我这里,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要做生意,如果从中炸我一笔,那也不是没可能。我看了一下纸上的几样东西,心一横,牙一咬,这种极品血玉不收不行,就把冯老六拦了下来,告诉他我需要一段时间准备,但这个石头,得拿走,万一丢了偷了,我虽然赔得起,但名声不好看,我始终只是一个生意人。
冯老六也没啥意见,揣了盒子就走了出去,一旁的马六一阵阵的叹息,还不时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一看马六这样,顿时乐了,“你小子不懂,这家伙,有问题。”
“有问题?有啥子问题,我看着怪老实!”马六咂咂嘴,看着冯老六远去的背影,戳了戳我的肩膀,有些舍不得的问:“三爷,那盒子里的是块什么石头,看那个头不小啊!”
“那里面的石头可是一块极品宝。你小子,就不要打冯老六的主意了,那东西的来路很不明确,冯老六估摸着是出了什么事儿,才这么着急的想要卖出去!行了,不是说有什么人要见我的么,带他来我的楼上书房,一会儿把小隔房收拾一下,快到了工作的点儿,几个伙计也快来了。”我安排了一下,上了二楼。
我和冯老六正在谈生意的时候,马六告诉我有一个人要见我,但马六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人要见我。上了二楼后,我满脑子都是冯老六的那块血玉,一块婴儿形状的血玉。如果要说为什么会满脑子全是血玉,着实是因为那块血玉太有吸引力了。
在人为血玉中,整块玉是通体红色,极少会遇见里面还有原色的玉石。而冯老六的这块玉石,着实是太古怪了,在婴儿的脑袋部位,有一个小小的白点,十分清楚。
仔细想着,房门便被打开了,马六走进来后就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请了进来,张相倒是有些不堪入目,破了相,驼背,门牙是镶嵌的金牙,笑起来那门牙就露了出来,有些恶心。
“三爷!”
金牙男人进来后对我抱拳,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了我的手中,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三爷!我是金三门的人,他让我来给你送一封信,让你快些去阳明画廊,额说是有什么事儿,要找你一起解决。”
我一听金三门这个名字,神经一下子紧绷了,他奶奶个熊,三叔这些年头都在捣鼓些什么玩意儿,这都三四年了一直没啥么音讯,出了事儿才想起了我。拆开书信正要读,一行小字没入我的眼帘。
小心!金牙!
奶奶个熊,三叔在搞什么鬼,让金牙给我送心,又让我小心金牙,这明摆着是要拆台的啊。我这个金三门三叔,是我父亲的三弟,是个考古的,经常和我父亲捣鼓出一些稀有宝,而且这些宝都只是在史料中记载,没有出现过的真品,而且啊,我父亲也经常和我说,我三叔这个人信不过,但绝不能不信。
心中一想,坏菜了,三叔让我快些去阳明画廊,那肯定是有事儿的,瞄了一眼金牙,他嘿嘿的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