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女主角阿茶的人生导师。
阿芳年长阿茶五岁,她入这一行也比较早,再加上她在红姐店里是头牌,更能看清她这个圈子里的人的嘴脸:红姐薄凉,她是导致女孩子失足的导火线,为了钱可以把底下的姑娘卖给任何一个人,也能因为这个姑娘会给她赚钱而各种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等等;店里的身强体壮的男人,看守打骂着不肯就范的女孩,名义上是红姐的姘头,其店里的女孩子他也睡过不少,或者说强.奸过不少;苦命相连的女孩子们,从一开始的抵死不从到后来因为来钱快而自甘堕落,甚至自认为千人骑万人骂的“小姐”是个好职业,这也就罢了,她们还会因为生意被抢而相互大打出手,阿芳是头牌,更是惹得她们的嫉妒和酸言酸语……
有一幕是阿芳想起在家的妹妹,再看了看阿茶,认为在阿茶这个年纪就不该遭遇这些,阿芳当即下了决心,决定带阿茶离开。
“离开”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她设计让红姐和她的姘头闹矛盾,再又使用计谋支开店里的小姐妹,拿出自己的积蓄,带着阿茶去了火车站。
从店里出来到坐上出租车,她们被提前回来的店里的小姐妹看到了。
小姐妹告了状,红姐带人追到火车站。
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面对七八个巨型大汉的围堵,再加上群众的冷漠,哪里还逃得了。
回去后,阿芳被打地差点脱了层皮。
阿茶因为是红姐要送入高档会所的对象,倒也没怎么折腾她。
梁珊珊反复看了剧本,提炼出阿芳这个角色的性格,以及她本身所拥有的也是最难把控的矛盾点。
阿芳能成为红姐的头牌,除了与她的相貌有几分关联外,性格上也是一大因素。
她不像其他小姐一样,碰到一个客人就跟吸血鬼一样扭着腰肢就黏上去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这种类似高傲的姿态便让她脱离了庸俗二字,客人见她难以驯服,就会更感兴趣,从而出更高的价格。
媚而不俗、冷却高贵的模样想要把握到最好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换句话说,她演出来了她认为的阿芳,并不代表着就是导演眼中的阿芳了。
让梁珊珊心生焦躁的就在这里。
再者,阿芳这个角色一开始是红姐派来劝说阿茶的,从劝说到想带阿茶离开的这个心理活动必须要演地细腻才能出彩。
梁珊珊自己知道,能得到陆洋导演的青睐,不是说她的演技真的就是业界扛把子了,她期待这个角色,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想把人物给诠释好。
闭关了一下午,精疲力尽。
梁珊珊掀了掀眼皮子,打了个哈欠。
嗯,一下午的成果就只是人物性格及内心变化。
她单手撑在沙发上,半垂着眼睫,有些挫败。
自己也试着对着镜子演了几场,都不满意。
人有些躁,梁珊珊从抱枕底下的缝隙里摸出手机,才摁亮,就看到屏幕上的多条消息。
输入密码解锁,登入微信,眉梢一挑,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蒋景川早上没来地成,下午肯定会再找机会过来。
瞥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地已经五点半了。
……蒋景川应该也刚好到下班时间吧。
梁珊珊下唇包着上唇,呼出一口气,从沙发上撑坐起来,踩上拖鞋跑进了厨房。
正好她早上去超市买了很多,现在煮饭应该是来得及的。
拿着锅,去淘米。
洗米的过程中,门铃响了。
梁珊珊扭过头来,皱了眉,两只手从锅中取出,将米粒从掌心剜下,再甩了甩手上的水。
门一开,门外果然是蒋景川,西装革履精神奕奕的,看见她时咧嘴一笑。
“………”
嗯,帅地傻乎乎的。
蒋景川是带了些熟菜来的,自顾自地把这些放到流理台上,瞧见边上那才洗了一半的米,很自觉地就接手了。
梁珊珊瞥见他一系列的动作,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你……提早下班了?”
“嗯,我现在的工作效率不提也罢。”蒋景川不仅理所当然甚至还有点小骄傲,顿了两秒,转过头来解释,“怕你把厨房烧了,所以来救场。”
“………”
梁珊珊无语,盯着那几袋子的熟菜,心道:烧厨房的是你吧。
梁珊珊虽然生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庭里,但小说女配的命运让她有了忧患意识,怕以后会饿死,初升高的那个暑假,她就报了个烹饪班。
不夸张地吹个牛逼,有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了,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厨了。
“你下午干嘛?也不回我微信。”
“看剧本啊。”
有了现成的菜,还是热乎着的,就不想再做了。
梁珊珊撇撇嘴:“总感觉不太对劲,怕演不好。”
能演陆洋的戏,抛开兴奋,更多的还是压力。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男人眯着眼,“别太着急,慢慢来。”
“我知道。”梁珊珊耷拉着脑袋,提起这个还是有点无精打采,人一旦想要做好某件事情时,就会因为这件事情没达到预料的效果而陷入无尽的焦躁,她抬手扒拉了一下头发,“所以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看场电影。”
楚宁在《金陵梦》的表演还是可以再借鉴一下的。
蒋景川点点头。
想到楚宁,梁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