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飞上身无法借力,身子微微左右摇晃,平衡支撑点全在萧廷芳伸出的那只纤足上,唯恐乱动而无法靠住她的足尖而摔倒,他双手乱舞,一脸惊慌之状,要知道他前面可是万丈悬崖啊,他苦笑道:“冤枉啊冤枉,你要扶住我我才能回到房间去,我站不稳,自然要往你身上靠,怎么会是想占你便宜?”
看着身子半悬无处借力的周承飞,萧廷芳眼中闪过得意之色,淡淡道:“谁说要带你回房间就一定要扶你了?”
周承飞此时看不见萧廷芳的脸,但听她语气却是绝无善意,心中一惊,奇道:“那我怎么回去?”
萧廷芳忽然哧的一笑,素手闪电般探出,并两指接连在周承飞后背几处穴位点了下去,周承飞穴位被制只感周身一僵,心中暗叫不妙,随着萧廷芳抵在自己腰间的那只纤足收回,他就像截木头般朝地上倒了下去,在他倒下一刹,萧廷芳一只手再次闪电伸出,恰好捏住了周承飞的左肩。
萧廷芳腾身一跃,已带着周承飞高大的身子腾在了空中三丈之高!
周承飞浑身酥软,被萧廷芳一只手抓住,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掉在空中滑翔了起来,只觉眼前事物飞快滑过,不由惊慌起来,口中长长的大叫一声:“救命啊……”
月上树梢,在这一刹的画面惊艳了天地,萧廷芳提着周承飞的身子如风掠过,郎才女貌的两人衣诀御风的身姿在黑夜中格外醒目,萧廷芳左臂抓住周承飞,持箫的右臂横张御风而行,一如那优雅的天鹅。哗哗声响,起落之间,她脚下偶点树枝借力,带着周承飞在林叶之间飞滑而过,来到了那间精致的小屋门前。
萧廷芳停住身形,抓着周承飞背后衣袍,打开了屋门,如同拖死狗般把周承飞拖到了床前,将他平放在床上。
周承飞被萧廷芳摆弄来去,虽说心中有气,但毕竟料她无多大恶意,再加上这之间虽然萧廷芳刻意回避不与自己肌肤接触,但手足总会触碰到她身上的一些细腻柔软的地方,那奇妙的感觉,竟让他心猿意马起来。当然他表面怒目瞪着萧廷芳道:“好你个萧师姐,你是有意吓唬我吧!你乘人之危,不是好人,快把我穴道解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萧廷芳冷笑道:“你看你这个样子,本小姐能不对你不客气你就该烧高香了,还敢和我啰嗦!”
周承飞穴道被制,完全不能动弹,咬着牙冷笑道:“你也就只能在我伤重的时候乘人之危了,等我伤好了,我要报仇,定会好好教训你!”
萧廷芳有些幸灾乐祸的咂了咂嘴,一边悉悉索索的替周承飞盖好了被子,故作害怕状道:“我还没见过周大爷发脾气是怎生吓人法?你吹牛吹的脸都歪了,我现在要是一生气就不管你,你别说伤好,你饿都饿死了,还怎么报仇?”
周承飞闻言本是怒火中烧,但见了清纯可人的萧廷芳忽然装模作样之状,却是另有一番俏美,她的一颦一笑,当真是无一不美,直入人心深处,教己完全生不出气来,只喃喃道:“好啊,敢威胁我了,恩将仇报的坏丫头!”
“你胡说些什么?”萧廷芳冷冷道,“我萧廷芳岂是你想象中那般不堪?你说对了,我是要威胁你,但是我的威胁是……”说道这里她鲜艳的红唇微微一抿,嘴角掀起抹不甘之意,“周承飞,你听好了,等你伤好之后,我要与你公平的比划比划,我要让你知道,本小姐上次在天香楼栽在你手中,全是我太大意!”
周承飞问道:“比划什么?你是要和我比吹箫,比吟诗么?这个……说起来,本公子虽然出身卑贱,但好歹师傅让我练了两年书还教了我一些音律,所以你的要求,我答应你了。”他话一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萧廷芳,“能和你这样的美人一起吟诗吹箫,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少在我面前卖弄!”萧廷芳听他言语渐含轻薄,而他那“本公子”的称谓,更是学着自己的口吻,隐含暗讽之意,不由脸色刷地一变,喝道:“你听好了,我要和你比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