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师父没有说话,静谧的眸子低垂下去,闪着让人猜不透的光亮。
“师父,对不起,婉儿不该来打扰您,你休息吧,婉儿回去了。”我转身,心却像被车轮辗过似的,疼的无法言喻,也许,连我自己也不能解释这种现象,在潜意识里,我已经把他当成了“他”,我矛盾过,但有什么用呢,自己的心向如此,是我不能控制的!
走向大门,外面铺满了带着绿油油色彩的阳光,花谷门,一个与世隔绝的神仙之地,我就属于这里,可为什么我没有一点的欣喜?
“婉儿,师父要向你道歉。”身后,师父美妙的嗓音毫无波澜的响起,让我一顿。
回头,师父仍旧坐在床边,“婉儿,那日在皇宫,师父并没有……”
“呵呵,我知道师父对婉儿很好,师父不用说了,以后婉儿会好好报答您!”我飞快的打断他的话,我害怕,害怕在他口中讲出我不愿听到的话,他是为了报仇,而非救人,以大师伯与小师叔的表现,我早该猜到的,可这究竟是我没觉察到?还是不敢承认?
师父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怜惜,他又怎会不明白?我的表现至少可以换到师父的一点同情,仅此,我便满足。
跑出门,我站在溪边,看着那潺潺流水,看着阳光在水面上跳跃,在这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我可以安全的修练,只怕我不出门,谁都不能找到我,但我真的要永远隐居在这里,躲避着那些我深恶痛绝的人?当然不可能,我要做的还有很多,当初的耻辱我怎能轻易忘怀?
无奈我还没有到了能与之抗衡的境界,所以我要修练,几年之后的光景必定截然不同,我要报仇,这个想法突然自我的脑中排山倒海般袭来,丞相一家,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如果不是他们,就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离开了后山,我颓然的走向前院,诺大的庭院中显得静悄悄的,我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走廊扶手上的笠辰,他背靠着柱子,一条腿随意的垂在地上,黑衣长袍,与平常并无差异。
“笠辰?”
听到我的喊声,他疑惑的回头,看到我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笑容纵有些憨厚可爱,但这样一来竟完全扫光了我心里对他的仅存的那点厌恶。
“姑娘,你伤全好了?”他低沉的问话,看了看我的脚。
“嗯,好多了,你怎么不休息?”我走向他,拿起他的手臂,左右检查。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
“现在能告诉我为何要找白袭远报仇了吧?”我挑眉,其实我并不太想知道,可现在委实无聊的紧,若再不找人陪我说说话,我会被闷死。
笠辰的眸光瞬时暗了下去,“姑娘,这次的袭击遭惨败,我已经没有信心再去找他报仇,还谈那些往事做什么?只会徒增伤怀而已!”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白袭远的身边有国师护桓,你纵然是打不过的,今后有什么想法?”
“不能为家人报仇,还能茍活于世么?”他埋下肩膀,摇了摇头,却是那样沉重。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到是有个好办法!”我拍拍他的肩,希望能够勾起他一点兴味。
“什么办法?”
凑到他耳边,我轻轻讲了几句,他的眼睛便睁的老大,一脸不敢相信,慢慢地,他平静下来,笑呵呵道:“好!”
我满意的回视一笑,呵呵,我说了什么?
不管是古代还是今朝,都少不了合作搭档,若我能在学得一身好武艺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与我等同,那么世上岂非一下子腾空出现了两个魔头?我始终相信那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让笠辰也拜到花谷门下,与我一同学习修练,几年之后,有冤申冤,有仇报仇,不掀起武林的轩然大波,我誓不罢休!而作为可怜的前浪——国师老人家,就很抱歉的死在沙滩上吧,反正我也是为民除害,想必像他那种顽固的糟老头,早就被人看不惯了吧,我只是顺呈大家的意见!
看样子,师父与国师定有着什么仇恨,如果师父不能化解,我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代他化解!
“可是……,花谷门收徒严格,几位前辈会同意么?”笠辰忽然担心起来。
“怕什么?有我呢!”我挺起胸膛,从没有如此自豪过,是呢,几位长辈对我宠爱异常,我的要求也会尽量满足的,大不了,让大师伯教他用药,毒药杀人于无形,正是不见血的良计,不用的话岂非可惜了,但凭笠辰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