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三的犯病,难为他也忍得住……你什么时候过来看他?”
叶莲想了想道:“等到了腊八,我去看他。”腊八可以休息一天,她正好过去,平日里不练功乱跑,那是一准会给丁冽骂的,现下可好,梅君舞不管她,来了个丁大师兄,管得比师父还严呢。
小青记下日子,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她便忙着走了。
叶莲抱着一堆东西欢天喜地往自己屋里跑,半途中却忽见梅君舞从窗间探出身子来,指着她手里的那袋子问:“你拿的那是什么?过来给我看看。”
“就是些点心……”叶莲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将那包点心拿去孝敬他。
梅君舞笑吟吟的接过那包点心,顺手一把又将装铁锥的袋子抢了过去,及打开时眉头立刻便皱紧了:“这是什么……嗯?”
孔雀
“暗……暗器啊!”叶莲见他黑着脸捏出一枚铁锥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说话就有些不利索,很想上前将她那一袋子暗器抢过来,却还是不敢。
梅君舞越看那脸色就越是阴沉,忽然将手里的铁锥往袋子里一丢,“咝”一声拉紧袋上抽带,怒道:“好好地学剑便罢了,还要学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这些鬼玩意我没收了,你给我回屋去反省。”
“我……师父,还给我吧!”叶莲急了,隔着窗子一把拽着他袖子不肯放,“我不会拿来做坏事的。”
梅君舞低头看看被叶莲拉住的袖子,微抬了眼盯住叶莲冷冷道:“放开!”
语声中大有威慑之意,叶莲一抖就松开了手,愣了愣,却一转身三步两步冲到房里。进去后一看见梅君舞刀子般锐利的目光,气势便萎了下去,软声哀求道:“师父,还给我好不好?”
“不还。”梅君舞一步都不让,拎着袋子径直走到一个大木箱前,掀开箱门将那一袋子铁锥扔了进去。
“我只要一个,给我一个都不行吗?”叶莲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好歹给她留一个啊,那可是爹爹留给她的宝贝呀!
“不行!”梅君舞回得斩钉截铁。
“你……你是坏师父!”叶莲急得满脸通红,两眼噙泪,一时口不择言。
“我!”梅君舞指指自己的鼻子尖,面无表情地点头,“我就是坏师父。”
他将箱门“哐啷”关上,跟着就取出一把大锁,“咔嗒”一声锁住了。
“还不走?是打算在我这屋里面壁思过?”梅君舞将钥匙塞进袖袋里,手指墙角,“嗯,就去那里跪着吧!”
叶莲气得呼哧呼哧喘气,却也无计可施,跺了跺脚扭身咚咚咚跑了出去。
回到房里叶莲再没心思做别的事情,好似霜打了的茄子般蔫巴巴抱膝坐在床上发呆。于是这一天接下去一半的时光她都没过好,晚上更是睡不着,只想着怎么去把她那一袋子亮晶晶的铁锥偷回来。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捱了多久方才迷迷糊糊睡着,一觉醒来却已是寅时末了。只是冬日天亮的晚,外面还黑着,叶莲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本来打算还是去桃花林跑一圈的,却不知怎样就转到了梅君舞房前。
梅君舞房里黑乎乎的,叶莲贴在门缝上朝里面听了半晌,并没有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看来他还在里面好睡。
叶莲深吸两口气,壮着胆子推推房门,房门是反拴着的,推不开。她蹲在门口琢磨了一会,自头发上拔下簪子小心翼翼地自门缝中伸进去,总算拨开门闩,轻轻打开房门,蹑足溜了进去。
屋里黑灯瞎火的,叶莲依稀看到床帐半垂半开,内里却是黑沉沉的,隐约有细微的呼吸声传来,平缓深长,大概睡得正香。叶莲定了定神,猫着腰做贼一般走过去,凭着记忆轻手轻脚走到床左侧边的那个大木箱前面。
她摸索着找到箱门上挂着的冰冷大锁,拿着手里的簪子试着去捅锁眼,捣鼓了半天,那把锁只是不开。
叶莲蹲那里犯愁,忖思片刻忽然想起梅君舞是有钥匙的,就在他袍子的袖袋里。反正他现下睡得像头猪,便偷来也无妨,叶莲此刻真可算是胆大包天,瞅见床前椅子上搭着的衣服,便毫不犹豫地爬过去,将衣服一股脑儿都抱了下来,摊在地上挨着个儿的翻找钥匙。
梅君舞的袖袋里并没有多少东西,有一管箫,两块丝帕,还有一个小瓶子,打开来闻闻有股栀子花香,大概是什么香露之类的东西。叶莲很不屑地撇撇嘴,将瓶塞盖好放回原处继续又找,没找多久果然在一件袍子的袖子里摸到钥匙,喜不自禁下,正要拿了钥匙去开箱门,却听头顶“嗤”地一响,跟着火光一闪,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梅君舞的声音在房里突兀响起,叶莲一抬眼,便见他只穿了身白色中衣举着火折子坐在床头。
叶莲被抓了个现形,虽是措手不及,却还是知道将钥匙藏进袖子里,异常镇定地对着他咧出个灿烂笑脸:“师父……师父你醒了啊?”
梅君舞站起身走到烛台前拿火折子将蜡烛点亮,“呼”地一下吹灭火折子,慢悠悠走到叶莲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