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教训才是。”太翁郑重附和,跟着却又笑,“只是弦音如此精明一个人也会被人戏弄,却也叫人大开眼界。”
“呵呵呵,这小丫头真有意思,竟比我家那小桃子还要有趣……”金牡丹望着梅君舞笑,“弦音啊,你是师父,可要大度一点,别为了这件小事便欺负小徒弟。”
梅君舞点头,面上笑得斯文,手底下却在狠狠蹂躏那些绢花,小事?这能是小事么?他可是顶着这一头的花走了好几条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欺负她?
那怎么可能?
叶莲的左眼皮猛跳一下,然后榔头落下去,砰一声,挂在大木箱上的锁便被她砸开来。她丢下榔头,揉揉跳个不停的眼皮,一下子就掀开木箱盖子,里面一堆衣服,她翻来翻去除了衣服还是衣服,根本就没有那个装铁锥的袋子。
到哪儿去了?她亲眼见他扔在箱子里的啊!!!
叶莲有些傻了,站在那里愣愣出神,不妨被落下的箱子盖砸了手,立时疼得眼泪汪汪,却又不敢高声叫唤,只捂着手指在那里吸气。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臭狐狸,烂狐狸……
叶莲抱着手苦着脸腹诽,她怎么能斗得过一只狐狸呢?只是那些铁锥给他转移去哪里了?该不会他连夜便毁了吧?她很想将梅君舞这间屋子翻个遍,想了想却还是没翻,他既然那么放心大胆的离开,东西自然不可能在他这间屋子里。
在哪里呢?
叶莲忍着疼把砸烂的锁换掉,揣着榔头溜出房门,转头去书房。
她把书房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仍是没找到,只好又将翻乱的东西复原,方将乱七八糟的桌子收拾妥当,便听门外一声厉吼:“叶莲,你给我出来。”
语声极大,震得屋顶都在簌簌发颤,显是怒不可遏,却不是梅君舞又是谁?
叶莲腿一软差点就蹲了下去,想起给他梳头时自己做的那些手脚,便知麻烦来了。嗖地窜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便想跳出去逃命,脚才踩到窗台上,梅君舞却已杀气腾腾地站在了房内。
“小叶莲……”他忽然放低声音。
“啊……师父,你你你……你回来了啊?”叶莲僵在那里,两腿直打哆嗦,根本就没跳出去的力气。
梅君舞脸上怒气一瞬间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诡异的笑。
他柔声唤:“小叶莲……”
魅惑而低沉的声音,听来温柔无比,叶莲却只觉浑身发冷,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蹭地一下就跳上了窗台。只是不等她跳出去,腰上便上一紧,跟着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抱到了半空。
“啊……放开我放开我。”叶莲惊恐大叫,两手在空中乱舞,左勾拳,右勾拳,拳拳落空。然后她眼前一眩,一时头晕目眩,等反应过来时,人已在空中旋了一大圈,横躺到了梅君舞大腿上。
“敢作弄我……还敢跟师父动手。”梅君舞眼疾手快抓住叶莲挥过来打他的两只拳头,将那两只小手扭成麻花状摁在叶莲软乎乎的肚子上,找了根带子捆住。
叶莲吓得呜呜直叫:“师父……师父,我错了,弟子错了啊,以后再不敢了。”
“知道错了?”梅君舞满脸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阴森森的,“先让我出了气再提认错的事。”
叶莲躺在他膝上又被绑了两手,根本就无法反抗,只蹬着两脚做垂死挣扎。
梅君舞笑得越发欢快,伸手自桌案上抓过一只笔,饱蘸了墨汁便朝叶莲脸上画下来。
叶莲下巴被他大手扣着,一动也动不得,眼见笔墨落下,只好认命地紧闭上双眼嘴巴,防着墨汁滴到眼睛嘴巴里去。
梅君舞在叶莲脸上一通挥毫,竟画了只栩栩如生的乌龟。眼望叶莲这一脸狼藉的滑稽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将手里的笔扔在一边,顺手拉开捆住叶莲双手的带子,将她从自己膝盖上掀下去指着门外道:“去,给我绕着鼎楼转三圈再回来。”
叶莲蹲地上捂着脸哭:“不去……我不去。”
“你敢不去?”
“不去……死也不去。”
“不去也得去。”
“就不去……呜呜呜……”叶莲捂着脸哭得伤心不已,蹲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梅君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没心思当真抓她出门游街,正寻思再怎么捉弄她一番出气,忽听门外有人在叫“师父”,却是丁冽的声音。
“进来吧!”梅君舞冲门外应了一声,再一转头,叶莲却已经不见了人影,方巧丁冽进来,他虽是满心疑惑,却也顾不上去找,忙板了脸正色问丁冽道:“什么事情?”
丁冽拱手施了一礼,道:“师父,今日小师妹没来上早课,故此向师父禀报一声。”
梅君舞愣了愣,随即便道:“哦,今早我有事忙不过,便叫叶莲来帮了我一下,忘跟你说了。”
“哦……这样啊。”丁冽有些意外,愣了愣却道,“师父……小师妹这一阵剑术颇有进境,正是要紧的时候,再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