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到南校区的租赁书城购买。”
汉勋微笑道:“那就先借上中两册吧。”
“喏。”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指甲油亮发着光。汉勋顺着五指看上去,正对上苹如姣好的面容。
苹如微微笑着,又抬了抬手,汉勋会意地接过苹如的学生证,递给了图书管理员:“用这个学生证借下册。”
图书管理员在借书登记册上登记好后,朝汉勋微一点头:“可以了,先生记得在三月三十号图书馆职工下班之前续借或者归还。”
汉勋捧着书,与苹如一同到阅读区并排坐下:“怎么没休息?”
苹如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怕你迷路啊。”
汉勋低声笑了,苹如猝然揶揄道:“看来汉勋学长在学校里的同党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连临时学生证都能弄得到。”
汉勋不置可否,翻开上册书:“要一起看吗?”
苹如摇首:“不就看一中午吗?还借这样一部大作,连着三册。”
“谁说一中午?”汉勋垂眼看书,嘴角要弯不弯,苹如看在眼里,已知晓他的话外之音。
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儿,苹如一手托着腮,一手随意地搭在桌面上,汉勋余光瞥见那桌上的手,不自觉地又想起了苹如方才给他递学生证。
汉勋侧头看向托腮看着窗外的苹如,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
苹如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能任由汉勋握着。耳后那一抹红霞飘飘忽忽地上了脸,渐渐晕开,绯红满面。
“会弹钢琴吗?你的手指跨度大,挺适合弹钢琴。”汉勋凝望着苹如的侧脸问。
苹如手中起了汗,趁着汉勋问时抽回了手:“算会吧,学校有这个课程。”
“我们一起去弹。”汉勋夹起三本书,拉着苹如就要往音乐楼去,他那样不容抗拒,苹如只得顺从地随他走。
这个人,真是随心所欲,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音乐楼三楼的钢琴室安放着一台架立式钢琴,旁边的小案上有一本曲谱,一瓶水灵灵的剑竹插花,整个屋子内部仿哥特式风格,极具音乐氛围。
两人在钢琴前的一条长椅上坐下,汉勋别有深意地跟苹如商量要弹哪首曲子:“我们是弹浪漫主义大师李斯特的爱之梦,或者波兰女钢琴家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
这两首钢琴曲,都是表达爱情的曲子。他一上来就问她要不要弹这两首曲子,简直是要她把脸都红透。
苹如轻吐一口气,稍稍定了定心,扬眉拒绝:“我想弹中国之夜。”
汉勋向来不是因噎废食的人,他随即应了声‘好’,两个人相视一笑便一左一右开始合奏。
灵活的十指穿梭间,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串联成一首动听的曲子。
汉勋凝视着身旁沉浸其中的苹如,仿若已无什么可以替代对方。他们做着彼此的配角和主角,演奏着共同的曲调,心神相通,天人合一。
曲子尾音落下戛然而止,汉勋双臂环住苹如隐在蓝袄下的腰肢,下颌轻轻搭在苹如肩上,吐着暧昧的气息:“苹如,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只是恰巧在你的人生剧本里充当一回路人甲,我想我们互为彼此的主角和配角,相互陪伴扶持,一起演绎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独家戏剧。”
苹如不抗拒,却也默不作声,汉勋舒了一口气,又道:“你现在可以不表态,只要我不轻言放弃,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表态。”
苹如的心早如小鹿乱撞,低着头道:“嗯。你先放开我,让别人看见我们这样就不好了。”
饶是苹如请求得诚恳,身旁的汉勋一动不动,苹如按捺不住了,微一侧脸,水灵灵的脸蛋儿有意无意地擦过汉勋的唇瓣,苹如惊诧地回转过头,脸已红得发紫。
汉勋含笑抿了抿唇,打趣羞涩难当的苹如:“味道不错。”
他明知她不是故意的,还贫嘴贫舌的。苹如闹着就要扯开汉勋的手,汉勋偏不松手,反而箍得更紧实了些,用威胁的欠揍语气道:“夺了我一个吻,你要拿什么来赔啊?”
苹如本想说‘你无赖’,想想到底是自己的失误,遂低眉顺眼地征求汉勋的意思:“那你说呢?”
汉勋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等价赔偿了。”
跟每个月有七百大洋工资的首席检察官的女儿谈金钱交易,简直就是撞人家的优势,苹如笑笑:“多少钱?”
汉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等价赔偿而不是等效赔偿,不由得为自己挖坑自己跳这种没过脑子的愚蠢行为默哀了片刻。不过不能得到意中人的香吻,得到意中人拿过的钱也不错。可汉勋哪里就那么容易退而求其次了呢?
汉勋故意刁难苹如:“一百万。”
苹如质疑汉勋那一吻的价值:“值吗?我的王大少。”
汉勋伸出食指摇了摇:“可能一百万不止。”
苹如轻轻‘切’了一声,汉勋看似退让了一步:“这样吧,如果苹如小姐肯以自己的一个吻作还,那一百万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