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颠倒的。”
天如啧啧了两声,笑着拆穿苹如:“姐姐惯会口是心非。”
苹如气急,劈手夺了天如送到口边的栗子,要笑不笑要恼不恼地瞪着眼睛道:“小小年纪,不准胡说。”
天如抿嘴笑笑,沿着嘴缝儿作出拉拉锁的动作,示意自己听话闭嘴。
苹如被天如逗乐了,轻笑出声,坐到天如身边道:“天如,我想不明白,一顿饭怎么就让你死心塌地得把胳膊肘往那个姓王那边儿拐了呢?说,是不是你另收了人家别的东西?”
天如摇摇苹如的肩,笑道:“哎呀,姐,我在你心里就是区区物质便能收买姐妹感情的人?妹妹我所做的一切可是为了姐姐。”
“哦?是吗?以前你可不这样?难道不是因为对方没请你吃饭,没送你手链?”天如没有否认自己收汉勋的东西,苹如心里已有了个底儿,微一转眼就瞥见了天如手腕上的细链子,是以捉住天如的手笑问。
天如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收未来姐夫的东西,天经地义。”
看来天如是执意要扶汉勋上位了,苹如朝后一仰半躺在沙发上,手背再贴到嘴角时,心中已如塞了蜜糖。
天如越是执意,就证明汉勋对苹如越上心。
翌日一早苹如从汽车间出来,如前一日汉勋在门口等她。只是今天汉勋没有带自行车过来,而是帮苹如把自行车推出路口,转头问苹如:“是你带我,还是我带你?”
苹如不答,反微微嘟嘴,一脸不愿意道:“你会把我的车压散架了的。”
汉勋啼笑皆非:“我有那么胖吗?”
“你是不胖,可是高啊?”苹如缓缓仰起头,拧着眉看汉勋,调侃道:“就像一头……一头微瘦的大熊。”
微瘦的大熊―――唔,意思是体积一样,不过是别人横着长,他竖着长。
汉勋抚了抚苹如的鬓发,温声道:“那你骑着,我在后头追你。”
她在前头骑,他在后头追。这样招摇过市,是怕全上海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追她吗―――一语双关的那个追。还不如她带他呢。
苹如心里头有了旁的想法,偷偷笑了笑,坐上车座,朝后偏一头,满脸豪气道:“我带你,上车。”
汉勋毫不客气地侧跨上后座,苹如确认汉勋坐稳当后,踩着踏板前行。到底以前一个人骑,现在多带了个人,或多或少有些吃力。
苹如边骑边抱怨:“事实证明,你就是个大熊。以后我就叫你大熊了。”
汉勋听到苹如话后一声轻哼,直接哼了回去,在后头笑道:“是我的问题吗?明明是你车技不好,还瞎吵吵。”
他居然说她车技不好,简直是有眼不识泰山。她可是民光中学女子车技赛蝉联三年冠军的女神。
苹如懒待怼回去,直接用实力打汉勋的脸。她倒也不敢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街上飙车,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让巡逻的警察给逮了,是以拐到林荫小道上,专注地看向前方估量着自己要走的路线。
汉勋不明就里,伸手拍拍苹如的背:“苹如,大路那么顺畅,你走这条崎岖的小路干嘛?”
苹如不搭理他,前边又刚好是一个弯道,她只提醒了一句‘坐稳了’,就开始大飙车技。
苹如身体稍微离开坐垫,尽量压低,同时调整好转向程度,控制好倾斜角度,在切近弯道一瞬,汉勋的双脚一抬,避免擦地而过造成伤害。
‘险境逢生’的汉勋扯扯‘始作俑者’苹如的后衣角,无可奈何地问:“苹如,你是忘了后头还有个人吗?”
苹如头也不回地笑笑:“记得啊,有个大熊。”
说完她慢慢地让车减速到快要停止,踩踏着的双脚也立时停住,随后身体稍微前倾,瞬间双手向上轻轻一提,双脚复又开始迅速踩,前轮便顺着向上的力翘起。
坐在后座的汉勋差点就被抖搂下去,他左腿跨过另一面,赶紧死死地抓住坐垫,看着苹如近乎决绝的后背,发出认命一般的口气:“是啊,一只皮糙肉厚的大熊。”
前面一个急转弯跟前蹄扬,已经把汉勋折腾死了,哪里想到苹如居然要骑着自行车下台阶,简直是不要汉勋的命不撒手。
不说别处,就说那窄腰,几乎在后轮无数次连续的一起一落间被颠簸折了。
苹如当真把汉勋当皮糙肉厚的大熊对待了,不闻不问地一股脑儿把车骑进校区停车场门口。
汉勋一下去,苹如就雷厉风行地把车子停了进去,再出来时她洋洋得意地等待汉勋的夸赞。
“怎么样,大熊。”
汉勋朝苹如转过头,露出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错了,夫人的技术是极好的。”
苹如自动忽略了‘夫人’二字,把着重点标在了汉勋认错和夸赞她的字眼儿上。冤屈就此算是洗刷干净了,她开始警告:“以后,在没有打听清楚之前,不准你瞎吵吵。”
汉勋用力地抿唇,应了声:“嗯。我高我重,我慧眼不识珠,多长了骨肉,白长了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