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不想嫁给我。那你与我恋爱做什么?难不成只是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过了新鲜劲儿就把我甩了,是不是?”
“你怎么这样说啊。”苹如侧身,不去看汉勋,她语声踯躅,好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不是我单纯想体验恋爱的感觉而不想嫁,只是没有想那么远。第一次恋爱,时间又不长,我还是个学生。”
汉勋走到苹如面前,道:“学生怎么了?你们班里,不就有高中期间就结婚的吗?”
“结了婚的学生,心思就分散了,再正儿八经地投入到学业中,难。”苹如轻轻跺脚,“哎呀,不想考虑这么多。”
“走走走,去玩乐。”她拉着汉勋一溜烟跑远了。
☆、野餐
看完袁牧之导演的电影都市风光, 汉勋手搂着苹如的腰出了电影院,比肩而行在街上,他微微低头:“对了, 苹如, 明天上午我去你家。”
苹如抬头看汉勋,欣然道:“好, 我提前跟家里说一下。”
苹如别在耳后的头发在汉勋肩上蹭乱了,汉勋替她顺了顺:“你别提, 让天如去说。”
苹如抿唇浅笑:“好, 还是你想得周到。”
她低眉若有所思, 又抬头问汉勋:“那你跟天如打过招呼了吗?”
汉勋猜出了苹如为什么突然问,他一怔,立时微微摇头:“还没呢, 回头你跟她说。”
“嗯,好。”苹如应了,眼见汉勋微笑着,她猛一抬头, 直盯着汉勋看,像是要盯到汉勋心虚。
汉勋哪里是轻而易举露马脚的人,他嘴角微微上扬, 略一俯首就在苹如脸颊落下一个吻。
苹如低眉,微微抿唇,浅笑嫣然,方才心中的芥蒂烟消云散。
汉勋揽苹如更紧了:“电影院里坐了那么久, 饿不饿啊?”
苹如的声音添上几分娇柔:“还好。不过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是时候物色个地方吃饭了。”
“好。我带你去个地方。”汉勋牵起苹如的手,快步穿过马路,上了车。
汉勋开着福特轿车穿过数条街道,驶入了一条偏僻的水泥路,再往前行驶,便是土路了,两旁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地。
透过车窗,苹如瞧见王管家远远地朝这边招手,汉勋微微笑着把车停在了路旁。
王管家见汉勋跟苹如下来,面向苹如礼貌地笑了笑,又跟汉勋道:“少爷,一切都安排好了。”
汉勋轻轻点头,王管家在前头带领汉勋跟苹如到了一处小凉棚,凉棚前有架好的碳火堆,火刚刚生起来,正上方吊着圆底小锅,锅里头的水若有若无地冒着热气儿。
王管家跟汉勋一一交待了东西所在的地方,便听从汉勋的吩咐到别的地儿待着了。
汉勋笑着向苹如宣布:“咱们正真意义上的野餐正式开始。”
“我去把土豆、玉米还有豆角什么的拿出来。”苹如满怀欣喜地跑进凉棚,又端着菜盆子出来了。
汉勋接过菜盆子放在身边,用火钩在碳堆里搅出一个坑来,把土豆搁了进去,火红的碳推了回去掩盖,他又接连挖了几个坑,苹如抢着也要亲自动手,汉勋笑着把活儿让给她了,她边埋边道:“小时候在浙江老家住过一段时间,明明自己家地里有的东西,非要跑人家地里摘了来,想想挺可笑的。”
汉勋笑着揶揄苹如:“原来夫人还是会持家的贤妻。我的眼光就是独到。”
苹如霞飞双颊,微斜长眉嗔汉勋:“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她故意做着烤火钩的动作,用威胁的目光看向汉勋,“实在该修理修理你那不乖的舌头。”
汉勋轻轻掩嘴,佯作害怕告饶:“我的亲爱夫人,放过你的夫君吧。我再不敢犯了。”
看着汉勋傻乎乎的模样,苹如不由笑了,汉勋腾了手出来,把豆角放入小锅里面,笑道:“我怎么记得我的嘴好像一开始就这样。”
苹如歪着头打趣汉勋:“呵,你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
“没有没有。”汉勋直摆手,不接受这称赞。
苹如挑着火炭的手一顿,她突然道:“哎呀,咱们只顾着吃了,都不管这是谁家的地。别一会儿让主人发现了,追着打。”
汉勋瞠目结舌:“真的欸,怎么办啊?咱们已经把东西下进去了。”
苹如嗔怪:“你看你这个冒失鬼,怎么做事的?”
她起了身,拉起汉勋:“走,咱们找人家去自首,然后再给人家一些钱财作为赔偿。也好过被人家发现,失了主动权。”
苹如拉汉勋走,汉勋偏生像座大山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苹如皱起眉头:“走不走啊?你不去找人的话,我去。”
汉勋骤然朗声笑起来:“放心吃啦,是徐妈家的。”
苹如抬手就要给汉勋一拳头,不知怎么地,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霎时间软下心来,只是低头抿唇浅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