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几届下来,没有一个像苹如一样既美貌,性格又好,能力还强的女学生。大多是这一方面可以,别的方面又不行……”
闹了半天,话题还扯着苹如,苹如不免有些不自在,新南细心地捕捉到了这一信息,对妹妹道:“福南,你在附中才念过几年书,认识几个人啊,就这样以偏概全。”
“可能是,闺中密友眼里出西施。”苹如嫣然一笑,起身举起酒杯,“苹如只在附中待过两年,对在座的校友认识不多,又是年龄资质学历最低的,今天苹如就以学妹的名义,敬在座诸位一杯。”
大家对于校董和苹如的意思都心领神会地拈花一笑,左右交耳,一时觥筹交错。
汉勋右手边上一个国内博士生用后肘轻轻搡了搡汉勋,玩笑道:“欸,中央航校的海归高材生,什么时候带我们也飞一飞啊?”
福南看着方才说话的那个大腹便便的博士生,笑道:“那先生可能需要整个容先。”
怎么说话的?博士生不悦地翻着白眼,脸色铁青,汉勋笑笑解围:“胡小姐言重了。其实国家对飞行员的外貌要求也没那么苛刻,只是别的方面就有些苛刻,比如咱们在座的十个中有六*七个戴眼镜的,视力不好是不能参与飞行的。”
博士生故意凑过汉勋耳边,声音却不小:“我还听说航校不允许有配偶或女友的人报飞行员,汉勋,你有没有女友啊?没有的话,可以往对面看看。”
汉勋被苹如吸引的目光早已落在了周遭人的眼里,当下虽被揭发,却并无一丝要闪躲的意思,抿唇浅笑道:“汉勋正有此意呢。”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称他对苹如有意思。苹如出生在一个既开明又传统的家庭,还是个姑娘家,多多少少脸上有些挂不住,兀自饮了一口酒掩饰脸上的绯红。今儿是怎么了,以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她也没像此时此刻直接上了脸。
“苹如小姐怎么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那个博士生有意曲解苹如的举动,促狭地笑笑,朝汉勋挑了挑眉:“汉勋,你倒是陪苹如小姐喝几杯啊。”
汉勋指捏着透明玻璃酒杯,侧倾着端详里面的红酒,淡淡道:“苹如小姐看起来不胜酒力,汉勋还是不为难苹如小姐了。”
他看出她的羞窘来了,说完还不露痕迹地偷眼看她。苹如蝉翼一般的睫毛不由轻轻颤了颤,一颗芳心正纷乱间,眼前已多了一碗五仁米露粥。
苹如一抬头就撞上汉勋的眼睛,耳垂上的耳坠子微微摇晃着呤叮作响,心绪更乱了几分。
汉勋又将临时服务生拿过来的搪瓷勺子送到苹如面前,“喏,米粥可以醒酒的。吃的时候小心烫。”
苹如对着汉勋抿唇一笑,接过勺子一下一下轻轻搅动着,余光留意着汉勋以及在座其他人的表情和举动。
☆、追爱
别人不说,就只说苹如身边的福南,不动声色地伸指往苹如泛红的脸上一刮,随即掩面轻笑。
苹如手头搅拌的动作停下了,垂眸抬起手背轻贴脸颊,真是够烫的,想来看着也是通红了。她一想更有些心虚,斜着杏眼小声嗔怪福南:“连你也拿我开玩笑。”
福南又笑了笑,附在苹如耳旁说话,声音几乎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得清:“苹如,你今天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喔。”
苹如是想要辩驳的,可转念一想,难道福南说的不是事实吗?曾有人追求她当着更多人的面儿说过更过格的话做过更暧昧的事儿,她都不为所动,连拒绝的时候说谎都面不改色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天差地别?难不成真是因为对象不同?
哼!他王汉勋有什么超乎众人的?不过是……不过是人长得好看点儿,学历略高见识稍广。还有什么?凭什么她就要对他心动?他魔怔了,她就要跟着他魔怔吗?
主席校董见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领着人一股脑儿地往学校放映厅去了。放映厅早就一应布置好了的,天花板上的荷叶吊灯没有通电也明晃晃的,花岗岩地板干净得可以照出人影儿来,两张梨木长案接连排列在大厅左右两侧,左侧摆放着两盆绿萝,三支剑竹插花,右侧则陈设咖啡茶水和桂花糕等点心。对着正门看起来前不久新搭的平台上或坐或站立着一批西班牙乐手,手持小提琴预备演奏。
主席校董请来的学生里唯有女儿福南和苹如是女生,是以主席校董很先见之明地请了十几个礼仪小姐充数,如若不然,大男人们两两抱在一起跳舞像个什么样子,想想都让人忍俊不禁。
饶是有十几个礼仪小姐过来,也没有能比得上苹如的。汉勋深谙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抢在众人之前朝苹如作了个邀请的起手势:“苹如小姐,能与汉勋一同舞一曲吗?”
与此同时,一个名叫李寒烈的国内大学生也向苹如伸出了手,说了同样邀请苹如跳舞的话。李寒烈侧头看了汉勋一眼,只见汉勋纹丝不动,嘴角噙着笑,深黑色的眸子里发出愈发笃定与自信的目光。
苹如不去看汉勋,反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