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
“既然知道吃醋,为什么要擅自做主,替朕答应这种事?”他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以示教训,“好了,别闹了。这件事交给朕解决,朕还不至于真的去临幸那块肥肉。”
柳九九憋着嘴抬头看他,“你不跟她生孩子?”
“朕不会碰她。”周凌恒安慰她,“朕知道你的感受,如果换做是你,去跟别的男人同床生孩子,朕也不会开心。不,朕应该会发了疯想杀人。你放心,朕今夜在她那里过夜,不碰她。”
柳九九被他的比喻逗笑,她道:“我才不会跟别的男人生孩子!”
周凌恒摸了摸她的脸颊,宽慰她:“不如,你待会乔装成太监,随朕一起过去?到时候就委屈你躲在屏风后,朕担心秦德妃给朕下什么药,熏什么香,要是朕反被她给强了,那可就太委屈,所以,劳烦皇后亲自过去监督,皇后意下如何?”
原本蔫嗒嗒的柳九九顿时来了兴致,激动地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好啊好啊!”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轻着这点,小心我的小排骨。”周凌恒摁住她的肩膀,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一下。
第49章
德妃的宁绣宫风景倒是不错。
建筑风格是典型的水榭阁楼,外观四角微微上翘,石基飞檐,四周环水。水面上飘着漂亮的花灯,将黑漆漆的水面照得一片明亮。
柳九九忍不住拽住周凌恒的袖子,“排骨大哥你看,花灯啊!”
周凌恒轻轻咳了一声,挑了挑眉,她忙缩回手,埋下脑袋不再说话。
宁绣宫难得点一次灯,一路上的灯笼亮如白昼。柳九九穿着小安子的衣服,埋着头紧跟周凌恒。他们走过的廊桥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上面都还赋有诗句,字迹娟秀,结尾处,还有印章落款,是德妃的印章。
柳九九睖睁。这百十盏花灯上的诗句,全是秦德妃写的?
她“啧啧”感叹德妃有才,而自己却活得太过粗糙,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唱曲儿也总不在调上。上天果然公平,给了她一双能做出美食的巧手,却将她变成了一个“糙汉”。
秦德妃精致打扮了一番,发髻上只插了一支素玉簪。早春夜凉,偏她还穿了件薄纱衣,她跪在昏暗的灯笼下迎接周凌恒。远处看,一片身影朦朦胧胧,温婉文静。
柳九九见秦德妃身上只罩了一件薄纱衣,冷风刮过,忍不住替她打了个寒颤。
走进寝宫内,周凌恒扯住秦德妃的袖子,拉着她往窗户边上走,推开窗户,指着黑黢黢的天道:“爱妃啊,今夜月色不错。”
窗外一阵冷风飘进来,秦德妃冷得抱着胳膊,缩了缩脖子。她抬眼看了眼外头的天,黑黢黢一片,星星都不曾有。她疑惑地偏过头,“陛下,这……今夜哪里来的月亮?”
柳九九趁着两人看“月亮”,蹑手蹑脚跑去屏风后躲着。
周凌恒余光瞥见她躲好,这才松开德妃衣袖,轻咳一声,以示严肃,“朕眼花,是灯笼。”
“……”秦德妃脸上有片刻僵楞,好一会才颔首应和道,“陛下日理万机,定是过于疲累。臣妾备了西域葡萄酒,听闻这葡萄酒可助安眠,陛下可愿尝尝?”
西域葡萄酒价值千金,前些时日西域使者总共只进贡了两壶。一壶,他送了邓琰;另一壶,他给了太后。他倒是没想到,太后居然辗转将西域葡萄酒赠了秦德妃。
这秦德妃素日看似无为,暗自对太后下了不少心思啊。
周凌恒掐了一把太阳穴,“不用了,朕乏了。”
秦德妃:“那……臣妾伺候陛下就寝。”她抬手就要去脱周凌恒的衣服。
周凌恒下意识往后一缩,“不,朕习惯自己来。”他伸手想解衣带,又突然顿住,“朕明日一早就得赶往乾极殿,就不脱衣了,就在你这儿将就睡吧。”
说罢,抬腿走到榻前,大不咧咧躺下。秦德妃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即又走过去,坐在榻前打量着阖上眼,枕着胳膊的周凌恒。
秦德妃犹豫片刻,小鸟依人般趴在他结实的胸口,声音微颤:“皇上……”
躲在屏风后的柳九九听见这*的小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凌恒也是一个激灵,浑身抖如筛糠,睁眼,条件反射将她给一脚踹开,怒喝:“放肆!”
他下脚没个轻重,秦德妃被他踹倒在地,拿一双可怜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