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贯彻落实立下的flag,绝对不能让方衍看扁了。今天的任务写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那天他说的话…
什么?
不记得了?
骗谁呢。
电脑右下方微信图标闪烁不停,她本来想按叉,没想到手滑点开了。
【好想谈恋爱:阿阮,还在图书馆吗?】
【lulu:将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半老徐娘:阿阮你这几天回来睡了吗?我好不容易待几天,怎么老碰不着你/哭/】
温阮这三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咖啡馆—图书馆。每天早出晚归,吃饭也在路上解决。还好中间有个双休日,否则真的不知道一个星期之内能不能完成六篇稿子。
她心疼地抱抱自己。
【温言软语:稿子要重写,拼命赶工中…】
【好想谈恋爱:这谁呀,不知道期末事多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是不是故意的!欺负我们阿阮!】
【lulu:是广播社的稿子吗?】
【温言软语:o!】
【温言软语:@好想谈恋爱,是你亲爱的男神。】
【好想谈恋爱:方衍学长啊!!不会吧…?】
会,他太会了。
许久不见,温阮连他的本性都快忘了。只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这报复欲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经过一个星期的奋战,温阮终于在截稿日前将所有的稿件完整上交,邮件发完之后,整个人快要虚脱。
出了图书馆,才注意外面雨雪交加。突然想起来伞忘在图书馆里了,正要回去拿,室内的光已经暗了下来,阿姨在锁门。踌躇间,面前一个黑影朝她走了过来。
雨伞堪堪抬起一点,露出那人的样貌,温阮诧异。
“我送你回去。”方衍转动伞把走上台阶,略伸手,形成一个接引的姿势。他长身站立,并不带丝毫胁迫感。
看方衍神色自若一如平常,温阮抱紧手中的书本,忽然想和他唱反调,“稿子发你邮箱了,任务已经完成,我自己回去。”
说完,撑起手里的书当作遮挡,跑下楼梯,没走两步却被人拦腰截下。
“伞。”
温阮看见陡然伸出来的另一把伞,原地窘迫了好一会。
方衍睨着她精彩的表情,忍住奚落,抬手将伞放在她举着的书本上,话中有话,“你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点?”
☆、20.
20.
温阮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大雨。狂风乱作,伞几乎撑挡不住。
几天下来体力有些透支,她很早就洗完澡上床睡了。
梦里,她拉着一个人的手,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黝黑的短发,身上的白t恤很宽大,被风吹起一层层波浪。
他的小臂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其余地方有好几道青疤。牵着她的那只手很温暖,掌心中间有茧,握起来略显粗糙。
“你是谁?”
听到她这么问,他的身影忽然停下。温阮感觉他缓缓转过身来,但慢慢的…那张脸由近及远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温阮使劲想要看清楚那张脸,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缓缓下坠,周围的一切瞬间落入黑暗,她猛地惊醒。
“阿阮,你醒了?”
温阮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很想睡。她打起精神看清眼前的人,和周遭布满的白色,“白露…怎么了?”
感觉浑身提不起劲来。
“叔叔阿姨,阿阮醒了。”白露冲门外喊了一声,走进来两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方远山人到中年,身体还算硬朗,从内到外散发着成功人士的傲气和尊贵。身边随他一起进来的是宋俪,方远山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小了六岁,岁月好像格外善待她,眉角额间似乎看不出皱纹,仍旧风韵犹存。
见她醒了,自小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方远山关切的询问:“小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阮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方伯伯,我还好。”
“阿阮,你可吓死我了。”白露握着她的手,给她讲起事情经过,“我昨天晚上去厕所的时候见你床上的灯还亮着,本想着提醒你早点睡,就看到你满头是汗,用手一量额间是滚烫的,通知了叔叔阿姨,马上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谢谢。”温阮摇了摇她的手。
白露其实也很震惊,她先打电话给温阮的妈妈,未接通。后来在通讯录里翻到家庭关系那一栏的联系人,不假思索的就联系了方远山。等她到了医院才知道,他是方衍的父亲。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露有很多话想问温阮,可奈何长辈在这不好言说。
见她醒了放下心,下午还有课就准备先走一步,出了走廊刚好碰见了方衍。
“温阮醒了。”
面前的男人一顿,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