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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回村感激笑笑,“多谢宋公子了。”
宋雅臣一愣,疑惑道:“你认得我?”
楚回村颔首算是承认,“我就住在客栈里面,听闻过宋公子的名号。”
“哦,夜色不早了,告辞了。”宋雅臣应了一声。
楚回村往边上退了两步,方便宋雅臣过去。宋雅臣从楚回村面前过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道:“你便是那个总是跟踪小辣椒的人?”
楚回村一怔,随后解释道:“我不是跟踪她,我是怕出什么意外,我同她是一起的。”
“所以,现在生了病的就是小辣椒?”宋雅臣笑着问。
楚回村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哈!终于不用来缠着我了!”宋雅臣笑得更开心了,也不理会楚回村面上的疑惑,抬腿往后院去了。
很快,陈伯就抓了药回来,楚回村接过药之后付了钱,又感谢了一番,再才往客栈去。
在客栈后院煮药的时候,陈酉摇着蒲扇,一边盯着药罐,一边同坐在木楼梯上的楚回村说话,“王爷见过那宋公子宋雅臣了?”
楚回村摇着蒲扇,微微点了点头,“见过了。”
“是不是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陈酉道。
楚回村摇头,“倒没有,她虽然看起来不太好接近,但是面善。”
“可事实上,潜伏在季家,将季家一家老小送进大牢就是她。”陈酉皱了皱眉,“季家祖上就是沪郡,后来壮大了,便去了京都行医布药。前几年在大辛的街头走一走,谁人不知季氏药庄,大家都夸季氏心怀天下,如果不是季氏最后一任家主季玄引狼入室,季家的药铺只怕是要开到我们霓国去了。”
陈酉摇了摇蒲扇,继续说:“听说季玄偶然一次机会捡回了宋雅臣,后来见宋雅臣会算账,便让她做了药铺的账房先生。这宋雅臣还真有两把刷子,做账很是厉害,季玄便让她做了药庄的总账房。可是谁知,这宋雅臣是个贪心的,不知是得了谁人的好处,居然做了假账,将季氏一门都送了大狱。说来真是讽刺,季氏一门祖上在沪郡,这宋雅臣居然在陷害了季氏一门之后来到沪郡定居,还开了一家药铺。”
“既然是陷害,那为什么宋雅臣没有被抓进去?”楚回村问。
“因为……”陈酉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这个问题自己回答不上来,“反正我也是这样听来的,大家都是这么说,都说是宋雅臣害了季氏一门。”
楚回村摇头无奈地笑笑,“陈酉啊陈酉,切莫人云亦云啊。”
“是,陈酉知道了。”陈酉低头反省。
“白日里你在我房里同我说的鹤翎春,鹤翎春查的怎么样了?”楚回村又问。
陈酉抬首,“查过了,鹤翎春是一个方子,随着季氏一门的覆灭,这个方子也渐渐不被人们提起了。在京中的弟兄去关押季氏的牢房里查过,结果得知那个牢房曾经塌方过,季氏一门无一人幸免,鹤翎春算是绝迹于世了。”说到这里,陈酉挑了挑眉,“不过,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陈酉的嘛,鹤翎春的药效那么神,肯定有郎中大夫想知道配方是什么,我就又去问了曾经跟季家药铺有往来的郎中,果然被我查到了。”
陈酉说完,将蒲扇放在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
楚回村接过,念道:“雪梨一只,琵琶六粒,川贝二十粒,老姜二钱……这个是什么?”
楚回村指着纸张,在他手指落下的地方,是一块被涂抹掉的墨迹。
陈酉回答:“那个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猜测是季氏药庄不外传的什么药。”
“小辣椒这几天一直在那药铺中进进出出,应该就是为了这味药。”楚回村将方子折起来,收进袖中,“看着这宋雅臣跟季氏药庄也有秘密。”
……
药煎好了,楚回村端着药碗往盛若寒房里去。
盛若寒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已然没有个人样了。
听见脚步声,盛若寒没有掀眼皮就知道是楚回村来了。
“喝药吧。”楚回村一手将盛若寒揽到自己胸前,一手舀了一勺药汁。
盛若寒慢悠悠睁眼,道:“你没在药里放点别的什么?”
“小辣椒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害你。”楚回村有点生气。
“我现在这个样子,对于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日里我那般欺负你,你真的就没想要报复?”盛若寒道。
楚回村佯装思考她这话的可行性。
盛若寒见他那般,笑了笑,又道:“你还真敢想啊?”
楚回村见她突然对自己绽放了笑容,一下子就不气了,将药勺递到她唇边,然后开口:“你三番两次救我,我都还没报答你,怎么可能害你,再说了,你也就是脾气差点,并没有怎么伤害我啊。”
“是吗,白日里我不是还打过你?在禅源寺的时候还踹过你呢,你忘了?”盛若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起了这些,说完便后悔了,伸手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