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叶易生的怀抱那么温暖,让一贯居于寒冷阴暗里的她根本不舍得松手。
她喜欢他,可是她喜欢他的方式令他不喜欢,于是他从不喜欢她,到越发地不喜欢她。
她自认为是喜欢他,所以作出后来的种种事情,可是她却根本没有想过,她因为喜欢他做的那些事情,他根本不喜欢。
她喜欢他,可是一点也不懂他。
她的喜欢可真是肤浅啊。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这五年的光阴,她从未想透彻过这一点,现在终于算是看清了。
“这么些年,打扰了。”盛若寒低头说。
叶易生面上的表情有一点松动,他惊觉自己好像是伤害了面前的姑娘,可是那些话是他很早便要同她说的,只是她从来都不听罢了。
叶易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转身,继续引着盛若寒往公堂上去。
……
盛若寒到底是没犯什么事,收监了半夜,早上审了审,便将她给放了。
提着灯笼的大汉见她被放出来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立马就不乐意了,可是他不乐意也没有法子,因为盛若寒确实没犯什么事,他便只得瞪着她,警告道:“我告诉你,这次没关你一年两年的,是我发现及时,你下次别打我家主意!”
盛若寒抿了抿唇,一点也不想跟他吵架,得了自由之后,就去东街酒坊买了一坛好酒。
提着酒,盛若寒又到了那城南那户人家的宅子前,然后又碰上了那彪形大汉。
大汉望着她,说:“你想干什么?”
盛若寒晃晃酒坛,笑的谄媚,“买了好酒来给您赔罪,昨日全是误会!”
大汉看着她,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末了接过她手里的酒坛,道:“那就进来喝两杯吧!”
盛若寒要是早知道进这宅子是这么容易,昨天肯定不会想着翻墙了。
进了那宅子,才发现是这是一户两进小院,东西各有厢房,中间是一个小花厅。
“鄙人张勉,兄弟怎么称呼?”大汉问。
盛若寒扫了一算院子,然后敷衍一笑,道:“叫我小辣椒就好。”
跟所有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的人的反应一样,张勉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重复了一遍:“小辣椒?”
盛若寒点头,“嗯,小辣椒,又呛又辣的小辣椒。”
“行,辣椒兄稍等片刻,我去取两只碗来。”张勉说着便往前去。
盛若寒连连点头,并在花厅里坐下了。
这院子里除了张勉和她自己,盛若寒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再看这花厅里花枝生长野蛮,并不像是精心修剪过的,盛若寒开始猜测这宅子应该是张勉一个人住。既然是一个人住,那么就好办了。
盛若寒眉眼低垂,纤瘦的手指从腰间那些小瓷瓶上一一抚了过去,最后落在一个紫色瓶塞的白瓷瓶上。
之后,张勉端了两只碗回来,两人开始喝酒,再之后,盛若寒很轻松放倒了张勉。
放倒张勉之后,盛若寒开始一间房接着一间房寻找楚回村,可是她将几间厢房翻了一个底朝天,不仅楚回村没有翻出来,宅子里更是连半只活物也没碰见。
盛若寒回到花厅,看着酣睡的大汉,她开始怀疑自己。
她是不是找错了,楚回村根本就不是被捉到这里来了。
盛若寒仔仔细细理了理事情的经过,发觉自己一直是被动地被推着往前走。
从楚回村失踪开始,她追到三郡交界处打听,得知带走楚回村的是一伙京都人,山水跋涉追到京都来了,又从包打听处得知了楚回村可能被绑到了这个这个宅子里。冥冥之中,似乎是有谁牵着一根线在引着她往前走。
盛若寒不认为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她眯着眼望向面前的张勉,拿酒泼了他一脸。
张勉醒过来,见着盛若寒正放下酒杯,他抹了把脸正要发怒,却听见盛若寒问他:“你们把人绑到哪里去了?”
那语调阴嗖嗖的,在八月的尾巴上,给了张勉一个透心凉。
张勉再抬头看盛若寒,发现她唇角微微勾着,眼睛微微眯着,再往上去,左眉上白色的印子似乎也闪着渗人的光。
张勉就算是个大个头,这下也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然后摇头:“我不知道……”神志回复过来,他声音提高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若寒盯着他,仿佛蛇盯着猎物,“少废话,人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家,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里半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连蜘蛛都不结网,你说这是你家?厨房里仅有的几只碗都蒙了灰,花厅里的美人蕉都枯了也不见你收拾干净,这算是你家?”盛若寒讽刺一笑,再望向张勉的时候,眉眼立时便冷了,“老实交代,人去哪儿了。”
张勉还想否认,但是他看见盛若寒手摸上腰间的瓷瓶,立马明白自己根本斗不过眼前的人,于是招了,“昨个儿夜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