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手中的餐单,顺口问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记住喜欢的心情,运用到戏里吗?”
空气突然安静。
以为宋余舟走了,沈棠疑惑地掀起眼皮,却蓦地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
宋余舟回过神,心不在焉地合上了餐单:“应该也可以吧,这个我还没试过,我以前没喜欢过别人。”
哦,以前没有。
那现在呢?
沈棠话到嘴边,脑子一热又要发问,幸好余光及时瞥见了身旁的跟拍大哥,瞬间犹如被拍了一板砖猛然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这还在录制节目,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不是摆明让人为难吗,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八卦了。真不好。
她自我检讨了一阵,随后专心投入到节目中,和餐厅经理学了学基本的礼仪,等到了饭点,开始真正忙碌起来。
说是很简单的工作内容,可真做起来,也不如想象中的顺畅。
下单要快而准确,必须手脑并用,因为记不住所有菜名,所以时常卡壳。有些客人知道在拍节目,或是认识他们的,就特别善良地配合,连下错单都欣然接受。
这种时候,宋余舟的人气体现得很明显,只要一靠近哪张桌,必定有求合照的,求握手的,求拥抱的,甚至还有非要请他坐下吃菜的……
倒也不是没有人认出沈棠,耳边关于她的话题也有,只是相比起大家对于宋余舟“直接上手”的热情,对她貌似似乎仅止步于“真人好漂亮”“好随和”这样的赞美。
沈棠觉得自己得多包揽些活儿,宋余舟穿上围裙也不像服务员,就好好地做他的发光体,接受大家的喜爱就行。端盘子这种事儿,还是她——
捧住盘子的手停住,她抬眼,看着脱离了客人包围,正抓住了盘子另一边的宋余舟。
“我来。”
“还是我来吧,不然你一过去又要被围住啦。”
宋余舟瞥了眼后面等着要上菜的七八个大盘,计算着自己可以把这些都搞定,腾出时间让沈棠休息,便无论如何不肯松手:“都说了让我来。”
“我来就行。”
两人抢着一个盘子僵持不下。
跟拍的摄影大哥拍了两人沉默对视的画面,又近距离把镜头对准了表情无辜的鱼头,头顶冒出了巨大的问号,心说:你们有这么喜欢清蒸鱼吗,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菜,抢什么呢……
好不容易结束了大半天的工作体验,许原有心放过,每个人的成果都是合格的。但就此掉以轻心的话,未免太不了解节目组了,录制已经到了尾声,怎么可能不利用最后的时间好好折磨和压榨他们一番。
沈棠早做了心理准备,只等接招。果然等他们享受了豪华晚餐后,还没来得及相互感叹即将到来的分别,就又接到了一个不愿面对的噩耗。
许原提议,明早进行健康友爱的登山比赛。
耿辰当即就炸毛了,呸,去你的健康友爱!
其他小伙伴的眼神也盛满了哀怨:你到底给了多少广告费给节目组?
许原避开摄像机苦哈哈地给大家投来抱歉的目光: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想和大家好好度假来着,我也很无奈啊。
度假村后边有座海拔不算高的小山,据说顶峰有个观景台,景色还不错,一般游客过来度假都会上去瞧瞧。
沈棠清早起来,溜达了一圈后,和大家汇合开始了比赛。
节目组规定的赛制是,谁最早到达观景台,谁就能享受豪华早餐,而名次垫底的不但连馒头都没得吃,还要负责帮忙准备今晚的篝火派对。
在宋余舟的设想里,最好的画面应该是他和沈棠并肩走在前面,把其他人远远抛在后边,一路赏花说笑游玩上山顶,万一沈棠累了,他还能当个人肉靠垫。
然而现实却是,他体力不支地撑在树上,只能对着沈棠健步如飞的背影徒劳地叮嘱道:“小心,别走太快了。”
许原听见了,在后边扬声补充:“记住一直往上走啊,别走旁边的岔路,万一有蛇!”
宋余舟:“……”
并肩而行的不是沈棠,是同样体力不支的宁煜修,不但喘得厉害,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得鼻尖通红,饶是顶着张冷漠脸,也显得滑稽起来。
“你是不是花粉过敏?”宋余舟看了看山路两边颜色绚烂的花,转身问道。
宁煜修又一个喷嚏,斜乜了宋余舟一眼,别别扭扭,好半天才应了声,“嗯。”
“那不早说,过敏还凑什么热闹,”宋余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口罩,塞到他手里,“戴上吧。”
宁煜修怔愣着没有动作,似乎有点尴尬,有些无所适从,又很纳闷为什么他会随身带着口罩似的。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两天有点要感冒的迹象,我带着备用而已,给了你就没了。”
“那你收回去吧,我不用。”
宋余舟本来就爬山爬得心累,听他这么一说,露出十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