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宋余舟理了理他说的话,做了个总结。
“是。”
“为什么突然这么认为?”没空去想薛淼怎么突然又管起这边的事儿来了,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薛淼翻了翻封皮被□□得陈旧的备忘录,“负责这起案子的同志仔细查过这个黑粉的动向,包括她的消费记录,通话记录,在网上的留言记录等等,也和她周边的人了解过,其实她行为变得怪异只是近半年的事,因为几个月前,她未婚夫劈腿,和她分手了,她受不了刺激,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慢慢变得奇怪的,也是大约从那时候起,她在网上发表的关于你的评论才变得越来越频繁。而你身边那些奇怪的事,显然开始得要更早。”
“其实,”宋余舟沉吟片刻,将自己的手机点开到短信界面,递给了薛淼,“我刚刚又收到了不知名短信,觉得语气和之前那个人很像,你也知道,这是我刚换的号码,还没多少人知道的。”
薛淼看完,神色更显凝重,把备忘录翻到后面,拿出了两张照片放在桌上。
“不怕和你说,其实酒店那个案子另一边的线索断了之后,我又重新从你周边的关系着手再排查了一下,发现了之前忽略的一个可疑人物,然后这次联系了恐吓案的负责人之后,比照了一下,意外发现这个恐吓案的黑粉和酒店杀人案的嫌疑人在网上曾有过联络,我们跟踪了他一段时间,”薛淼食指在摊开的照片上点了点,“发现他来过你家门口。”
照片上是个不太高大的瘦削男人,站在他家门口在张望着什么,第二张照片是转过身来的正面。
“这个人——”宋余舟眉头紧拧,眯了眯眼,像是怕自己认错似的。
“是我以前剧组的场记?”
“是你们剧组的场记。”
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宋余舟不可置信地再仔细拿过照片看了看,剧组有上百个工作人员,他没法每个都记得,但对这个场记是有印象的,他们共事过几次。
“你说凶手是他?他给我发的那些短信?!”
“还没断论是凶手,我只认为他是目前的嫌疑人,田毅浩。”薛淼纠正了他的说法,大概是看出了他脸上的疑问,补充说明道,“他是同性恋。”
“……哦。”
这就说得通了。
“根据调查,他和你共事过很多次,拍摄《帝相》的时候他在剧组,最近你们那部真人秀,他也是里面的场记,甚至再之前你几部作品里他都是工作人员。”
“是一起工作过好几次,我有印象。那你有证据证明是他吗?”
宋余舟的家从没曝光过,这个场记会出现在他家门口确实很奇怪。可如果他只是普通的私生饭,跟踪到他家也不是不可能,不一定就做了那些事。
薛淼收回照片,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如果有证据我就直接上门抓人了——现在只是合理推测,我着急来和你说,也是希望你多留心这个人,万一事情真和我们推测的完全一致,那他是个危险人物,你必须多注意。那个恐吓案的黑粉说了,寄给沈小姐的那个玩偶,是有人给她的,至于是谁给的她不肯说,我们推测就是这个田毅浩,他当时是真人秀里的场记,有充分的时间和条件把在房间里的玩偶偷出来。”
喝完剩下的大半杯水,薛淼接着分析,“还有酒店那个案子,服务员小张是在四楼的楼梯间遇害的,他正好就住在四楼!假设礼物是他送给你的,你让小张帮你扔了,而他正好躲在暗处看见了,他自尊心受伤了,因为对你的迷恋扭曲了他的心理,于是他把恨意发泄在了扔礼物的小张身上,事发之后,他留下了别人的剧本模糊焦点——他能自由出入片场任何地方,能轻易拿到剧本,有充分的作案条件。”
除了迷恋一词听起来怪渗人的以外,薛淼的分析听起来十分合理,照这么说的话,田毅浩真的是凶手无误了,就差件铁证。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调查了。我现在派了人24小时盯着他,如果真是他做的,肯定会露出马脚,不怕找不到证据。”
宋余舟一口气悬在胸口吊着,吐不出来,又憋得心口发闷。
从薛淼告诉他真凶还没抓到开始,到后面一长串的分析,他好像坠入了虚幻的情节里,听得晕乎乎的,脑袋涨得发疼。
楼梯那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宋清雅的声音徐徐传来:“儿子,来客人了吗?”
正好薛淼也打算走了,他赶紧站起身来送人。孙阿姨方才先被他支走了,就是不想家人知道了这事瞎担心。
快到门口,转头看宋清雅已经下来了,宋余舟忙解释:“这是我拍戏认识的一朋友,路过这儿进来喝杯茶。”还不客气地拍了拍薛淼的肩膀,以此表示两人的友情。
薛淼:“……”
宋清雅:“这么快就走啦,不留朋友多待会儿。”
“人忙着呢。”宋余舟摆摆手,转身送薛淼走出门外,才小声找补,“不好意思,因为我家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