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回来之后,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
丽嫔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就在荣贵妃转身要走的时候,丽嫔突然尖声喊道:“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你们就要这样对我!当初不是你们说的,皇上就喜欢俪妃那样的,说我长得像她,肯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么!我,我使点小性子又怎么了,俪妃当年不也动不动给皇上甩脸子么?皇上不就喜欢那个调调么?”
“说你长得与俪妃有几分相似,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个天仙了?”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荣贵妃也无所谓把话说得难听一点,反正丽嫔已经没有再翻身的可能,“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和人家比。”
丽嫔愣了愣,突然大声哭嚎起来。哭着哭着,甚至开始呕吐,像是要把心肝肺全都呕出来一样。
荣贵妃看的厌烦,临走之前,只留了一句话:“把她关起来,嘴堵上。”
一夜安稳无事。
淑妃久未侍寝,从乾元殿出来之后,不免面如桃李,春风得意。
玉盘紧跟在她身后头,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乌木雕花描金盒子,里头装着前些日子禄大总管提过的那枚尊贵非凡的金凤步摇。
可惜的是,淑妃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
才刚坐上肩舆,淑妃就听荣贵妃派来的小太监向自己汇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淑妃听了,脸色顿时黑沉如铁,压着怒意命令道:“速速回宫!”
抬着肩舆的太监们听了,整齐划一地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淑妃路上就在抱怨:“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怎么才让人来通知本宫!”
那报信的小太监没有急着回去,而是一路跟着跑,向淑妃解释详情:“淑妃娘娘息怒,昨晚我们荣主子得了信儿,立马就赶去了琼华宫。见十二皇子并无大碍,就让人把丽嫔关了起来,等娘娘回来处置,说是怕打扰了您和皇上……”
荣贵妃宫里出来的这个小太监很聪明,没有把话说明,可淑妃已经明白了,不由秀面微红。
她和荣贵妃虽说是好姐妹,可到底共侍一夫。淑妃好不容易侍寝一回,要是荣贵妃派人去寻她回去,淑妃嘴上肯定不能怨荣贵妃一个字的,还得感激她帮忙,可是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迁怒到荣贵妃身上。
像荣贵妃现在这样处理,既保证了裴清殊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又不破坏淑妃和皇帝的独处,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了。淑妃心里越发感激起荣贵妃来,嘴上却道:“荣姐姐也真是的,我和皇上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怕打扰的……”
那太监松了口气,知道淑妃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便行礼告退,去向荣贵妃复命。
这边淑妃回到琼华宫之后,进门便问:“殊儿醒了么?”
迎上来的玉岫答道:“回娘娘的话,殿下昨儿个受了惊吓,还在睡着呢。”
淑妃点点头,心疼地说:“本宫去看他一眼,你去把昨天晚上目击丽嫔行凶的宫人都叫到正殿去。”
玉岫领命而去。昨天晚上她几乎一晚上没睡,眼圈儿发黑,整个人仿佛走在云端。可在这个当口,为了维护他们的小主子,谁都不能轻易倒下。
裴清殊倒是心宽,昨晚上险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会儿却是睡得香甜。
淑妃暂时取下护甲,含笑摸了摸他的小脸儿。见裴清殊咂咂嘴,没有醒过来,便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裴清殊的房间。
从屋里出来之后,淑妃的脸色立即变了:“丽嫔那个贱人在哪儿?本宫要亲自审她!”
宫人们听了,连忙把关着丽嫔的屋子快速处理了一下,取出丽嫔口中塞着的东西,还为淑妃搬来一把铺着大红色锦垫的太师椅。
丽嫔自打昨夜被荣贵妃羞辱了一番之后,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半点精神。
这会儿见到淑妃,倒是立马爬了起来,膝行到淑妃面前:“娘娘你听我……”
那个“说”字还没说完,丽嫔便被淑妃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尖锐的鎏金护甲在丽嫔白皙的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丽嫔被她打蒙了:“娘娘……”
淑妃大怒:“你给我闭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本宫养了你这么久,就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敢去害本宫的殊儿!”
丽嫔哪里肯将这罪名认下:“娘娘此言差矣,妾身昨晚确实贪杯了,做了一些糊涂事,可这些都不是出自妾身的本意呀!不过意外罢了,娘娘何必把我说的如此不堪!”
“是意外,还是借酒装疯,酒后吐真言?”淑妃冷笑一声,恨恨地瞪着丽嫔,“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娘娘说这话,可就诛心了。妾身实在冤枉,不敢应这罪名。”丽嫔被泼了一身的凉水,冻了这一晚上,事先想好的说辞倒是没忘干净。“况且十二皇子不是也没怎么着么,不过是衣服破了一个洞而已。既然此事是因妾身而起,回头妾身赔十二皇子几匹好料子,让他重做几身衣服就是了。妾身实在不知,您和荣娘娘为何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