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图画,如果可以,真想拍下来,等到自己老去的时候,拿出来再慢慢的回忆这些往事。她和叶子政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没有什么影像记忆。
许墨慢慢站起来,叶子政捧住许墨的脸的,慢慢的吻下去,许墨并没有拒绝,他们轻轻柔柔的接吻,纯净而美丽。
叶子政觉得如做梦一般,只觉得好得不像真的一般。于是抬起头来,定定看着许墨道:“小墨,我是不是在做梦。”
许墨看着他没有说话,只轻轻靠到他的怀里,感受彼此的气息。
“子政,我是爱你的,可是我得先学会爱自己,我不能总做被抛弃的那个。如果不是当初,我也不会是今天的许墨,这个世界,谁不是得到一些,失去一些,有谁真的可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叶子政抱着许墨的手突然紧了紧,心里生出一种恐惧,觉得此刻手里的幸福就像握在手里的沙的,握得那么紧,却还是一点一点的漏下去,而他只能看着他流走却无能为力。
“子政,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幼稚,以为只要两个相爱就可以在一起了,其实不是的,爱情也是要计算成本的,也是有规则的,也要讲身家几何,不是仅凭一颗诚挚的心就可以到达幸福彼岸。相比较于利益、身家、时势,这颗心又得排到第几位呢,不是我傻,只是我太年轻。”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是姓叶还是姓李,从未曾关心过你父母是何人,我想要的并不多,我只是想要你将我捧在手心爱怜直到地老天荒,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子政,我们中间隔着的已不仅仅是时间,隔着爱、隔着恨、隔着李安琪,隔着顾维生,我们的心都已伤痕累累,早已不得当初的纯净与清澈,你拼了一切,你和我也回不至当初。就算我们再在一起,也不再是那时的叶子政与许墨。”
“子政,就只当是为着旧日时光,放你、放我一条生路。四年前是你已经选了,即然是自己选的,就只能坚持到底,痛也要痛到底,如今李安琪和你母亲都已经出面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叶子政说不出话来,只能更加紧紧的抱住许墨,紧得许墨不能呼吸,但是却只觉得许墨离他越来越远。
“小墨,相信我,我们可以幸福的,你不要去管这些,不要去管安琪,也不要去管我的母亲。让我来处理。”叶子政握住许墨的肩,急急的说道。
许墨并不以为然,只是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叶子政道:“子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已经无关爱情,你爱我,我爱你又能怎么样?代价如此惨痛,何来幸福。”
叶子政无话可说,只是抱着许墨不肯放手,许墨也没有动,轻轻抱住他,良久良久,才说道:“子政,扣心自问,如果你觉得还有一点亏欠我的话,就请你放手,不要与我再挣孩子,不要再为难顾维生,我总是要开始新生活的,不能总陷在过去走不出来。”
“不,小墨,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爱我的,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叶子政像个孩子一般抱着许墨就是不肯松手。
“放手吧,子政,这样,也不能抓住一辈子。我会将你放在心里,直到永远。”
许墨用力拿掉叶子政的手,向前走去,走得艰难而缓慢,但是她没有回头,原来这就是尘埃落定的结局。
叶子政看着许墨渐渐远去的背影,就像看着他的感情慢慢流逝却无能为力,只觉得有一种苦欲罢不能,在心里缓缓磨蚀。心里涌着最大的爱恋,心爱的人就在前方,可是偏偏无法结合,因为中间横着无法逾越的岁月,连彼此遥遥相望都已经变得如此奢侈。
第 26 章
叶子政倚靠着车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烟头那点红红的火光交替,直至天明。许墨坐在床头,盯着台灯看东方渐白。原来,有时候,人的一生,兜兜转转到头来,终点只是回到了开始。
那个晚上以后,生活一如从前,可是很多事情却也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顾维生的公司股票交易恢得如常,慢慢的有一些股票被抛出,前期来势汹汹的收购迹像逐渐趋于和缓直至没有,这起收购就如他的来势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维生看着财务人员的报告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顾维生当然热爱自己的公司,为了这个公司他所倾注的心血与努力,不是当事人是不得体会的。那么许墨呢,这是他爱情的梦想,顾维生也曾暗暗的问过自己,如果两者冲突,他要作出怎么样的选择。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遍,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直到那天许墨来找他,顾维生终于肯定了自己的选择。
如果他没有曾经站在事业的颠峰,如果还在创业之初,这样的情形,他一定会选择事业,因为那个时候他对于成功太过渴望,那种挚烈的渴望愿意让他付出一切代价,那个时候的顾维生觉得爱情不过是闲来无事的风花雪月,太过投入不过是自寻烦恼。后来,他遇见许墨,初见她时,被她的大肚子惊得不轻,对着那双眼睛,原本平静的心硬是激出了些他从来没有的好奇心,居然想知道她的故事,后来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