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坏事。
孟铭觉得是好事,但她不明白为何如此。现在她已经可以断定,洞府中的布置至少出自“自在天”大千界中两个势力的手笔。
一个是血魔教,法术多以血肉为引,邪异残酷,是正道绝无和平共处可能的大敌。
另一个却说不准,必然是以役使魂魄为主的门派,但这类门派既有邪恶之极,为了得到恶鬼不惜将人折磨至死的万鬼宗,也有役鬼为生,但手段不那么激烈的几个中小门派。就不知道参与这件事的究竟是谁了。
在心中紧张地推算一阵,孟铭符剑指向西边墙壁,低喝一声:“都与我攻击此处!”
说罢,她率先使全力向那处击去。方漓更不犹豫,双剑随她心意脱鞘而去,紧随着孟铭符剑,击向同一位置。
众修士有的还在发愣,有的却已经跟上。混乱之时,有人能作主,盲从的总不会少。
渐渐的,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乎全部出手,西边石壁似是无法承担这样的重击,不停落下碎石。然而石壁那边好像没有开辟出石室,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山体,众人不过金丹修为,就算全部全力出手,仍然不能奈之何。
有人便忍不住高声喝问:“孟姑娘,这处究竟有何玄妙,你能否说个明白?”
孟铭额上已经见汗,停了手,叹道:“若我计算无误,那里是一处没有生效的阵法枢纽,若有元婴真人一击,必能破开阵势,找到背后操纵之人。可惜……”
可惜能进来的,最高也不过金丹。众人合力也不能用到一处,你先我后,打上去毫无作用。
这个阵法明显未尽全功就提前发动。作引子和材料用的血肉数量是够了,质量却不足,多数金丹修士都安全到达此处,并未化为形成大阵的血肉材料。
所以孟铭看出了很多未被点亮的符文,如果她计算没错,西边石壁就是一处关键。
“元婴真人的一击?”方漓喃喃自语,估算了一下,觉得可以试试。但她就必须心无旁骛,不能再操纵灵器了。
“我来试试。”她转头对闵安说,还没等闵安惊讶的表情完全展露,又道,“你来操纵,别让大家掉下去。”
闵安这时才露出了讶色,讷讷地道:“我才是练气期……”操纵不了啊。
方漓微微一笑:“就算你能逃出去,也是想破坏这个恶心的大阵的吧?这种时候就别装了。”
坐在飞毯上的年轻人们不知她们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往方漓身边靠拢。而闵安保持着惊讶的表情,面容却渐渐变了。
说不上是什么变化,或许是略扬了扬眉梢,又或是稍弯了弯嘴角,更可能是眼波轻柔,含了几分假情假意。
不过是片刻功夫,大辫子扎在脑后,有几分土气的村姑小修士,就变得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娇滴滴妇人,脸上却还是那幅惊讶的神色。
“好姐姐,竟被你看穿了么?”
“我觉得你也没怎么想瞒。”方漓冷嗖嗖地回了她一句,将飞毯交给她操纵,“没时间废话了,别让人打搅我。”
她丹田之中,有师父赠她的三缕剑气。
任苒已是出窍期巅峰,差一步就能迈入化神真君的行列。他所赠剑气,在方漓遇到危及性命的攻击时,会自动护主,但平时要调动,就需要方漓全神贯注去感应了。
这也是为了她游历中不过于依赖师长的帮助。
现在,方漓便以冬雪为载体,在一片混乱中内视丹田,静心感悟。
一缕凛然剑气便与她产生了感应。
就是你了,方漓保持着这丝联系,引剑气入冬雪,感觉到剑气所经之处,遍体生寒,经脉如受刀割,已有了些微伤。
这也是为什么任苒不让她轻易使用的原因。出窍期的剑气,还不是她身体能完全承受的。但好在方漓身体与众不同,早在没修炼时,她学习吹笛时的呼吸方式,就让她力气变大,身体强健。长年喝着稀释后的玉瓶水,也让她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越发强韧。
所以她并没有像任苒所担心的那样使用剑气时先伤己再伤人,反而还有闲心在调动时去感悟师父的剑意。
直到剑气进入冬雪,她才怒睁双目,一剑挥出。
斩雪界那一幕,好似又重现了。
以方漓为始,以石壁为终,两地之间有微雪飘零。落在地面,连血色泥浆也为之一空。
而石壁猛地一震,并没有像人预料的那样洞穿,而是一阵扭曲,竟是打开了一个空间通道。
“快,进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西林派那个钟姓修士率先带人冲了进去,孟铭紧随其后。
方漓坐在毯上休息,闵安操纵着飞毯,也跟了进去,却是落在最后。
所以当方漓进去时,里面已经开战了。
情况一面倒。对面只有三十多个金丹修士,有十来个好像还因为阵法反噬受了伤,尽管有几人召出了之前的黑影助阵,仍然无济于事,被当场打杀了五个,剩下的尽数被擒。
几个门派为首的一商量,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