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的办法,只能注意掠阵,发现危险及时排除,若力有不逮,方漓和□□剑术的顾乃轩飞剑帮着垫一垫脚借个力。
这样小心翼翼地,半天只前进了过去几天中两个时辰就能完成的距离。
身体上不算累,但几人都是心力交瘁,天色刚暗,就有人提议休息了。
“歇一歇,明天再走。”范真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满脸倦色的武思莲,带着点歉意看向顾乃轩,“明天再找不到,我们就退出去吧。”
武思莲早就不想走了。方漓则是一个人,有了寄木,不需要再寻找。但顾乃轩这边,只剩他们俩是肯定不能再走的。
顾乃轩心有不甘,但看出来其他人都绷不住了,而自己妹妹一听说要出去,也是满面雀跃,终于也叹了口气:“好吧。”
这一声出口,顾乃槿与武思莲不约而同地低呼一声,欢喜极了。顾乃轩再不甘愿,看到她们这个样子,也不禁笑起来,故意拉长了声音叹息:“下次出来,再不带这个丫头了,让我多费了多少精神。”
顾乃槿不依地拉着他撒娇,武思莲则捂着鼻子哀叹:“比白天味道还重啊。”
白天确实没这么重的腐臭味,到了晚上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污泥发酵得够了,开始尽情地散发味道。
武思莲刚说话的时候,还是能忍一忍的臭,到范真真与方漓合力生起火准备烤肉的时候,味道已经重得让武思莲忍不住干呕起来了。
“吃不下了,这熏的,实在吃不下了。”她嚷嚷着。
方漓也受不住了,正要说话,忽然侧起耳朵:“你们听,什么声音?”
伴随着恶臭的弥散,空中有嗡嗡声渐近。不多时,顾乃槿一声惊叫:“虫子!”
她被咬了,不是天上来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从泥里爬上来的。
天上飞的也近了,嗡嗡而来的是一群飞蚊,个体极小,却是成群结队。
范真真手忙脚乱地取出驱虫丹药,捏碎了放在水里,味道散发出来,有些蚊虫飞走了,但大部分盘旋了一阵,又飞了过来。
顾乃槿还算幸运,咬了她的虫子不是什么毒虫,只是疼得厉害,苦着脸在小腿上搽药。
“怎么回事,晚上这的虫子都厉害起来了!”
白天他们就一直将驱虫丹药化成的水喷在身上,不时补充,一直也没受到什么骚扰。就是昨晚也是平安度过,没有意外。不想到了今天晚上,不但环境越发恶劣,连驱虫药物都不起作用了。
顾乃轩已经祭起了护身灵器,一个小巧的手环微光闪烁,将他和顾乃瑾护在其中。这本是对强敌所用,不料用在了小小的飞虫身上。
方漓也在腰上的灵器中输入灵力,护住自己和白虎,这才从乾坤戒里拿出师父给的药。
一路走来,用范真真拿出的药也挺管用,她就没用,不知道对这突然变厉害的虫潮有没有效果。
去了瓶塞,任苒炼的不是丹药,而是药膏。一瓶黑乎乎卖相极差的膏状物,不说的话肯定会被人当作烂泥巴。
味道倒不难闻,微辛,有些呛鼻。方漓只拿出一瓶,手心灵力运转,微微加热了一下,让味道散发得更快,放在外面。
武思莲正捏着鼻子催动灵器护身,死闭着眼睛不看那些在身周飞舞的黑色小虫,忽然就觉得,那该死的嗡嗡声好像弱了许多。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不是错觉,一度让她觉得灵器带来的护盾都被糊了一层的虫子,好像稀疏了很多。
剩下的也不再在她面前碍眼了,而是在不停地盘旋。半晌,这些虫子好像下定了决心,渐渐全飞走了。
顾乃轩率先收了灵器,他要护住两人,有些吃力。出来片刻,招呼大家:“真的飞走了。怎么回事?”
顾乃槿最轻松,她也看见了方漓的动作,拉了拉她哥:“哥,是方姑娘拿了药出来。”
范真真武思莲顾乃轩齐齐把头转过来,目光是一致的谴责,满含着“你怎么早不拿出来的”怨念。
方漓被看得不好意思,小声说:“之前范姑娘拿出来用的很管用,我就没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效用啊,是我师父给的。”
“你师父就没说一说吗?”顾乃槿好奇地问。
“我师父不爱说话。”方漓想了想,又补充,“他也说了,说驱虫的。”
范真真把自己的药收起来,拿起方漓放在地上的药膏闻了闻,闻不出特别之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子,真是厉害。
方漓挺自豪地,讲:“虽然我们天璇宗只以产出粮食牧蓄果蔬出名,但是我师父也是我们丹华峰的炼丹高手呢。”
其实这是一个概念错误。天璇宗再不济,就像范真真他们羡慕的那样,再怎么说也是在大千界有势力,小千界占了多处地盘的大门派。
他们在同样的大门派里,炼丹炼器都不行,但出来面对外面的中小门派,又可以笑傲众人了。
现在蚊虫解决了,但这沼泽的臭味不克服,饭也吃不下,觉也没法睡,也是挺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