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起,也是故意的,这样就有借口不让白虎来捣乱啦。
在方漓空间的白虎沿着大河散步,走了两天了,也没见到尽头,不禁感叹老大的空间之大。
“而且这时间到底过多久了。”他自言自语,“老大说这里一天相当于外面多少天来着?外面过了几天了,怎么还不放我出去?”
白虎念念叨叨之时,他老大正与阿无扮了书生与书生娘子,从山林中出来,发现挨着这林子的是个小山村,此刻炊烟升起,正是当家主妇们准备晚餐的时候。
方漓跟在阿无后面进村,有点好奇地瞄着四周打量,心中略有些奇怪。
这村子规模看着不大,村外就一条通向外界的路,看起来是孤零零的一个小山村,应该很穷才对。
但进村却让她出乎意料。
村里的路不怎么样,破破烂烂,尘土飞扬,可以想象雨后必然是一踩一脚泥的场面。
村民的屋子也一般,谈不上高大宽敞。
但路上跑着玩的小孩子们,却不是面有菜色骨瘦如柴的模样,稍大一点背着弟弟妹妹的孩子,脸上也没有过早染上的愁苦。
与天璇宗是比不了,可是却比方漓生长的伏山村强得多啊。
这真是魔门合欢宗占据的世俗土地?
方漓有些不敢置信了。
阿无找了户男人已经回来,在门口正把孩子扛上肩逗着玩的人家,客客气气地问能不能叨扰一顿。
那男人愣了一下,阿无赶紧改口:“我们付钱,在你家吃一顿,再住一夜。”
“行。”男人挺爽快就答应了,大概是因为阿无说的时候就拿出了碎银子。
方漓神识传音:“你讲的人家听不懂。”
阿无回:“我故意的,不然怎么像书生呢?”
“嘴硬。”方漓坚持认为他就是忘记改成白话了。
男主人只有一个老母亲,父亲不在。妻子在灶间忙碌,他有点拘束把一男二女三个孩子招呼到一边,不让他们打扰两人。
方漓却正对他们有兴趣,坐在院中朝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孩子招手:“要不要吃糖?”
她拿了一包麦芽糖出来,三个孩子看得咬着手指流口水,很快跟她亲近起来。
方漓与最大的那个女孩聊天,问她名字,女孩大约十一二岁,含糖说:“我叫大丫,但是先生叫我刘月娥。”
“先生?”
“嗯。”女孩点头,可能是糖太甜了,还特意解释,“镇上的先生,我去念书,他就给我起了大名。”
方漓简直震惊了,她居然能去念书?
这个村子,这样看来过得不错啊。
老二是个男孩,也有七八岁的样子,方漓又问他:“你跟姐姐一块读书吗?”
男孩有点木讷,摇摇头,躲到了姐姐身后,方漓有些茫然,这时候她也看出姐弟两个的区别了。
别说,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女孩大一点,看着颇为灵秀,男孩却是一副没开窍土头土脑的模样。
但什么样的家庭会让姐姐读书而不是弟弟呢?方漓不明白。
再与姐姐聊着,就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无非是先生那里男学生和女学生都有。自家三叔家是堂弟上了学,隔壁老伯家孙子孙女都去念书了。
方漓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这个村子的生活状况与习俗究竟是怎样的?
阿无不动声色地在门口晃了一阵,回来悄悄告诉她:“隔壁老伯家,房子破,一家六口人挤在三间房里,唯一的儿子腿不好,不能做重活的样子。”
这也不像能供得起孙子孙女上学的样子嘛。
男人来叫他们吃饭,女人出来把两个小的一手一个,麻利地牵回去,可能是怕他们打扰客人,直接带到了另一间屋。
桌上就只留了男主人和他的老母亲,还有最大的女孩刘月娥。
坐上桌,两人又小小的吃了一惊。
他们来时,这家的妇人已经在灶上忙活得差不多了,因阿无给了碎银,方漓看见那妇人又出来抓了只鸡,现在变成了桌上的一碗红烧鸡肉。
但除此之外,那半锅虽然肉不多,但确实见得着肉的萝卜肉汤,还有一盘炒鸡蛋,可都是原来就备下的。
这小小的农户平常居然能吃上这样的饭菜?
见这家人等他们动筷再吃饭的架势,方漓碰了碰阿无。阿无会意,笑道:“怎么就我们几个?我们本就打扰,哪好意思再享独食呢。”
男主人嘿嘿一笑,搓着手不知道怎么说,他母亲却打量了两人一眼,谨慎地问:“客人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阿无一愣,不知道怎么露了形迹。老妇人却不是太在意的样子,道:“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我们这里的规矩,好饭食的补贴是给大丫的,二娃和三丫不能吃。”
“啊?”方漓好奇死了,干脆承认了,“是,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我陪着夫君游历山水增长见识,你们这的规矩可真是奇怪啊。”
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