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只後,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难过的是,昨晚他加诸於她身上的疼痛以及他狂暴的掠夺,让她深深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那麽无情,那麽残忍,仿佛她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奴仆或玩具。
他们本来都有错,但显然,她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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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医院呆了两天,沈安琪每天都带过来营养丰富的食物,虽然没什麽胃口,但为了自己的身体,戴小芦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两天後,戴小芦便坚持要走了。这次沈城没有再出现,那个叫ryan的医生再给她做了详细检查之後,点点头同意她出院。
她什麽都没带,甚至那一天来医院,她身上连衣服都没穿。醒来之後发现身上穿的是陌生的睡衣,沈安琪支支吾吾地说是她买的。
後来她就一直这麽穿著,直到昨天,沈安琪又带来一身衣服,今早她便换上了。
独自一人下了电梯,走出医院,多日不见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戴小芦的心情却温暖不起来。
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戴小芦走过去,在车前停下。沈城倚在车前抽烟,看到她过来,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对她说:“我送你。”
小芦本想说不用,但看著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衬衫,犹豫了片刻,侧身坐进车里。
一路无话。
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个街口,沈城将车子停下来,手抓著方向盘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麽,小芦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见他不开口,她打开车门,“我走了。”
可是还没跨出去,手腕蓦然被人拽住,小芦还没反应过来,那力道又突然消失了,她疑惑回头看他,只见他脸上挂著淡淡的笑,有些苦涩,“没什麽,走回去会不会累?要不今天我送你进去吧?”他还记得上次送她回来,她不乐意,怕被同学看到。这次,虽然他很担心她的身体,但还是不想惹她不高兴。
“沈城,”戴小芦轻轻叫他的名字,这是自她醒来以後,第一次这样温和地跟他说话,沈城心里颤了颤,竟然生出一丝紧张。
戴小芦垂下头,淡淡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去喜欢一个人,明明知道就算想要找个人,也不该找你,却我还是没忍住。其实一开始,我就不该答应你,这是我的错。所以你不用自责,以後我们回到原来的生活,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她慢慢说著这些话,语气轻柔,沈城捏紧了拳头,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好!”她竟然能把这一切,说得这麽云淡风轻!
即使是互相憎恨,他也不希望他们之间变成什麽都没发生过!
戴小芦撇开头,目光微微闪烁:“沈城,我们认识几个月,见过几次面,上过两次床,真正在一起,还不到一天……或许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彼此,所以你不要将这段感情看得太重,你肯定也曾经历过别的女人,何不将我看作跟她们一样?或者如果你心中愧疚不安,给我一笔钱也可以,你知道我很缺钱,身体上受到伤害,用金钱弥补,很符合现实,不是吗?而且,这样我们就能两清了。”
沈城的声音极度阴寒:“下车!”
戴小芦咬咬唇,把下面的话咽下去,推开半掩的车门下了车。
门刚刚甩上,车子的引擎蓦然发动,几秒锺之後就绝尘离去。
“小芦,你没有做错!”
几天之後,戴小芦到宿舍楼下的提款机取钱,屏幕上显示的余额著实让她吃了一惊。
10万,英镑!
在提款机前站了许久,久到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她紧紧捏著卡槽退出来的卡,咬牙切齿:“沈城,你混蛋!”作家的话:今天双更,还有一更,麽麽哒~
(9鲜币)26 受伤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这一天宿舍楼前突然出现一辆黑色加长的轿车。
车子四周站了四个男人,为首的黑衣男子身材高大,带著一副很酷的墨镜,面无表情地挡住了小芦回宿舍的路,恭敬道:“戴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戴小芦还记恨著那10万块钱,那个混蛋,她说钱的时候他不是生气了麽?为什麽又给她钱了?难道他真的同意他们的过往可以用钱来衡量了吗?!小芦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无理取闹,但就是控制不住,只要一想起来,心中就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於是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非常不好:“走一趟?你们是警察吗?凭什麽让我走我就走?我要是不走呢?你们难道要绑架我?”
黑衣男从墨镜後注视著这个仰著头气愤地瞪著他,口齿伶俐的少女,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自家老大非常可怜的感觉。
“咳──”男人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摘下眼上的墨镜,露出一张非常有男人味的脸,虽然依旧没什麽表情,但能看得出些微的无可奈何,“戴小姐,是我们夫人说,她一直很担心您,想知道您的近况,所以想请您过去陪她聊聊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