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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量,外头王叔先同贾小五走了进来,王叔一见锦宜,乐不可支:“小五正要找你呢。”
锦宜看见小五手里提着鱼,心里一紧,可毕竟这是他的好意,又不好流露什么,忙笑了笑:“小五哥哥,这么快回来了呀。”
贾小五满面泛红:“我今日碰见了小玉妹妹,运气也格外好,第一网就捉了十几尾鱼呢,捡了这尾肥的给你,小玉妹妹,你要嫌麻烦,我借府里的厨房给你熬鲜鱼汤好不好?”
王叔越发高兴:“好啊,天凉了,我也正想喝点儿鲜辣鱼汤呢。”
“不,不必,”锦宜惊的忙拦下:“小五哥哥,以后也不要总是送鱼了,吃不了,每天白承你的情。”
“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没什么。你要吃腻了,改天我送别的!”贾小五倒不是个木讷的人,拍着结实的胸膛表示,似乎锦宜要天上的月亮都会给她摘了。
锦宜头大:“不不不,什么都不用送。”
王叔在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锦宜正跟贾小五推让,老叶伯伯从外回来,问锦宜道:“先生还没醒吗?”
锦宜见问,借坡下驴的说:“我去看看。”转身嗖地就跑进里屋去了。
王叔把鱼接了过来,拍拍贾小五的肩膀说:“你小子倒是有眼力,行啦,我替你给她。”
小五这才高高兴兴去了。
老叶看看那鱼,道:“这小子虽好眼力,只是别叫他盯着小玉啦,你没看小玉最近都躲着他吗?定是看不上的。”
王叔道:“小五是这岛上数一数二的好孩子了,我倒是喜欢他们凑作对。”
“不可乱点鸳鸯,”老叶过去把桌上的包袱跟匣子拿了,捧着往里头去,“就算要点,也得先生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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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宜跑回书房,在门扇上轻轻敲了敲,才要凑过耳朵去听,门扇却自己打开了。
叶铮耷拉着眼斜睨她一眼:“一阵阵只管来敲,干什么?”
锦宜垂头:“先生,那人走了。”
叶铮不理她,挥着袖子转身去椅子上坐了:“茶。”
锦宜忙去取炉子上的水,泡了一盏清茶。
叶铮慢慢地端着喝,那边儿老叶伯伯已经把榜卷跟那匣子都拿了来,入内后放在叶铮的桌上,道:“除了今课的榜名,这匣子里的是一方歙砚。”
叶铮原本爱答不理的,听了这个才道:“哦?给我看看。”
老叶忙把那匣子打开,果然见里头是一方通体流畅圆滑质地润泽细腻的歙砚,古色古香,只是一看就知道是不凡上品。
叶铮果然喜欢,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见上头妙手雕着一株斜探着枝桠的老梅,枝头所向的地方就是砚池,如果在砚池里添上水,就如同一个小小湖泊,衬着这梅树,意境大妙。
叶铮笑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不错,不错。”
老叶见他爱不释手,趁机说:“这也是桓三爷让送给先生的。”
叶铮听了这句,脸色就冷了几分,好像没了把玩的心思:“拿走吧。”
老叶低下头接过,正要再放回盒子里,叶铮道:“放在桌上。”
老叶才松了口气。
锦宜在旁听说是桓玹特送了这砚台给叶铮,心里一跳,突然见叶铮收了喜色,又有些纳闷。
不过趁早收起了也好,毕竟还另外有事呢。锦宜道:“先生,看名榜吧?”
叶铮点点头,锦宜忙过去桌上,把那包袱打开,里头一个大大的纸包,裹得整整齐齐,锦宜怔了怔,将纸包慢慢打开,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张纸笺,上头写着简单的五个字:叶先生尊鉴。
并没有落款,但锦宜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桓玹的字迹。
她望着这几个端正清隽的小字,瞬间竟有些恍惚,似乎那人就随着这字一样立现在眼前。
老叶在旁看她发呆,不知为何:“小玉?”
锦宜竟没应声,老叶又道:“小玉!”
锦宜这才回过神来,忙抬头:“啊……好了。”退开一步。
叶铮将茶杯放下,转身来到桌前,将上头的那“叶先生尊鉴”一指头弹到旁边去,只看下面的卷子。
锦宜见那“尊鉴”在桌子边摇摇欲坠,忙又往桌子中间推了推。
叶铮扫了一眼名榜,又取了底下的一份来看,原来这送来的不仅仅是名榜而已,还有本科三甲以及一些或文采可观或立意新颖的考生卷子,当然,都是誊抄本。
叶铮先看了林清佳的,边看边点头,道:“这个林清佳倒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
锦宜听夸奖林清佳,略有些“与有荣焉”,下巴都高昂了几分,几乎想说当初自己是祝过林清佳“蟾宫折桂”的。
只没想到林清佳这样争气,说到做到。
叶铮又翻看了几分,或点头,或看一眼就扔了。
锦宜在旁左顾右盼,见叶铮不留意,就拿起他方才扔在旁边的名榜,迅速地找子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