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给我猜中了吧?先前若不是我陪着你,蠢太子肯定会更嚣张。”
锦宜笑道:“别那么说太子。”
八纪嘟嘴:“难道他不蠢么?”
锦宜道:“他……他倒也不能算是蠢,只是……死心塌地的痴恋了一个人,未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那这还不是蠢?”八纪嗤了声,“尤其是喜欢上桓素舸那种人,我小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好人了,还有人喜欢她呢。”
锦宜叹道:“可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有人喜欢白,有人喜欢红,有人喜欢吃甜的,也有人喜欢酸辣的。”
八纪笑道:“姑姑是想说,也有人天生喜欢坏女人,对不对?”
锦宜点头道:“很对。”又道:“八纪现在年纪还小,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
八纪愣了愣,突然脸上一红,扭头哼道:“我的眼睛又不瞎。”
这一扭头的功夫,锦宜发现他脖子上似乎红了一块儿,忙靠近细看,却见竟是一道血痕,竟有手指长短,虽然伤的不重,但伤在脖子这样的要紧地方,却不是好玩的。
锦宜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弄的?”
八纪忙拉拉衣领:“没什么,被树枝划了一下子。”
锦宜自然知道他在扯谎,八纪无奈,只得说道:“翰墨那里有几个人混说八道,乱传有关三叔的那些胡话,我气不过,跟他们打了一架。虽然受了点小伤,但那些人却都爬不起来了。哈哈哈。”
锦宜本想怪责他两句,然而听了如此,却也罢了。只叮嘱说道:“你三叔不在长安,你可要万事留神,最好少跟人争执打架,不能只逞一时意气,知道吗?”
八纪道:“姑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马车走到半道,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沸沸扬扬地说:“郦侍郎家里出事了,打死人了!”
锦宜恰巧听见,忙推八纪:“哪个侍郎?”
八纪探头出去,正丁满也过来,悄悄说道:“是夫人的家里,可究竟死没死,死的又是谁……七嘴八舌的说不清楚,我已经派人去查问了。”
八纪本不想让锦宜知道,谁知她已经听见,当即色变,催着马车改道。
不多时来到了郦家,还未下车,就见无数的禁军押在街道两边,门口上也有京兆府衙役服色的人走动,见了国公府的马车忙两边闪开。
在门口停车,八纪跳下地,小心接了锦宜下车,里间儿早有子远迎了出来。
锦宜抬头先见子远无事,心放下了一半,忙又抓着手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
子远的神情还算平静,安抚道:“姐姐别急,是老太太出了事。”
锦宜诧异之极:“什么话,是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只听见“打死人”,锦宜本能地就想起当初自己差点儿被郦老太太打死的可怖经历。
但又想子邈不在家,老太太也没什么眼中钉,又能去打死谁?
子远?雪松?还是小平儿?锦宜最担心的自然是小平儿,毕竟郦老太太那人,情绪十分不稳,若突然发疯,谁也料不准的。
如今听子远这样说,简直世界颠倒,无法反应。
子远跟八纪一左一右,小心扶她进门,一边儿把家里的情形同她说明。
这连日来不是有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们,因听说桓玹叛国的消息,义愤填膺,四处挑衅生事。
毅国公府虽是众矢之的,但丁满等人防护的密不透风,那些大胆敢闯都是有去无回。
所以剩下桓府跟郦府就成了聚集目标了。
桓府毕竟也是侍从众多,郦府虽有睿王安排的禁军看管,毕竟不像是那两处看管的严密。
这一天,也有几个人在墙外逡巡,突然听到里头有些动静。
大家抬头,却见一只肥猫蹲在墙头上,正向着他们张口喵喵叫。
这几人见了,大笑:“这是在向我们挑衅不成?我们找不了郦家人的晦气,难道还打不死这猫吗?”
于是回头,搜罗了几块石头,砖块之类的,纷纷向着那猫扔过去。
谁知连扔了几下都没有打中,那猫向他们呲了呲牙,有恃无恐地转身跳进院子里。
这几人大为沮丧,其中一人索性从墙边上抽出半块砖头,略掂量了一下,用力扔了进去。
只听得依稀像是一声凄惨的猫叫。
众人大喜:“这还打不死这贼畜生?”
正在拍手庆祝,便听到里头叫道:“不得了,打死人了!”
这些人正兴高采烈,听了这声,皆呆若木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打猫,竟成了打死人。
原来,因为外头有人不停地侵扰,向来跟郦老太太交好的那些邻舍妯娌等也敬而远之,连日里没有上门的。
郦老太太闷极无聊,家里偏又没给她撒气的,只能念念叨叨,自己柱了拐杖出来。
不料正看见那猫从墙上跳下来,郦老太太是习惯了的行径,举起拐杖就要打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