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了村到了家门口,那时还不是里正的里正抬着竹制担架的人跨步入门的一瞬,男人断了气息。
一行人面面相觑,之后屋中传来婴儿的啼哭。他的孩子,在这个时候终于生了下来。
却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接生的婆子冲出屋子,嘴里叫着“父子平安”想要报喜,却正正好好一眼见到孩子尸身未凉的另一个父亲。
“后来啊……”里正叹了口气,从腰间摸出来根烟管。刚想放在嘴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看了看屋中仍在诊治的郎中,低声叹了口气,将烟管重新别回腰上。
“得子本是大喜,谁成想喜事没过就办了丧事,林家的老人死不承认是由于自己的缘故间接害死了儿子。一心将所有过错推到迟哥儿父子身上,认为是迟哥儿生来克亲。”
“他爹爹抑郁交加,月子也没怎么做,落下了一身病根,在那之后没几年就也去了。”
陆辞瑜沉默不语。
他与林迟结识满打满算不过两日,哪怕第一眼相见时对方所处的境地狼狈不堪哭的稀里哗啦的,对方却仍旧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林迟的眼睛中有光,他对未来生活的期望向往还没有被彻底磨灭干净。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