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你防开我,你这个变态!疯子!”念砚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内力打向了男人的胸口。崔殷泽没想到有这一着,来不及闪避便受了这一掌,顿绝心口一痛,吐出了血来。但他没有立刻运功调养,仍是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念砚,眼里似要放出火来。
“你不要过来!”这样的话对崔殷泽丝毫没有作用,念砚急中生智用一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你在过来,我就自尽在你面前。”
“你还不明白吗,仁炜,你是我的啊,我们是必定要在一起的,不论你有多么恨我,你终究是逃不出我身边的。”
“不,我不但恨你,但恨我自己身上可耻的血液!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自己带着你那套变态的论调下地狱去吧,放了我,要不然,我立刻去死!”
念砚无比坚定的眼神终于让男人相信他并不是开玩笑,看着眼前的青年,男人激烈的情绪总算了冷却了一点。他是被自己吓着了吧,一下子要他接受这个事实好象很困难呢,不急,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确认。虽然害怕得要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倔强的眼神仍是让人那么心动……
“好吧,这次我放过你,但你记住,你成为我的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然后立刻转身离开,他需要沁凉的冰水来冷却自己身上着灼人的热度。
念砚衣衫不整,跌坐在床上,剧烈的心跳还没有被平复,捂着胸口,眼泪却怎么也刹不住。刚才发生的事好象是做梦一般那么不真实。念砚直觉得自己都要疯了,身体慢慢地滑到了地上,直到再也忍不住了,把头抱进臂弯里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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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深夜,一个矫捷的黑影躲过了宫中的防卫,悄悄地逃出了皇城。亮白的明月下,孤独的身影看起来那么柔弱,如浮萍般不堪一击。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魏峨的皇宫中目送着他的离去,更看不见男人坚定热切的眼和男人口中铿锵的字句:
“你我再次相见之时……我会让你明白,你永生永世都无法逃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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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了五天五夜,从北到南,几千里的路程,念砚不吃不喝,到达新的总坛所在地重华时,几乎是站不住脚跌在了前来接他的朴风的怀里。苍白的面容和血色尽失的唇让朴风心疼不已。接下来便是几个时辰的昏睡。
并没有非要这么赶的理由,只是有一种什么东西一直在念砚心里呐喊着“快逃!快逃!”仿佛身后是有人在追赶,或者说是有一种压力,一直一直跟在他身后,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让他只有一个念头:逃。可真的逃脱得了吗?几天的长途跋涉这种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加浑重,逼地他喘不过气来。可怜的念砚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最后已经不是凭自己的一直在骑马了,于是一见到可以让自己放心的人,遍再也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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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次我放过你,但你记住,你成为我的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你还不明白吗,仁炜,你是我的啊,我们是必定要在一起的,不论你有多么恨我,你终究是逃不出我身边的。”
“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所以上天把你给了我,让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脉,成为我的儿子,又让我爱上你,这是你我的宿命啊!”
“你终于承认了吗,原先我就疑心,烧死的那个是叫李德吧?”
“崔--仁炜?”
--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倒叙着男人说过的每一句话,男人疯狂狰狞的面目似乎尤在他眼前,他的狂笑也向数万根针刺痛着念砚的耳膜。
--不要,放过我,变态,疯子,为什么连我的梦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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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砚,念砚,醒醒!”
“不要,放过我……”“念砚!”朴风恼了。本来是想让他好好休息的,看他累成那个样子,可是这小子一睡下就开始讲胡话,额头上的汗也是冒个不停,身子更是不安分,想必是做噩梦了。这孩子,这半个多月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把自己累成那样,皮肤完全失去了光泽,整个人从脸到脚瘦得不成样子,深凹下去的眼睛失神得叫人害怕。是什么让你那么辛苦,让你连睡个好觉都不成。
拿起桌上放置着已经凉了的龙井的杯子,往念砚脸上泼去。
……
念砚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象,渐渐地调整了焦距,才看轻那是大师兄朴风担忧的脸。“大……师兄?这是哪里?”
“我看你真的是糊涂了,自己不要命地跑回来,却连自己到哪了都不知道,一忘了么?这里是重华,魔教新的总坛啊。”
“哦……对了,魔教,魔教……”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么些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师父师兄还有兄弟们都很担心你呢。”
“先不说这些,大师兄,这段时间情况怎么样?”那个疯子说要把魔教……
朴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本以为无量总坛被毁后,朝廷对与魔教的剿灭会稍微缓一缓,没想到却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几乎是调动了一切可以用的力量,像是要在几天之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