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庇护的小透明,渐渐变得比他更加光芒万丈,他也说不清自己心中的这种情绪,是酸涩还是欣慰,又或者兼而有之。
直到齐安和他暗恋的高中部学姐手牵手走在校园里,这些发酵已久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他愤怒,不敢置信,失魂落魄,想要冲上前去质问为什么,却终究只能黯然退场。
作为爱情和友情的失败者,他不想再那样难看地上去问一个原因。即使齐安没几天就和那位学姐宣告分手,他也知道:自己和齐安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现在想想那些少年意气,直白到不加掩饰的欢喜与讨厌,似乎离现在的生活变得非常遥远。像齐安那样合他心意的朋友,他最终也没遇上几个。
大约是韩屿这几天过得有点消沉,他的发小钱方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打破了一室的静谧:“我说哥们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的。”
他含糊其辞地回答了几句说是工作上的问题,钱方的大嗓门让他不得不将手机拿远点:“正好我和刚子几个在天上人间组了个局,你要不要一起来放松一下。”
“行吧,你把包厢发我。”那张旧年的照片被重新倒扣在抽屉里封存,现在还想那些如何久远的事情又有什么意思呢。
天上人间。包厢内灯光有些迷离,钱方几个喝了些酒,正歪七扭八地靠在沙发上。
韩屿的推门而入引发了一阵起哄:“好久没和哥几个一起玩了,真不够意思。”
韩屿也是来者不拒,接连喝下好几杯,惹得他们直呼爽快。
大家都各自聊了几句最近的发展,又有人关注起韩屿的感情问题:“屿哥不会到现在还是没交女朋友吧?”
钱方这个大嘴巴忍不住插言:“不是说前几天屿哥才见了苏家的苏悦吗?”
韩屿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钱方丝毫不以为意,倒是对这八卦锲而不舍:“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成没成啊!”
韩屿没好气地推开了几乎要扒到身上来的钱方:“没成。”
就有人啧啧称奇:“我说屿哥,你这清心寡欲的,简直是金刚不坏之身呐!”
韩屿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那是因为我不像你们一样饥不择食。”
另一个家伙挤眉弄眼地凑过来:“屿哥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因为不喜欢女人吧?”
“贫得你,”钱方赶紧制止了接下来的话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这群人中虽然不少人是后来才和韩屿玩到一块的,但是由于钱方是韩屿的发小,这家伙又是个大嘴巴,大家都隐隐绰绰地听说过几句韩屿和齐安的恩怨情仇。
韩屿这一直没找到女朋友,可不就是齐安的锅吗!
从高中学姐到大学学妹,好不容易有个看中的妹子,过几天都会经常看到妹子和齐安吃饭、逛街甚至拥抱,高富帅面对另一个更高、更富、更帅,这么几次下来,搁谁身上不得爆炸啊。也怪不得韩屿这几年没什么动静,对恋爱兴趣缺缺了。
大家喝几杯嗨了一通,有几个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找妹子了,韩屿之前喝得有点多,晕晕乎乎地走进了洗手间。
他在洗手台抹了把脸之后略略清醒一点,出门一转弯,却见到拐角处有人靠在墙上抽烟。走廊的灯光偏昏暗,只一个红点在视线尽头明明灭灭。
韩屿努力地辨认了一下方向,正准备走回包厢里去,却见那人主动掐灭手中的烟,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要和他打声招呼。
齐安觉得自己是不是魔障了,应酬完毕,大家各自上楼花天酒地。他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