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
放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他不停地喊著这几个字,手也松开了,我赶紧跑到一旁。
好了,进去吧。久未出声的狂终於开口了。
我不要!痴忽然尖叫起来,我不要让他玷污我的房子。
这里不都是你的房子吗?狂一手摸上下巴,眼睛直视著痴。
痴一听,眼睛凶狠地瞪向我。头一缩,我更往後退了。
伶,你要退到哪去啊。
狂调侃的声音响起,我看向他。我只是、、、只是、、、我瞄了眼痴,没有说出後半句。
走吧。狂根本不在意我想说什麽,向我一招手後就往楼里走去。而痴早就进去了。
我跟在狂後面,但现在不敢靠他太近了。我想痴会生气是我因为刚刚跟狂靠得太近的缘故,这个男人也是有领土概念吧。
走到三楼痴就停下来了。他推开其中一扇门,转头望向我,进去。
我哆嗦著身子走上前,慢慢走到那间屋子,到了门口,我停下来,手抓著门把,你们要怎样、、、怎样玩我。
哦,这麽快就有做玩具的自觉了啊,很不错。狂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
罗嗦这麽多干什麽?一旁的痴一脚把我踢进房里,接著就是砰的门关上的声音。
放我出去!我反射性地转身去敲门 ,但什麽都听不到,他们已经走了吗?
你是谁?房间里忽然传出声音,我转过身子,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床下。
你是谁?我不敢靠近他,虽然他看上去很安静,但在这个地方会有安静的人存在吗?
我是性奴,住在这里。你呢?那人向我伸出手。
我还是没有靠近他,只说了句,我叫伶。我没有告诉他我的非性奴身份。
这个男人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下,我走到跟他成对角线的角落。接下来房间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麽都听不到。
一个呵欠声从我嘴里传出,我自己先被吓到。赶紧抬头看他的反应,他还是跟刚才一样坐在那,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我暗松了口气,同时狠狠拧自己的手背。太过安静的气氛让我的警惕心有点下降,脑袋也染上几分困意。
这样呆到傍晚,这个人才站起来,我也跟著站起来,眼睛也戒备地看向他。但他根本不是往我这边走来,他走到门边,打开门,一个餐盘就放在门口。
你没有。他朝我耸耸肩,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吃起饭来,吃完饭他把餐盘又放回门口。
每天都有人给你送饭?我见他似乎不是那麽可怕,胆子也大了些。
嗯。他点点头,又坐在了床下。
你困了?我又问他。
嗯。他跟刚才一样点点头。
那你怎麽不去床上睡觉?这话只是很普通的一句,岂知这个男人听到这句,滕地就站起来,人也往我走来,你这个坏蛋,你想杀我是不是?
难道因为有人在他睡觉时要杀他,所以他对这句话这麽敏感。我没有要杀你!现在我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正常的男人也是一个疯子,因为他看向我的眼神已全然疯狂。
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他持续尖叫著,人已经往我身上冲来了。
身体一撇我避开他这一撞击,而他因为惯性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但他很快就爬起来了。这时我已经跑到门边了,手一拧,那门被我打开了,心里一喜,快速地踢开门,人跟著冲出去,岂知这个疯子竟也跟著我冲出来。
刚刚看他吃饭都是由别人送的,我还以为他被囚禁在这。
我已经往楼下冲去了,很快就到楼外了,可在楼外没跑几步,就看见其他栋有人冲出来。看他们的样子都是往我这边跑的。
追逐游戏开始。
一道神经质的声音从上头传起,是痴!
你这个神经病!我冲他吼去一句,便开始躲避向我冲来的疯子。
一直追过来的疯子已经扑向我了,我赶紧往旁边跳开,随之就听见从腹腔发出的短促声音,那是琴弦断裂的声音。猛地转身,那人的脑袋上插著一把刀,而他站的位置刚刚是我站的,我抬头望去,就见到痴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张嘴真是麻烦。站在一旁的狂一句话就让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心里是又怒又怕,但我接下来的举动,让狂哈哈大笑起来。我冲到那个已死去的人面前,拔出他脑门上的那把刀。这是我的武器!
真是有意思的人,痴你的眼光越来越好了。这个把人命当儿戏的男人,狂妄的大笑,让我的怒火直往上飙。但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跟他扯下去,我的性命快要不保了。
我往疯窝的出口跑去,但那边已经有人堵著我了,而我手上的刀子更适合一对一搏斗,但对手这麽多,我能赢吗?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疯窝的房子布局使得四面八方都有人向我冲来,这让我逃跑的几率变小了,但这样的布局也使得追向我的人被分散了,而且每栋基本只有几个人跑出来,甚至有的楼里只有一个人冲出来。
这里是不是一个人住一栋或者一个人住一层,我猜测著。目前在这个疯窝里看到的人除了狂以外都是疯子,而疯子跟疯子住一块,只会引起争端。这样也可以认为,追我的人不是很多。
我往其中只有一人冲来的方向跑去,我决定先干掉他。等我真正跟那个人对上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想法有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