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轲走过去接过了咖啡:“谢谢,您邮件里提的比赛照片,就是这场比赛的吗?”
“是的。”马老头走到了荣誉墙前,“今年一定会出破历史的好成绩。”
乔轲接不上什么圈内话,只能简单地道:“提前恭喜您。”
“谢谢。”马老头给她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仿佛端着一瓶红酒。
“您邮件中还提到了一套名片照,”乔轲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可以。”马老头放下了咖啡,走到了她跟前,神色有些激动,“我们这里有专门的摄影棚。”
“那太好了。”乔轲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十分疑惑,既然摄影棚都有,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来找她这个人类摄影师。
两人都挺着急的,当即出了门,向摄影棚走去。
马老头在路上打了个电话,让一个叫“小继”的人赶快过来。
天已经黑了下来,马场旁边的小道,看着平坦,但路上的砾石铺得并不好走。马老头穿着漂亮又厚实的靴子,但乔轲只有一双没来得及准备的普通板鞋。
打完电话以后,马老头向她顺路介绍着马场,同人类的马场不同,这里更加宽阔,更自然化,甚至连个边缘围栏都没有。
空气清新,夜里有昆虫的鸣叫声,月光洒在马老头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上,镀上一层浅淡的银色光芒。
他如数家珍,说起关于赛马的事情滔滔不绝,语气轻快又有趣,很容易将快乐传递给聆听者。
乔轲觉得很是可惜,如果现在她同平常一样带着乔妙,那她便可以放宽了心享受这愉快的时光。
一想到乔妙,便开始头疼。
乔轲满脑袋里都是一句俗气的比喻,我是风筝,你就是牵线的人。
丝线一点点地拉扯着心脏,让乔轲想起那张脸,便觉得心尖紧了又紧。
想回到她身边,想把这个人和自己绑在一起,这样天涯海角走到哪里,都是回家。
就这样矫情了一路,到摄影棚的时候,马老头提醒了她一句,乔轲才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讲太多了。”马老头和蔼地笑着,“你们年轻人不太爱听这些。”
“不不不。”乔轲赶紧道,“我觉得很有趣。”
马老头很欣慰,他抬手指了指影棚里的设备:“这些够用吗?”
乔轲仔细看了下,这个影棚很简易,一看就是办公室临时改造,背景布只有常用的几个纯色,旁边架着两个灯,底下的线乱七八糟盘了一堆,一看就是很久没整理过的。
但乔轲带着她的外能背包,几张简单的名片照,完全够用了。
于是她笑着回道:“没问题。”
“好。”马老头从旁边靠在地上的泡沫板里抽出来一张举起来,“这个格式的。”
这就是马老头邮件里说的名片照----拟人世界的赛马名片照。
就像模特卡一样,参赛的马儿摆最简单的正面、侧面照,记录下来它们真实的身体信息。
比模特卡多的是,名片照里还有马的鬃毛和尾巴的局部特写图。
泡沫板很大,马老头举起来的时候完全盖住了自己的上半身,泡沫板里的马儿看起来神采奕奕,但马老头并不满意。
他指着照片:“我们这里的摄影师,不是专业的,就这个水准。我觉得他只做到了记录,并没有拍出一匹马独特的精气神,你觉得呢?”
这话让乔轲真不好接,诋毁同行总是不好的,于是只能十分中立地回道:“每个人的拍摄风格不同,出来的效果便会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