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取回此鞭,你也莫再痴缠了。答应吗?”沙玉因以一种冷漠的姿态问道,以表示他并非施展大恩,只是想摆脱这个缠人精罢了。
“我答应!”阿沐点头如捣蒜,“我都答应!”
沙玉因扬长而去,只留阿沐在不住的抚摸那条飞霜鞭,估计今后的晚上,这条鞭都会被迫与阿沐作各种亲密又深入的接触了。沙玉因又与胡燕脂告别。胡燕脂叹道:“虽然有些怅惘,但这也是当然的,你必须要回到俗世中去。”沙玉因便静默不语,正要离去时,胡燕脂又叫住他:“且慢啊。”沙玉因便顿住步子,仍不说话。胡燕脂便道:“也不知你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天庭,当回我的哥们。”
沙玉因便道:“我也不知。”
胡燕脂又说:“如今有了你二弟,你对凡尘俗世的眷恋又多了一层。恐怕是孽缘啊。”
沙玉因便回答道:“孽也好缘也罢,我从没像现在那么快活过。我想,我即使当神仙的时候,也没和他一起那般快活吧。”
胡燕脂叹道:“也是,你也倒是好好享受吧。”
沙玉因颔首,便转身离去了。最后,他便找老狐狸去。这老狐狸见沙玉因特意来拜别,却没带上贺赫赫来,便觉着蹊跷,问道:“难道公子有什么话吩咐吗?”
沙玉因不禁叹道果然是个老狐狸,便坦白地说道:“敢问现在宫中的那位九尾夫人,可是你们狐祠出来的?”
老狐狸听了,便一叹道:“是也。”
沙玉因又问道:“你们又可知他现在作恶害人,搬弄朝政,扰乱凡间呢?”
“也略知道。”老狐狸估摸了一下沙玉因话里头的意思,沉吟一阵,便道,“他虽是我们狐祠出来的,可现在在帝皇身侧,我们这些小狐便不敢造次。公子是神仙下凡,若能惩戒他,便最好不过了。”
“那么,我告辞了。”沙玉因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转身离去。
沙玉因与贺赫赫一同前往寂静岭行宫。皇帝急病,现在形势便已大变。皇帝虽然召见了纳兰秀艾,但并没有恢复纳兰秀艾的皇子位分,而是让他仍以禅师身份回月河寺修行。九尾夫人控制着整个行宫,前些日子揪着了大皇子的一点错处,将大皇子软禁了起来。即便知道了这件事,弱势的辟谷夫人依旧是闭户不出,不问事情。伺候辟谷的宫人中,大皇子的人都被苏玉藻全部除去了,单剩下忠于苏玉藻的,还有那个辟谷的陪嫁忠婢兰芝。
兰芝拖着疲惫的脚步进入内堂,屈膝道:“九尾夫人来了。”
“来了吗?”宫逢春合上手中的书本,说,“让他进来。”
苏玉藻便笑盈盈地进来,遣退了兰芝与宫人们。宫逢春便解下衣带,说:“要来便来吧。”苏玉藻却道:“逢春,你投怀送抱我是开心的,但也别一脸就义的模样啊。说起来,哪次我没伺候得你高高兴兴的?哪次你不是尽兴……”
“闭嘴!”宫逢春有些羞怒地喝道。
苏玉藻却将宫逢春拉入怀内,摸着他的身体说:“我从来是爱你的,你又不信我。”
“你若不是摸着我来说的话,我大概会比较信。”宫逢春冷淡地回答。
苏玉藻便道:“唉,他日要把我的心挖出来,让你捧着,你才信罢。”
就在此时,苏玉藻的陪嫁突然冲了进来,叫道:“夫人,夫人!”
苏玉藻见他如此慌张,便放下宫逢春,拉着陪嫁到房外僻静处,细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陪嫁便悄声说道:“夫人,那沙玉因带着他二弟回来了!”
苏玉藻脸色一变,讶然道:“我竟不知道他们来了。暂且拦着他们,给他们安置个住处。要偏点的才好。”
那陪嫁却道:“都迟了,沙玉因说是大谏之身,可以直接冲到御前。侍卫们没能把他拦住,他已经闯进皇帝寝室了。”
苏玉藻脸色越发差了:“我们派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他,那几个侍卫自然也拦不住他的。他既然这么高明这么厉害,定然知道皇帝是中了邪。唉,也不知他会怎么对付我!”
“夫人切勿忧心,现在这行宫中还是夫人做主的。既然沙玉因两兄弟敢进来,我们就让他们两个都出不去!”陪嫁发了狠地说道。
苏玉藻便答:“你说得极是。对了,沙明因呢?我们暂且扣着沙明因如何?”
“不行啊夫人,”那陪嫁忧心地说,“自他二人进行宫来,就不曾分开过。沙玉因还直接带着沙明因进了皇帝寝室。”
“真是可气。”苏玉藻道,“也罢,我们现在火速到皇帝寝室去看看。”
苏玉藻与陪嫁赶到皇帝寝室外时,已觉得不妙了,因那萦绕寝室多时的狐惑之气已经散了许多。苏玉藻好不容易才瞅着机会将皇帝搞垮,怎知却被沙玉因驱散了邪气,教他心里如何不愤懑,脸上仍装作端庄,让太监通报一声,才放进屋。进屋后,果然看到皇帝气色好了不少。
苏玉藻便笑道:“皇上您的气色好多了!”
大粒皇帝便说:“也多亏了沙大谏的医术妙手回春,朕也觉得全身轻松了不少。”
沙玉因便道:“皇上过誉了。”
“等回京后,朕一定会好好加封你的爵位。”大粒皇帝喜道。
“臣不需要什么爵位,作为天巫传人,医治陛下是臣的本份。不过舍弟旅途受惊,倒是希望能够让他在家中好好休养,免了一切庶务。”
大粒皇帝看了看贺赫赫,说:“明因的气色确实是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