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纯然能问心无愧的嫁人?难道八年的感情是假的?过去的全部都是敷衍?
宁羽蒙靠在皮质沙发边上,骤然捏紧,白净的指尖有些泛青,她漂亮地眸子聚拢层层阴影,恨意在里面滋长,蓦然她嘴角出现一抹浅浅的冷讽。
火化宁煜翔的那天,她真的已经对活着彻底绝望,那几天她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好那时有徐洛琛一直陪着自己,不然她真的怕自己熬不过去.....
没有尝过痛苦和绝望,是绝对不会如此憎恨!原本平常的幸福被人层层剥掉,无形的折磨,不见血的痛,慢慢将她的世界渐渐染黑....
“羽蒙,我炖了汤,你喝点吧。”徐洛琛将喷香地饭菜摆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将瓷碗里盛满鱼汤,递到她面前“熬了两小时,都入味了,很香的,你尝尝看”
她顿了顿,缓缓伸手接过汤,徐洛琛见状,眉眼上染满了笑意。
太好了,她终于肯开始吃饭了....
舒心的时刻总是短暂的,烦扰的噪音打断了片刻宁静。
叮咚叮咚,门铃声急切响起,徐洛琛眉梢轻蹙,他抽了张纸巾,在嘴上擦了擦,起身去开门。
门外,年近五旬的白兰依旧风韵犹存,高挑的她穿着黑色长款貂毛,手里提着名包,染着嫣红的指甲,不停按着门铃,袅娜娉婷的舒艺纤站在她身畔,伸手摆弄着自己的大波浪卷发,着急得问:“阿姨,洛琛哥该不会不在家吧?”
白兰刚要开口,就听见,咔的一声。徐洛琛穿着浅色居家服打开门,正讶异地盯着两人,“妈?你怎么来了?”
“洛琛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舒艺纤红唇上扬,若无旁人地上前环住徐洛琛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胸前蹭了蹭“人家好像你啊”
“儿子啊!回来也不给妈妈打个电话,你也真是的!”白兰心疼地伸手在徐洛琛脸上摸了摸,“你看你!都瘦了好几圈了。”
徐洛琛用力推开黏在他身上的舒艺纤,“艺纤你站好!别这样。”
“艺纤也是担心你,看着你回来了,自然也放心了,她每天都来瑜伽馆,问我你的现状。”白兰紧盯着徐洛琛,她忙帮舒艺纤说话,同时又担忧地在他全身来回打量。
“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徐洛琛不解的看着俩人。
“门口的保安给我打的电话....”白兰几乎是脱口而出,等她抬手捂嘴事,已经来不及了...
“妈!你怎么又让保安留意我!”徐洛琛面露不悦,每次都这样,怎么说都不改,白妈妈这样的溺爱,有谁受得了!
“哎呀哎呀,妈不能关心你啊!”白兰哪里理会徐洛琛的话,几句就绕过去了。
“唉!好吧,快进屋去吧,外面冷!”徐洛琛帮白兰提着包,径直走了进去。
宁羽蒙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放下汤碗,然后静静坐在沙发里。
与此同时,舒艺纤和白兰刚踏进客厅,就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沙发里的人!
“她怎么在这里!”舒艺纤上前,横在徐洛琛面前,指着宁羽蒙惊诧的问道。
徐洛琛轻叹口气,看了眼舒艺纤,然后几步跨上前,伸手揽住宁羽蒙的肩膀,沉声说:“羽蒙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不可以在这?”
舒艺纤被徐琛的一句话堵得死死的,她咬住下唇,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望向一旁的白兰,小声嗫嚅道:“白阿姨....”
白兰顿时脸色极其差,她有些愠怒,没说话,便一把扯过徐洛琛的臂弯,将他硬拉到主寝室里,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舒艺纤朝寝室那头看了眼,眨眼间便恢复了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伸手撩了撩肩上的卷发,不屑地瞅着宁羽蒙,嚣张地说:“脸皮还真厚,居然跟到家里来了!”
“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宁羽蒙置之不问,前前后后根本没有扫过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