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乔桥惊讶地话都说不利落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一直以为两人的关系虽然奇怪但却是坚不可摧的,秦瑞成不也说过程修从小就跟在简白悠身边吗?为什么程修会忽然想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
“……亲人之间还会吵架呢,如果是简先生哪儿做得不好,我可以帮你——”
“不。”程修摇摇头,“我这条命早就属于少爷了,少爷做任何事都有他的考量,我不会过多置喙。”
“那是为什么……”乔桥实在不解,就开脑洞道,“难道是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有人甩给你一大笔钱要你离开简先生吗?哈哈,那果断应该先把钱骗到手啊。”
程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乔桥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很不和适宜,于是老实地闭上了嘴。
天台上的风有些冷,只穿着套薄睡衣的乔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结果眼前忽然一黑,一件长风衣已经稳稳地披在了自己身上。
她侧头去看程修,夜色中男人仍然挺拔地靠着护栏站着,上身却只剩下一件浅色衬衣和深灰马甲,皮质的腋下枪套把他的腰身勒得特别细瘦,却丝毫不会让人怀疑那样的骨骼中隐藏着多么大的力量。
“谢谢……”乔桥吸了一下鼻子,“虽然我跟简先生接触不多,但他应该不是很难说话的那种人,如果你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或许可以直接告诉他。”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简先生一直……一直想让我跟你结婚,不也说明了他在为你未来打算吗?”
乔桥以为程修还会再跟她交流几句,但等了好久男人都没再开口。天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新的太阳已经升起,乔桥困得倚在栏杆上打了个盹,再醒来的时候,天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茫然地四下望了望,程修果然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身上这件长风衣,仿佛还留存着一点男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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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回宿舍又补了个觉,直到日上三竿才完全清醒。
她今天没什么事,正好宿舍的卫生纸也用完了,就想着一会儿去超市补一些,结果正在洗漱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来,满嘴泡沫的乔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了一秒后赶紧忙不迭地把泡沫吐掉了。
她接起电话,客客气气地问道:“喂?妈?”
电话那边是个柔和悦耳的女声,虽然上了年纪,但言辞之间还能听出当年的风韵犹存,她先笑了一声,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主要也没什么事,我在这边还挺好的,就不让你们担心了。”乔桥擦了擦手,直奔主题,“是家里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大事,你妹妹前几天大学毕业了,我们想着给她庆祝庆祝,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回来一趟吧,小婵也好久没见你了。”
“是吗?这就大学毕业了?真快啊。”乔桥笑了笑,“好,但我这边还有点工作没有收尾,可能得过阵子才回得去。”
“不忙,你要是没空也没事,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
“没关系,我今年的年假还没休呢,跟公司报备一下就行了。”
“那好,我们也给小婵找了几个不错的男孩子,你在外面见识得人多,你帮着她挑挑。”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要求,“主要是人品得好,当然家境也要考虑,毕竟咱家还有老一辈留下的人脉在,不能自贬身价。”
“……”乔桥嘴角的弧度已经有点落下来,但还是好脾气地答应了一声,“好。”
女人再没多说什么,寒暄两句后就把电话挂断了,只有乔桥还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屏幕出神。
多久了呢?
这似乎是今年家里打给她的第一个电话吧?果然还是跟小婵有关。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就算叫着爸妈,在他们眼里我也始终是个外人吧?怎么能跟小婵比呢?
乔桥只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就想开了,毕竟一道伤疤就算再深,过上个几十年也该疼麻木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十来分钟后乔桥收拾齐整,乘着电梯下了楼。
今天大厅里似乎正举办什么见面握手会,闹哄哄地挤了一堆人,乔桥远远地望了打出来的横幅一眼,看到了一个有点印象的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前阵子季度总榜的第三名,那个走纯情路线的小正太。
乔桥没看过他的片子,也对幼稚型的男人不感冒,知道是个什么事也就算了,一点都没有要凑凑热闹的意思。
况且……乔桥有点黑线地想,挤在一群三四十岁上下的女丝中也实在有点尬。
她绕过活动场地正要离开,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名字,乔桥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厅的前台小姐,一个姓张的姑娘,平时乔桥进出总看到她,但两人其实没说过几句话。
“乔桥是吧?”前台一副见了救命恩人的样子,一溜小跑过来抓着乔桥不松手,“幸亏你下楼了,我刚才你手机一直占线,怎么也联系不到你。”
她愁眉苦脸地指了指茶水区,小声说:“那个‘大明星’一直嚷嚷着找你的负责人,我说要见宋导必须预约,她就非要叫你来,我又联系不到你,被她骂了好久了。”
“谁呀?”乔桥向那边张望了一会儿,可惜远远地实在看不清。
“哎哟,我怎么知道啊?”前台摊了摊手,“这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见的大大小小艺人数都数不过来,她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