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泽私生活的的混乱淫靡宋祁言早有所闻。
面对公众他能营造出敬业洁身自好的人设,但走到宋祁言这个位置,就算宋祁言不想看,娱乐圈这个表面金碧辉煌的庞然大物也会迫不及待地给他展示腐朽衰败的内里,单就梁季泽拍片时对剧情的挑剔,他就能把对方私底下玩的那套东西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也是他格外不喜欢乔桥靠近梁季泽的原因。
liv本以为坐在面前的这位一脸禁欲气息的年轻男人能多少露出点惊讶的表情,结果后者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啜了一口,一副等着你主动说下去的样子,即便liv在圈里阅人无数,一时也摸不准宋祁言的深浅。
“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就不说了,总之你情我愿,现在回想起来,能跟梁影帝有过这么一段关系,还挺荣幸的呢。”liv笑笑,“毕竟他的床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起码说明我还有点能力吧?”
“你跟了他多久?”
“两年。就我知道的人里面,我是时间最长的了。”liv用手指卷了一下肩膀上散落的头发,“可能因为听话还耐操吧?我天生对痛觉不是很敏感,所以他就算下重手我也不觉得怎么样,不过梁季泽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几乎没让我受过什么伤。但他也把我喂叼了,离开他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我感受到那种极致的痛和快乐,所以我就干脆当s了。”
她轻浮地挑了下眉角,巧妙地给宋祁言递了个媚眼:“其实我s当得很好哦,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法?以你的长相不收钱也可以。”
liv说完还笑了一声,但随即发现宋祁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反而深邃幽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透着说不出的危险,liv只能尴尬地止住笑,背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这人怎么比简少爷还更难相处似的?
“我需要你帮我找个人。”
“女的?”
“嗯。”
liv顿时了然,她苦笑道:“他离开我后,我偷偷打听过,听说他很长时间都没再收新人了,我还以为”
“你知道地方?”
“大概知道,除了对性伴侣,梁季泽还算念旧,他的房产轻易不会变动。”liv找了张纸唰唰写下一串地址递给宋祁言,“最有可能性的几个地方我都写出来了。”
宋祁言刚要接,另一双手凭空伸过来截住了这张纸条。
程修飞快地扫了一眼纸条,然后仔细折好塞进口袋,他匆匆对宋祁言和简白悠一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去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不用看了,我不会让你去的。”简白悠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程修好歹是我的人,我怎么也要在背后推他一把。”
“应该的。”宋祁言收回追随程修背影的视线,他脸上很平静,平静到有些漠然,“能者居之的道理我懂。”
“啊呀,反正也是闲着,要不要来点娱乐活动?”简白悠伸了个懒腰,旁边liv的眼睛顿时亮了。
“简少爷iv大着胆子凑上来,她跪在地毯上膝行至简白悠的脚边,试探着触碰后者的膝盖,在确定简白悠没什么反感的举动后,才敢把手掌完全覆上去。
liv吐气如兰:“我很干净,自从跟您我再也没让别的男人碰过我。”
“不行。”简白悠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像在逗一只小猫咪一样,散漫而心不在焉,“你老了,我最讨厌老女人。”
liv僵住,战战兢兢地把手缩回来,垂着头说道:“我、我去给你们泡茶。”
说完,就像身后跟着什么妖怪一样飞快地跑上了楼梯,不一会儿楼上传出了压抑的哽咽声。
“女人就这点麻烦。”简白悠兴致缺缺地擦了擦手指,“明明前几年还算可爱,今天一见已经老得不能看了。”
“你竟然会认识这种人。”
“也算不上认识,几年前她帮过我一个忙。”简白悠顿了下,随即笑道,“算了,说给你听也没什么,我刚来中国的时候受虐成瘾症很厉害,是齐肇文给我介绍了liv,她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帮我完全戒断,所以后来我工作去了。”
“受虐成瘾症?”宋祁言挑高了眉毛。
“嗯。”简白悠微笑道,“看不出来吧?”
“确实。”
“我永远忘不了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简白悠淡淡道,“所以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回去杀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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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泽微微放松身体,把脊背靠在单人沙发柔软的背垫上,熨帖的浅色西装衬得他身材颀长,多年的娱乐圈生涯使得他就算在面对私人心理医生时也会不自觉地保持一个‘上镜’的姿势。
“您似乎遇到了一些困扰。”
坐在他对面的女医生温柔地说道,她是一位穿着整齐套裙的职业女性,尽管眼角有遮不住的细纹,但仍然能看得出年轻时应该非常有魅力。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梁季泽缓慢地问道。
“不多不少,整十年。”
“十年。”梁季泽重复了一遍,他勾了一下嘴角,自嘲道,“你眼看着我受了十年的折磨。”
“对不起,是我才疏学浅。”女医生平静地回答,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状况。
梁季泽抬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情颇为疲惫。
女医生默默整理着桌面的资料,身为梁影帝的心理医生,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该闭嘴,即便两个小时的心理咨询中梁季泽一句话也不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