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态度……”
“负责个屁。”姜军骂道:“人都没了,还负责呢?赶紧把人给我找到,否则马上报警。”
“对,报警。”她爱人附和。
周克说:“姜先生,您父亲是成年人,即使要报案,走失满多少个小时,派出所才会受理,而且……”
“你这是威胁我吗?”
“不,您没明白我的意思……要不我们去办公室坐下慢慢谈……”
事情都推给了周克,江曼无心调节,她扶住膝盖慢慢蹲下,即使知道久路是安全的,心中仍然惊恐难当。
驰见心中怒气来得又快又急,等终于冷静下来,认真回想这几天的蛛丝马迹,眼前突然蹦进一张火车票,上面写着k1387,小泉到南舟,4月20日……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日期,今天刚好20号。
所以是今年的4月20,不是去年。驰见托住后脑勺,用力揉搓两把。
南舟市。
他望了望天空,冷笑一声。
驰见往外走,一股更强的愤怒盖过担忧和慌乱。他不懂,他对她到底算什么。
好像一腔热血,换来一个屁,她都没在意就放出来,几句话轻轻松松把他打发了。
隐瞒是吧,偷着跑是吧,那就永远别他妈回来。
指望他去找她?没门儿,最好死在……
驰见脚步突然顿住,他被最后一个词儿吓到了……小泉离南舟足足八千里,她领个病病歪歪的老头儿,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她一个小姑娘,应该如何脱身?
驰见突然想起ktv门口那三个小混混,更加骇然。
他插着跨,在原地缓慢的转两圈儿。
“操。”他咬牙切齿,用自己能听到的音量:“李久路,你王八蛋。回来老子要跟你分手。”
他又走回去:“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另外几人立即安静下来。
江曼反应几秒,冲过来握住他手臂:“快和阿姨说,路路去了什么地方?”
驰见:“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测。阿姨您放心,我争取把李久路找回来。”他又冲另外两人说:“给我两天时间,最晚后天晚上,如果接不到我们的电话,再报警不迟。”
江曼还要继续追问,驰见却抽身离开,快步向外走去。
他边走边拿电话,拨了洪喻的号码。
事实证明,世界上“心灵感应”这东西也不常出现,有人气得想放火,把她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李久路却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坐在行驶的列车中。
她和姜怀生夜里上的车,列车顺利驶出站台,一路向南。
久路坐在过道旁边的凳子上,看着窗外城市灯火慢慢后退,之后变得稀疏,直至眼前一片漆黑,玻璃上映出自己的样子。
她轻轻嘘气,仍然有种不切实际的荒唐感,她就这样背着所有人,在高考前夕的关键时期,带着一位老人,任性的跑出来了。但事已至此,好像也没有转圜的机会,显然对面老人比她更兴奋。
乘务员来换票,提示尽快休息。
久路问:“到南舟市大概几点?”
“后天下午四点。”
将近四十二个小时,也就意味着将在火车上度过两天。
车内的灯熄了,只有车厢尽头的连接处还算明亮。
久路说:“姜爷爷,您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姜怀生看她一眼,又把视线挪开:“先等会儿,躺下也睡不着。”他还有点儿小情绪,本来只想她帮着开个门,这丫头却以此为条件,非要跟着来,不同意就拒绝帮忙,还要将他的计划告诉江主任。
原本以为她挺乖巧,现在才知道那是装的,她鬼主意比谁都多。姜怀生跟人硬碰硬一辈子,还没向谁低过头呢,当然不服气。
久路看出他在赌气,柔声道:“您出来前答应我什么了?”
除了想看看南令,久路还肩负着照顾姜怀生的使命,不但要关注他的身体健康,更要把他安全带回来。
姜怀生“哼”了声,不情愿的说:“听你话。”他面相慈善,即使臭着一张脸,也没显得多严肃:“可我现在还不困。”
“躺一会儿就困了。”
姜怀生无声的抵抗几秒,慢悠悠躺到床上。
本来买的两张票都是下铺,但临时和别人调换了,对方一位母亲带了个孩子,住上面确实不方便,所以她提出来,李久路就爽快的答应了。
她安顿好姜怀生,去水池旁简单洗漱一番,脱了鞋,爬到上面。
这一夜在摇晃中度过,她不适应,睡眠很浅,等真正睁眼时,窗外才初见曙光。
却有人比她起得早。
姜怀生坐在昨晚的位置,手托着脸,静静望着外面。
李久路揉了揉眼睛,把发辫随便绑了下,小心翼翼的爬下去。
窗外开阔,成片绿意撞入眼帘,时而田野平川,时而河流涌动。远处有几座零落屋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