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凤图将怀里的小妖轻放到床榻上,坐在大床边缘托着锦乱,让她倚靠在他的身上,两指按住她的喉间去探她的脉搏。
脉搏虽然微弱,比起刚倒下时紊乱的心跳有序了很多。
凤图稍稍定下神,捏住她的下巴反复查看,蹙起的眉头却一直都没有松过。
从她的下颚,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微微凸起的血管,里面流动的血液里,艳丽的鲜红中参杂着如同墨渍一般的黑丝,让那条血管红得发黑,黑得发紫。
凤图解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衣服,找寻着血管的轨迹。
白皙通透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一条红线,从下颚穿过胸口,一直延伸丹田处。他修长的手指,顺着黑丝的流向,轻抚过她柔滑的肌肤,冰凉的指尖触到温香软玉,这般异样的触感……只要他往血管靠近,那些黑丝就像能够感应一样,向四周逃窜而去。
这诡异的迹象,是他从未遇见过的。望着锦乱惨白的脸色和纠起的小脸,凤图的唇,不自觉地抿起。
那么,就只有用那个法子了。
凤图将锦乱半揽在怀中,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脖颈,在那血管上划开一道口子,俯身低凑下去,含住了划开的那道口子,运起法力,将融着黑丝的血液从里面吸出来。
往丹田游去的黑丝和血液一起,都往那个缺口回流,全都从那个小口进了凤图的嘴里。
凤图抬起头来,将满嘴的血液吐到地上,低头又含住了她的脖颈。
一口又一口,鲜血一吐到地上,里面的黑丝就化作几缕黑雾消散在空气中,可凤图根本来不及顾忌这些,只能一口一口不停吸食着她的血液。
因为血液的流失,锦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原本饱满的樱唇都开始干裂。
凤图沉眸,环紧怀里的小妖,加快了吸食的速度。
喉咙里一阵刺痛,锦乱身体一颤,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凤图收紧手臂,吸走血管里的最后几丝黑浊,吐掉嘴里的黑血,指尖拂过划开的小口,伤口和血渍立刻消失不见。
他抹去嘴角的残血,眯起双眸,望着地上那一滩不带半点异色的鲜血,唇边浮起一抹冷戾的笑容。
“唔……”
怀里的小妖动了动,没有醒,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侧着窝在他的怀里。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微微嘟起的有些干裂的樱唇凤图,还有胸前那一大片泄露的春光。
凤图抬手抚上她的面庞,慢慢摩挲着。锦乱似乎也感知到什么,蹭了蹭他的手掌,小嘴微张,均匀地呼吸着。
手,不自觉拂过她娇嫩的耳垂,抚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抚过她微张的樱唇,这般绝妙的触感……仿佛有一股无法抵挡的魔力,让他流连忘返……
大掌一顿,忽的捧住她的脸庞,凤图缓缓附下身去,准确无误地衔住了她的唇。
可是下一刻,他却脸色僵硬,将怀里的小妖放平后立刻起身离开,绷着脸走出屋子关上屋门,脚步又急又快,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
凤图沉沉地呼出一口恶气,向后望了关紧的屋门一眼,“啧”了一声,扶着额头甩手往庭院里走去,就跟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似的。
庭院里,先前的那个酒葫芦还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里面一滴酒也没剩。
凤图弯腰捡起枯草丛中的葫芦,拿在手里一上一下掂着,时不时冒出两三声“哼哼哼”的笑声,周身萦绕着阴森的暗黑气息。
屋里的床上,锦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正在梦里拼命追一只跑在前面油光闪闪烧鸡。一阵阴风吹过来,冻得她浑身不由一哆嗦,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抬头往门边一瞧,瞧见门边一手扶着门僵着脸不进门的凤图,不明所以地歪起了脑袋。
“天君你干什么呢?”
凤图清咳了一声,稍稍别开眼去走进门来:“衣服穿好,成何体统。”
“啊?啊啊啊啊——”
锦乱低头一瞧,吓得赶忙扯过被子把整个自己都包起来,在被子下胡乱地整理着衣服。
“现在觉得如何?”
锦乱缩在被子里,疑惑地抬起头:“我么……还好呀,就是有那么一点点饿……”
“进来。”
“啊哈?”
知更提着食盒从门外进来,对她笑了笑,来到床边,从食盒里拿出一碗还热着的红枣莲子银耳羹,递到凤图的手边。
凤图接过食盒向知更点了点头,知更便退了出去。
被子里的锦乱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碗闻起来香香的东西转来转去。
“是什么呀……”
凤图站在床头,用一只手拿着伸到锦乱的面前:“把这个吃了。”
锦乱眨了眨眼,开心地双手接过,捧在手心里看,看着看着,眼泪就扑扑地往碗里掉,又使劲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扬起悲痛的小脸看向凤图。
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凤图面无表情地望过去:“哭什么,见到吃的,至于激动成这样?”
锦乱使劲摇晃脑袋,吸了吸鼻子,指向碗里那一颗颗白白的莲子,泪水滚滚流下来:“我……你……你……这……这是不是……我……我小荷姐姐……我不吃……还我小荷姐姐……哇呜呜呜……坏蛋……小凤凤是大坏蛋!呜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捧着红枣链子银耳羹仰起脑袋哇哇大哭。
“瑶池里的生灵都好好的。”
可是锦乱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