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罪名,这样一来至少在舆论上,自己就能占到上风!顾长戍就算再精明,在这种场合下也是百口莫辩,在加上哥哥从中斡旋一下,这件事情自然就会成为事实!可是……可是…….他顾长戍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盯着自己到底算怎么回事?这可不在欧阳的计划里,这种尴尬的境地让哥哥如何继续斡旋?
半分钟的尴尬足以让欧阳岩岩破功了,就在这时却听到唐宁的声音:“欧阳小姐,你误会了……”
这声音出现的太是时候,登时就激起了欧阳三丈怒火,她转手指着唐宁,恨恨地说:“唐宁!我可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有心计,你千方百计讨好我和平平,为的就是接近顾长戍是不是?好啊!你成功了啊!能让他们两个坐在一起陪着吃饭的女人至今为止就你一个啊!你说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啊?你想和顾长戍在一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要学历你有吗?要家世你有吗?你不过就是个卖汽配的……哦,我想起来了,你以前是幼儿园老师吧!哼,怪不得!幼儿园老师的名声这么不好,我当初真不应该用你,你们幼儿园老师不是虐待儿童就是给人当小三……”
“够了!”唐宁的隐忍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喝停欧阳尖刻的话语,咬着嘴唇看了看满屋子光鲜华丽的人,这些一看就是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他们用鄙夷的目光审视自己,十几道目光齐聚而来,让唐宁暗暗觉得心惊又无力!
本来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阶层,却又三番五次地任由自己放肆地随着这对父子的引导,落得现在这个处境,这就是不守本分的结果,唐宁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自受!
唐宁不认识在场的各位,自然不清楚这些人的关系有多复杂,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看谁的笑话,她只感觉到房间里片刻的沉寂,没有人替自己解围!一项自尊心特别强的她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吃这样的亏,她拉开嗓子拿出当年在幼儿班中组织活动的气势,喝到:“欧阳小姐!我不过是和他们父子俩吃顿饭而已,你何必这么激动!我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家教保姆,用得着你如此动怒吗?你别忘记你自己是个公众人物,你未婚夫玩嫩模、玩小明星这样的事情你都敢大肆声张,你不怕舆论把你黑死啊!什么幼儿园老师不是虐待儿童就是给人当小三,你调查过吗?做过研究论证吗?有数据支持吗?作为公众人物发出这么不严谨的言论,你不怕幼师群体集体讨伐你啊!”
唐宁说得很急,却句句都是道理,绕的欧阳岩岩张口结舌:“你……”
唐宁在汽配店经营那么久,各种各样的吵架见得多了,她知道不能给欧阳岩岩插话的机会,女人一旦打起嘴仗来,那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的,赶紧乘胜追击:“你一进门就开始嚷嚷,你看你身后跟着多少人,况且还有平平在场,你知道平平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把平平的感情、平平的需要放在心里!以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哎呦那漂亮、自信、知性,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表里如一啊,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瞎了眼!”在有身份的人面前,就算吵架也不能说出脏话来,唐宁谨慎地措辞,紧张地脱口,觉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还有你,顾先生!”不能再和欧阳岩岩纠缠不清了,再这样下去唐宁觉得自己实在下不来台,于是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顾长戍:“您这一副置身世外的模样是摆给谁看的?如果不是欧阳小姐爆料出来,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有这么多癖好!你有那个时间,有那份闲心,为什么不多照看照看你儿子!我看你少说也得有三十八九岁了吧……”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顾长戍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即刻给唐宁解围,一定要趁机晒一晒她,看看她在这种场合处理问题的手段如何,谁让她在游乐场戏弄自己来着,哪成想这女人疯起来是见人就咬!“少说也得有三十八九岁”这句话听在顾长戍耳朵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现在,他再怎么样也淡定不下去了!
“一个奔四十的男人了,就算再怎么趾高气昂,也遮不住脸上那层褶子!还整天把自己打扮成二十多岁大小伙子的样子,你看那短领巾、那手绢,一大把年纪还装嫩,我都替你觉得累!”骂的很痛快,可是为什么却觉得胸口生疼生疼的,望着顾长戍怒瞪的眼睛,和那副再也淡定不下去的神态,唐宁真想嚎啕大哭呢!
她连忙转身拿起自己的衣服围巾和背包就朝外走,临到欧阳岩岩身边的时候,她转头对欧阳说:“欧阳小姐,我骂的够难听吧!这下你该相信,我和你未婚夫之间没什么吧!我想你又该忙活着给平平找家庭教师了,给你提个意见,找个五十岁以上的退休老教师,又体贴又细心,保你后顾无忧!”
擦身而过走了几步,唐宁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转身又说:“请把截至上周为止的这月佣金打到我卡里,我辞职了,并且保证咱们今生不再见!”说完,唐宁从一众华服锦衣的人物中间穿过,急火火地跑了出去,不顾周围服务员鄙夷的眼神,她一边跑一边往自己的身上穿外衣、挂围巾、背背包,冲出云图大厅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唐宁仰头,任由雪花打在自己的脸上,她攥了攥拳头走进雪夜里,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打开屏幕在顾平沙名字的对话框里打出了“对不起”三个字,信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