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崇道:“好吧,好吧,既然你看不起我们,那我们从今以后就不要往来了。”说完领着这一帮人又朝着松岳楼的方向走去。
宋德站在原地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王兄,且慢。”
王思崇和那一帮人定下脚步转头望了望宋德,宋德走过来道:“既然王兄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我也没法再驳王兄面子了,这顿酒我请了。走吧!”一帮人又嘻嘻笑笑,簇拥这宋德往松岳楼走去。一路上宋德尴尬至极,脸上皮笑肉不笑,嗯啊敷衍着这一帮人的问题。
一行人到了松岳楼,来到二楼天字大间,宋德出了包间下到楼下在柜上押了许多钱,又吩咐小二无须节省,尽上上好酒食,然后又抓了十几枚铜钱给一个负责传菜的伙计道:“这些钱你拿去,帮我跑一趟腿,你去一趟将军府找将军家的小姐,告诉她说我今天去不了了,明天再去。听到了没啊?”那伙计点了点头,抓了铜钱揣在怀里,用手拍了拍衣服内兜,铜钱叮当作响,朝着宋德拱手一拜,转身跑去送话去了。
宋德返身上楼,进了天字号包间,菜还一盘没上,酒却已经满上了。王思崇举杯道:“今天听闻宋兄已与冯家千金定亲,本还想着给你道喜,不想今日路上得见,也是天公作美,让我们能尽早向宋兄道喜,来,宋兄,哥几个敬你一杯,恭喜你终于抱得美人归!!!”
宋德本想推辞,可想了想人家也是好意道喜,这帮人平日虽然游手好闲,可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而且自己从前与他们无异,自己又何必对他们心生厌恶呢?于是接过陈公子递来的酒杯,与众人一一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宋德这一年戒酒,其实除了他心性转变想要学好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当初为了治疗野狼的咬伤,那治病看伤的中医给他用了一剂偏方,偏方的唯一副作用就是沾酒就醉。可当时那大夫只是叫他戒酒,却没有说过其中的原因,所以宋德这一杯下肚,登时就觉得酒劲上涌,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上。因为他以前酒量就浅,这一杯便上头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用手拍了拍脑门,心中还道是太久没喝酒了,有些不耐酒力。
这一切都被王思崇看在眼里,他哈哈一笑道:“宋兄好酒量,好事成双,宋兄这么大的喜事,来来来,喝一杯怎么行,再来一杯,启元,快给宋兄满上。”王思崇口中的启元,便是那姓陈的公子。陈公子名叫陈启元,父亲是远近闻名的金匠,家里开着首饰店。他与王思崇关系最要好,在这一群人中处于二哥的地位。陈启元又把宋德的杯子倒满,然后又给旁边的诸人一一斟满,大家端起酒,又敬一轮。宋德这一杯酒下肚,酒劲立刻上了头,瞬间便陷入了酒醉的状态之中。
王思崇问道:“宋兄刚才要去干嘛啊?那么着急走,若不是我说那些狠话,你还不肯赏脸来与兄弟们聚聚呢。”
宋德道:“我本来想去给茜茜买几副首饰,哪想到半路遇到你们了。”
王思崇哈哈一笑道:“你怎么不早说呢,陈公子家里不就是咱们沉冠城卖首饰的嘛!他爹打珠花的手艺,那可真是辽东一绝啊!”
宋德道:“对,我本来就是想去陈家老店去看看首饰,没想到半路遇到你们了。”
陈启元道:“罪过啊罪过,我们几个搅和了宋兄的好事,实在是心生惭愧啊!这样吧,一会咱们吃完了酒席,宋兄与我一起去我家店里,宋兄你可劲挑,挑一款最心满意足的宝贝,我可以免费送给宋兄,怎么样宋兄?你可还满意?”
宋德道:“陈兄的好心,宋某不敢妄领。”
陈启元道:“哎~哪里的话,咱都是自家兄弟,我还正愁没什么见面礼给你呢。”这时一旁的王思崇道:“好人怎么能让陈兄做尽,来来来,哥几个一会每人到那店中挑选一件,包好送了宋兄做礼物,怎么样?”众人一阵叫好附和。陈启元又将众人酒杯斟满,众人又举杯干了一轮!
酒过三巡,宋德已经脚下发飘,可他心中一阵感动,心道:“这些人虽然平时做事不怎么靠谱,可是做人干脆又大方,孔子云有教无类,看来以后还是要他们多多来往,更要尽心尽力导他们向善。”想到这里宋德抱拳谢道:“多谢诸位,多谢,多谢!定亲的事是我不好,没有提前通知各位,等八月十五的婚宴,诸位一定要去,到时候我要好好答谢诸位,说句实话,若是没有你们当初让我去追那冯家小姐,我又怎么能与她得此姻缘,几位也算是我宋德的半个媒人啊!受我宋德一拜!”宋德说完这话,躬身又是一拜,接过酒壶自己又满上一杯,然后举杯先干为敬!众人也跟着满上陪饮一杯。
之后又喝了不知多少杯,待酒席结束时宋德早已烂醉如泥,可他心中仍是记得买首饰的事,出了松岳楼后他一把抓住陈启元的手,让他带他去陈家老店买首饰。陈启元心中厌恶,觉得宋德小气,听说自己要免费送他便耿耿不忘,其实宋德根本没有贪小便宜的心思,他只是心中挂记冯茜茜,因为今天答应去陪她挑首饰,他便想着今天买一个回去,明日一早便去将军府给冯茜茜赔罪。
一旁的王思崇看得明白,他酒量极高,这一席酒菜吃完满桌子人只有他一点没有醉意。他拉了陈启元到一旁道:“你只管让他去,回头给他挑些天价的物什儿,然后偷梁换柱好好宰他一笔就是。他喝的这么多,哪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