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深深的望了一眼那紧紧合上的门,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僵硬的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长剑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吧。
到了中午,云霜照常来送饭。
一进房,看到慕容钰直直的躺在床上望着床顶。被子也没盖,衣衫也没脱,还是昨日的那套,上面还染了些血迹,手边放着的是那把流光剑。
“慕容姑娘,该吃饭了。”
云霜过去摇了摇她。
慕容钰坐了起来,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云霜望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觉得有些心疼,“这怎么行呢,就算你跟公主闹矛盾了,也不能不吃饭啊,你昨天到现在都已经一整天没吃过饭啦!”
“她,还在房里吗?”
云霜摇了摇头,“公主被皇上派人叫到御书房去了。”
慕容钰走到桌前,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下。
也不管云霜怎么呼喊,拿上剑就出去了。
她所住的这间房,离言梓晨的房间不过几步之隔。
她出房门的时候,正巧看见叶聪欲往外边走去。
他是从言梓晨的房内出来的。
叶聪见到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慕容钰冷笑一声,运上轻功跳上房顶离开了。
御书房内,顾廷睿怒拍案板。
“身为堂堂公主,还未出阁,竟然公然留男子宿在房中,你是要气死朕吗!”
言梓晨跪在下方,“叶将军受了重伤,儿臣只是为了救他。”
“为了救他?为了救他你就能将他留在房中了?你知不知道今日宫中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说七公主与禁军副统领有染,你让朕的颜面往哪搁!”
“父皇息怒,儿臣与他,自幼相识,便倾心于他。早已决定此生非他不嫁,求父皇成全。”
“混账!他是武将,是要征战沙场的,你嫁给他何来幸福!”顾廷睿气急,叶衡如今在边关驻守,军队全都听命于他,这叶家,他迟早是要灭的,怎能让言梓晨嫁与他呢?
“父皇,儿臣与聪哥哥,早已私定了终身。若父皇不答应,儿臣此生只愿长伴青灯。”
“你!你是要气死朕吗!”顾廷睿把奏折都砸到地上。站了起来,颤着手指着她,“你不是与慕容钰,亲密的很吗?怎么现在非叶聪不嫁了?”
言梓晨心中冷笑,果然,她们之间的事被他发现了。脸上依旧摆着楚楚可怜的表情,道:“儿臣与钰儿情同姐妹,自然亲密了!父皇觉得有何不妥吗?而聪哥哥,孩儿早已是他的人了,求父皇成全。”
顾廷睿实在是被气的不轻,却还是无奈妥协了。
至少嫁个男人,总比与女人有染好吧?
他可不想看到,他的女儿变得与她们一样。
而御书房的暗处,隐着的那个人,将他们所有谈话都听了去。
心被揪的生疼,原来,只是情同姐妹而已吗?
苦涩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连暗卫都不曾发现她的到来。
言梓晨前脚刚回惜雨楼,后脚便来了赐婚的圣旨。
虽然因为慕容钰的原因,事情有了偏差。但好在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
舒了口气,这才抬起脚步进了慕容钰的房间。
而房内,却空无一人。
“小云!人呢?”沉着脸找到了云霜,问道。
“公主,慕容姑娘去找你了……”
“你!怎么不看住她?还有昨日,怎能让她如此乱来呢?”
“可是公主,以慕容姑娘的武功,我哪里看得住啊!”
言梓晨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算了,你快叫人去找找,找到了马上通知我。”
后来,言梓晨是在皇宫的酒窖中找到她的。
找到她时,她正睡在一堆酒坛之中,身边摆了几个空了的坛子,怀里还抱着一坛没喝完的酒,坛口还在漏着酒,流到她身上她都不知。
身上的污渍混着血迹,左手上的白色纱布已变得脏兮兮的。
秀发乱糟糟的贴在了脸上,她的双眼紧闭,表情却是显得那么的痛苦。
言梓晨的心揪的生疼,就连倒在血泊中时,都未见过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明明,她该是神采飞扬的。
怎么能跟个酒鬼似的缩在那呢?
明明,她那么爱干净。
怎么能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呢?
蹲下身取下她怀中的酒坛,却在此时她睁开了眼。
不哭不闹,就这样静静地眨着眼睛盯着言梓晨。
然后,痴痴的笑了。
那笑容,夹杂的太多情绪了。
言梓晨心中一紧,怜惜的抬起她的左手,扯下了那湿透的纱布,好在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将手移到她的脸上,抚开她的脸上凌乱的头发,露出了那张美的令人着迷的脸,柔声道:“起来,我们回去!”
她却是勾着言梓晨的脖子,定定的凝视着。
言梓晨被她勾住,没稳住身体,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整个人就像是泡在酒里刚出来一样,浑身上下的酒味,熏的言梓晨有些难受。
言梓晨挣扎了一番,说:“别闹了,你都脏死了,快起来随我回去洗洗。”
慕容钰松开了她,拎上手边的剑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窖。
云霜早已立在銮轿旁等待,见到慕容钰和言梓晨一前一后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将慕容钰扶上轿子。
惜雨阁楼,銮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