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说着。
这时候,她突然同情起季永霖了。
想必当初,她与季永霖之间,也曾如此吧。
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视而不见。
这人,竟能如此狠心。走的那么决绝,那么彻底。
怎么会有人这般,说放弃就放弃的呢?
莫非,从一开始她就只当是玩闹?
可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慕容钰的深情,从来就不会掩饰。
只是为何,如今她眼中,剩下的只有陌生呢?
在门外站了许久,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言梓晨失望的离开了。
上位者的骄傲,让言梓晨无法做到如同慕容钰以往那般死缠烂打。能放下身段主动找她,已是言梓晨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毕竟,那一日,身上的痛,让她记忆犹新。
可是,到底是她身上比较痛,还是慕容钰心里比较痛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她心里的念头却是更深了一层:慕容钰,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两颗心,渐行渐远。
门内,慕容钰跌坐在地上,背靠着那扇门失了神,她不敢开门,她怕,怕自己会忍不住放弃本已打算好的念头。
明知道结局是什么,还要去飞蛾扑火吗?
不,她只是个胆小鬼而已,所以她做不到那么奋不顾身。
有些伤,受过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痛第二次了。
惜雨楼内,云霜看着无精打采的言梓晨,担忧的说:“公主,慕容姑娘不肯跟你回来吗?”
言梓晨摇了摇头,“随她去吧,等把京城的事安排妥当,再去寻她。”
“可是公主,为何你明知慕容姑娘会伤心,却还要执意嫁给叶将军?”
着远处,想起了慕容钰那憔悴的面容,幽幽的说着:“小云,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
云霜叹息道:“我只是有些心疼慕容姑娘罢了。”
言梓晨沉默不语,是啊,她也心疼。
第二日,顾廷烨进宫请旨,希望能护送女儿到夫家,亲自主婚。
没有皇帝的旨意,在京的王爷不得随意出京。驻地上的王爷也不得随意入京。
晋王只有这一个女儿,为人父母想要孩子过得好,实乃人之常情,顾廷睿能拒绝吗?
加上太后向来疼爱顾筱君,于是顾廷睿大笔一挥,送了丰厚的赏赐,再派了五百精兵护送迎亲队伍。
晋王前脚刚走,那七公主后脚就来了,说她想亲顾郡主的婚礼。
顾廷睿揉了揉眉心,人家嫁女儿想亲自去,这很正常,但是你这堂妹凑什么热闹?
可是她说了,她和郡主亲如姐妹,自当要去。
于是顾廷睿就再做个顺水人情,把那五百精兵交给叶聪领队了。
既然亲都定了,一道同行也好培养培养感情。
反正他这女儿,他是管不住的。只希望不要再亏欠她了,她想怎样就都随她去吧。
只要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他都能替她顶着。
晚间,京城的大街依旧热闹的很,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叫卖吆喝。
若说起夜里的京城最热闹的去处,那自然是青楼了。
各大青楼前,皆站满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招揽生意。
前,立了个身姿修长,头束玉冠,气度不凡的……女子。
那女子虽然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衫,头发也梳成男子的发式,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位姑娘。
因为,怎么可能会有男子长的这么好看?
的花娘迎了上去,问道:“这位……姑娘?您是要来我们这听曲呢?还是找人呢?”
“我找尧炙姑娘。”
花娘一听声音,嗯,果然是位姑娘!
“姑娘,您这个时辰来……尧炙可是忙得很啊……”
慕容钰被花娘身上胭脂水粉色味道熏的难受的很,皱着眉往后推了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伸到花娘面前,问道:“可够?”
花娘立马喜笑颜开,“够了够了,公子里面请!”
远处,两名衣着朴素,相貌平平的男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犹豫的说:“十三,要不要通知公主?”
十三摇了摇头,“先跟进去看看。”
尧炙房内,慕容钰靠在榻上,悠闲地品着酒,听着琴。
一曲毕,尧炙从位置上起身,走到慕容钰跟前,取下她手中的酒杯,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怎么穿了一身男装来了?”
慕容钰笑笑,“因为这样逛青楼才不会那么显眼啊!”
尧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孩子,像你这种一看就是女子的,穿男装才叫显眼好吗!”
慕容钰重新拿了个酒杯倒了杯酒,泯了一口,缓缓说道:“再过两日,我便要离开京城了。”
“嗯?”
“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和言姑娘吵架了?”
慕容钰叹了口气。
尧炙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多大的人,怎么整天唉声叹气的!若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是了,何必闹到再也不相见的那种地步呢?”
慕容钰惊讶的说:“尧炙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二人皆是女子啊!”
“那又如何?只要喜欢,便去争取,不要总是轻言放弃。”
慕容钰思忖许久,依旧没有说服自己听尧炙的话。
反正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了,自己这点执念算什么呢?
门外的吵闹打断了慕容钰的思绪,一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在外面嚷嚷着:“滚开,大爷我今日非要进尧炙的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