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再无法入睡,估摸着舒展睡着了,便披衣起来,独自在海边走走。黑暗的大海之上,一点星月也没有,波涛拍岸,声声入耳,寸寸伤怀。听渔民说,这东海的星月岛上便产这银丝草,此草在内陆极为难得,虽然不急于一时,但此时此刻,留在此地亦是尴尬,不如就各自上路,先去岛上吧,李月白在心里告诉自己。
第二日海上刚升起第一缕光亮,李月白收拾好行装,她本是个不讲究的人,出门行囊也是极简,除了一匹刚到楚庭地界买下的马,几件换洗衣裳和一些盘缠,别无长物,本想向舒展道别,但见她睡得正酣,也就作罢。比起自己昨晚吹了一夜海风,她倒是心宽,李月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工工整整地留了两行字,将锦帕压在茶壶下,摸了摸脖子上的长命小锁,犹豫一下还是自己留了,就当个念想也好。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