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慕皑扫了眼,直截了当:“出发。”
“是。”
慕启晟负手望着慕皑远去背影,心里暗叹道:万事小心。
慕皑迎着日光出了院门,回身望向身后雕龙画凤的几个大字:慕府。再不迟疑,翻身上马而去。
现在,她首先要查清几月前自己在临溪村被人下毒一事。慕皑犹记得自己从白家小姐房中出来后,有几十人趁机下杀手。彼时,她身体一阵阵发热,耳边混着风声,只想尽快逃离。
未多久进了林中,跟踪已久的人按捺不住发了暗器。慕皑侥幸躲过,体内内息却不稳,四处流窜着。她马上藏于树后。那些跟踪者紧接着停了下来,拔出随身佩剑,警惕的搜查起来。
“人呢。”其中位黑衣人啐了口,猫着腰四处查看着。
慕皑摒了呼吸。趁着来人绕到树前时,瞬间自背后突袭。那人感查到背后的寒意,立马转身大喝,一剑劈过。
不过,来不及了。
慕皑侧身躲了过,反手一击,男子吃痛手腕松了剑被慕皑劈手夺过。周围同伴听见其声,纷纷聚拢了来,慕皑一剑刺入男子心脏后,毫不犹疑的拔出,鲜血登时喷出,溅了些在慕皑身上,脸上,衬着慕皑冷冽的脸色,如同恶鬼。
他们举着剑,以目示意,成包围圈向慕皑缓缓靠近。
可七剑封号,非浪得虚名。
慕皑低了眉,不耐烦喝道:“来啊!”便一举杀出去,剑式行云流水,慕皑身形极快,不断缩小的包围圈瞬间倒了一批人。剩下些人望着慕皑杀得发红的眼,不禁面面相觑,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慕皑冷笑了声,身形极快变换,如武士般纵情杀着。
惨叫声不断响起,余下几人想逃,被慕皑不留情斩杀。最后一人害怕着想逃,被慕皑一脚踹翻在地,双手抱着头磕在地上:“不要杀我,不要。。。”
慕皑缓缓走近,呼吸声愈发的不稳,她以剑支地,声音冰冷:“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男子显然害怕至极,哆嗦着双手撑地:“我说,我说,是。。。。”一个挺拔身影急速掠过,两指间夹一利器,明晃晃的射了出去。
一切来的太快,又是夜色下。男子睁大双眼,下一刻倒在了地上,嘴角缓缓淌出血来,死不瞑目的望向天。慕皑便想再追来人,然体内似火烧一般,眼前开始恍惚,耳畔嗡嗡作响。紧接着隐约的听见有女子哭声,她转身掠去,上前便望见一熟悉身影。。。。
慕皑细细想来,思及后处心中莫名一紧,她刻意去遗忘,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个身影来。那明媚笑靥,温柔眉眼历历在目。
不知道,凡儿现在如何了,回了家,该是开心的罢。
她摇着头一笑,然手下一刻不停,晃着马鞭,喝道:“驾。”
当日她中毒前,先是赴了宴,觉得口异常的渴这期间去过趟茶水间,闻到股淡淡胭脂香,后又撞上那束花。
一切看似不经意的巧合,原是精心设计好的。
二是再之前,慕皑前去唐家堡,寻柳亦凡之处时碰到那黑衣人,因了他的缘由,慕皑在后院见到了她。黑衣人像是准备好的要来帮自己,他是谁?
这其三,便是柳亦凡慕皑出了府后,唐三在其后被人砍了手臂,明显有意的栽赃。后来在客栈,来人有意劫人。
这三件事看似无关联,但若是只看浅层,很好想通。
目的便在柳亦凡的人,慕皑的命。
慕皑为崇山弟子,和其他弟子一样,学了武艺后为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当然武者也要生存,有些小或大的事,官府法治办不了,便有人去寻他们。
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则,买家出钱,武者根据任务大小,难易程度执行任务。事成之后往往有大笔酬劳,或是名声远扬等。但与此同时,武者自身也要担上风险,若是任务失败,或是负伤乃至死亡,一概不与卖家挂钩。
因此,有身经百战不倒并有钱的剑客,也有没出几个任务便被人解决,碌碌无名的。七剑之所以扬名,不仅仅因为技艺高强,更因身经百战而不殆。
慕皑自想浪迹江湖,许是有几个仇家,为任务的反方盯上自己;而另一点,如慕芷笙所说,那个人隐在暗处,想将自己杀之而后快。
慕皑赶至临溪村时,已是暮色昏沉。寻着原先的路径,不多时便到了村长家。
令人讶异的是,原本热闹的那处院落,此时处处被挂上了白绫,清冷萧瑟。慕皑由远走近,听见阵阵悲戚的哭声。她来至堂前,见大片丫鬟小厮戴白帽穿着白衣,低着头忙碌着。
堂前入目一片白色,一个大大的‘奠’字尤其醒目,这前面,跪着大片大片的人,中央一副灵柩沉重。
清晰的哭声传进耳中:“老爷啊,你就这样走了,我可怎么办啊,你让我们怎么办啊。”慕皑一步步走近,立在门边。几个丫鬟忙去扶她,一边安慰道:“夫人,你撑住啊。”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她身边,道着:“节哀。”前后人皆身穿丧服,上好香后跪在地上,脸色悲悯。白夫人那么一喊,好些人抑制不住悲伤,都掩着面哭了出来,一时哭声不断,尤为哀伤。
“都不许哭!”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哭声忽的一断。女子自跪着的人群中站起,隐忍着,咬牙道:“爹他,是被人害死的,我们哭有什么用,还不如找出凶手给爹报仇。”
慕皑看向女子,对方正是白欣然。
白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