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今儿个打尖还是住店,应该是住店吧,我们这儿有好几间上好的客房,物资一应俱全,连棉被也是刚换上的。。。。”
其中有个男人似乎听不下去,直接抛给殷勤的小二一锭银子:按你说的来。
“好嘞。”
荆思芜与柳亦凡的房间位于东面挨在一块儿,那三位在西面。不一会儿,高效率的店主备好了热水,几人洗了个澡,便一起到楼下用晚膳。
期间,喧哗的饭堂静悄悄的,饭箸碰杯的声音极少,在座的客人大多为男客。他们的目光放在不起眼的一桌上。
那里坐着两位姑娘。
荆思芜心情本就烦闷,承受着粘腻胶着的目光,此时恨不得将那些个眼神不知道往哪瞄的男人们统统赶尽杀绝。
于是她吼了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都挖出来!”三个另一桌的侍卫很默契的将剑拔出鞘,面色冷冰。
大堂内重又喧哗了起来。
饭后,两女子不约而同的在原来的位置等着,相视无言。
不止这两人,一窝的伙计,跑堂的,算账的,连着掌柜一起不眠。
有人打了个哈欠。
柳亦凡道:“小二哥,掌柜的,你们都去睡吧,我们还要在这等一个人。”
他们连连摆手,表示愿意的不得了。待会万一人到了,要什么服务也好有个照应。
殊不知,这看美人也是种福利。柳亦凡虽说蹙着眉,一脸忧伤的模样。可不让大伙想起了那谁,捧着小心窝喊疼的娇弱状。此等不算热闹的地段,好些人南来北往,都是些讨生活的粗汉子。这不,有大饱眼福的机会,怎可轻易为了睡觉而错过。
快近戌时了。
大雨方才刚停,这时天空明澈,如黑宝石般透亮泛着幽深的暗光。
门槛处跨进来一只脚。是个女人的。
荆思芜一脸期待地抬起头,望着上头那人时,心里不住一惊,再是隐约的喜,看到那背人的人时,面色一沉。
那被大伙不受待见的女人正吃力地将浑身是血的慕皑背进来。画面感视觉冲击太强,好些人望见这一幕时心里不住一震,吓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最先反应过来,齐齐跑了过去,荆思芜接过苏羽洺身上的慕皑,满心的担忧:“快,到楼上去。”边吩咐:“小二,准备热水,烈酒,还有新的换洗衣物上来。”
东面空出的客房内。三个女人此时同处一室。
望着满身是血浑身湿透嘴唇发白并处于深度昏迷的慕皑。
苏羽洺,柳亦凡:“我来吧。”
两人齐齐对望一眼,气氛微妙的尴尬。
荆思芜撩起了袖子,做着准备工作,在身后道:“还是我来,我是大夫。”一边朝着柳亦凡道:“你还是先出去,一会我处理完叫你。”一边转回头,直接擦身而过,很不待见苏羽洺的模样。
该死的,怎么每回碰上这个女人,慕皑总是得受伤。她忍不住腹诽,顺道为慕皑掬一把同情泪。
也不知道谁欠谁的。真是。
门被掩上,两人来到门外,苏羽洺紧着眉头,细细打量着柳亦凡。而后者紧张地望向屋内,神色担忧。感受到女子注视的目光,柳亦凡偏头,望向她。
两人的视线交汇一处。
苏羽洺开口:“与我说说罢,你和慕皑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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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两天没更。
说实在的,一篇文章要真是精彩,哪怕一天三更也觉得少。。。(我作为追文狗深有体会。。。)
评论。。。。
☆、意难明
约摸一个时辰后。
荆思芜拉开房门走了出来,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正用巾帕擦着手,一抬头正对上两人着急的目光,忙安慰道:“放心,血已经止住了,慕皑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接下来这几天,可得好生休养,以免落下病根。”
柳亦凡呼出口气,紧绷的弦一下松了不少,她轻声道:“我能进去看看她么?”
荆思芜点点头,侧过身子让出条道给她。
柳亦凡进去后,外面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苏羽洺不说话,荆思芜没好气地盯着她。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半晌后,苏羽洺避开荆思芜的视线,抬脚欲进去。
“慢着。”荆思芜幽幽的开了口,她心说还是你按捺不住了。。。于是继续不紧不慢:“我有话要对你说,不是在这。”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外面,苏羽洺意味深长地望向她。
“放心,不会有多久的。慕皑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多个人进去多吵一分,怕是会打扰到她。”
房内。浓重的药味掺着股细细的血腥,绕进了柳亦凡的鼻中。她小心翼翼地上前在榻上坐下,看着慕皑。
天知道刚才她和那个姓苏的女人说了些什么,脑子里装的念的都是慕皑,没有空白让她分散精力。
柳亦凡想着两人认识一年不到,慕皑就在自己眼前受了两次伤。那以前呢?她忖着自己长这么大,别说这般受伤,便是偶尔磕着碰着,爹娘都心疼的不行。
可是慕皑。。。。
连一句都没提过。无论是抱怨,难过,多无助的时候,她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撑着,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她心里,该是很委屈的。
第二天早晨,柳亦凡早早地来到慕皑房内,想陪着她。慕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昨天晚上和今早都没用过膳,血色尽失的脸此时看来更是虚弱,单薄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