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就一定做到,你无需为我担心。”
柳亦凡点点头,抱着慕皑温暖的身子,仿佛得到了更多力量。她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边低低道:“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午时。慕皑房里。
慕皑将手枕在脑后,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脸上的笑容一圈圈漾开来,确实藏也藏不住。
“你都决定了?”慕芷笙照例坐于桌边,忍不住反问道。
“嗯。”慕皑点点头,回味着和柳亦凡相处的每分每刻,嘴角上扬。“就等时机一到,像他们坦白,无论他们是否支持,我都会力争到底,不改初衷。”
“哟,最近是怎么了,以前看你犹豫地不敢前不敢后的,啧啧,变了这么多果然是爱情的滋润呐。。。”慕芷笙倒是笑了,相比起慕皑这时的勇敢,心里一丝丝苦涩漫上,慕芷笙不再接话,倒了杯茶自顾自喝着。
“凡事若只想着带来的后果,那没有一件是能做得成的。我此番不冒险,便真是对不住我自己。”
慕皑顿了顿,方才满溢的笑容渐渐褪去,换上平时的冰冷神色:“况且,这二十年来,也是他们欠我的。我这点要求,不算是过分。”
是夜。
夜色明朗,天上繁星点缀,想来明日是个好天气。
慕芷笙一踏出院门,直接看见了月下院中那个练剑的人儿。
一人一剑。
那人白衣飒飒,在银色的月辉下,隐隐地泛出光来。她一招一式熟练利落,一拐一回果断坚毅,步伐平稳有致。
整个的墨色中,一袭白衣反差巨大。可剧烈的色差下,没有一丝的格格不入,有的只是那观景人心中携着剑风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恍如隔世。
一百零七年前。
慕芷笙从榻上醒了来,脑袋却昏沉的很,她右手支着身下,勉强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拿手拍了拍头,迫的自己清醒几分,缓缓睁开眼。
入目皆是片荒凉。
她自问长这么大以来,从没见过这么破败的屋子。墙上本就不多的白灰明显地和墙皮分离,屋内没有一处好的摆设,连个不远处的茶几,壶身上裂纹清晰,残缺的茶杯几处还缺了角,不远处堆了几只破碗,旁边是炕,还放着堆柴火。
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整个屋子透着股明显陈旧的气息。慕芷笙低头望着自己睡的榻,不出意外地看见张破草席,上头几个破洞,好几处已经缝缝补补。
这。。这能睡人么。
她马上穿好鞋,一刻也不想多待地下了床。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马上来到门口。慕芷笙一边警惕,边想着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要是她记忆未出现混乱的话,自己是跟着一个丫鬟走在后院的花园里。这个丫鬟名叫李芳,不久前招进来时便顺道取了个文雅的名:小竹。
慕芷笙要对亲近的人不排斥,少说也得三个月。可这才没几天,一向待人敏感的她瞧出了些端倪,这小丫鬟端茶倒水的时候反应还可以,可这平日里,一干丫鬟中,总是不见她的身影。
这下好,在花园一逛的她一瞧便见着了那鬼鬼祟祟的身影,慕芷笙偷偷地跟着,走了不多时,她到一方假山前,左右张望了几眼,从袖子里摸出只信鸽来。
慕芷笙便要一探究竟时,脖颈处被人重重一击,马上晕了去。
醒来便是这里了。
那丫头留不得。慕芷笙想到。虽不知自己怎会被带到这里来的,也难保不是那丫头另有同伙耍的花样。
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
她边屏住呼吸,边轻手轻脚地往门外张望。
左处没人,很好。慕芷笙甫一转头,眼里落入张脸。
她匆忙退后几步,一边往四处摸索着,警惕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此?”
对方约摸是个孩子,身材很瘦小,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岁的模样。一头蓬发脏兮兮的,衣衫褴褛不说,还看不出是男是女。
慕芷笙一连退后,怕的是和这人有接触,再者闻到她身上的馊味,光是想想就犯恶心。
她终于挨近了炕,低身摸到根柴火,三步两步上前抵着对方的脖子。
那孩子手里捧着个碗,一脸怯生生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中不解,就这样望着她半晌,伸手把碗递给她。
“算了,我不管你是谁,但你记住,别以为扮成这样想来骗我。”慕芷笙一把将碗掀了,‘咣当’一声,水全溅了出来,碗在地上磕碎成好几片。
孩子一脸讶异地看着她,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一脸悲伤地俯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碎片。
“我问你话你没听见么?啊?”慕芷笙等得不耐烦,发起狠来,作势一脚踢过去。
孩子马上被踹翻在地,脏兮兮的小手在地上一滑,锋利的瓷片割破皮肤,马上渗出鲜红刺目的血来。
慕芷笙微怔在原地。
孩子有丝不知所措,愣愣地跪在地上,随后她拿手擦了擦旁边衣服,岂料这一蹭,刮伤的口子被硬扯得更大了些,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眼中一片血红。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她疼得拼命捂住自己的手,转身往旁边跑去。
慕芷笙一路跟上。
这张床稍微大了点,上头躺着位中年女子,看得出是这孩子的母亲。
同样破败的屋子,简陋的陈设,慕芷笙粗略望了望,这个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孩子还在不停的掉眼泪,喉头发出‘呜呜